罗朝阳是没有听进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小偷(单家)、骗子(苏家)、强盗(慰迟家),三家貌似还是世交的样子,这都是什么组合啊!难不成,坏人都是一家人?当然,想是这样想,表面上罗朝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有礼,优雅的样子。还时不时的附和小丫的话,“呵呵,真的吗?”,“真是厉害啊!”,“小丫的伯伯真棒。”

语毕,两人同时不语,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轩辕策听了,只是笑了笑,“既是没人,你也不必一口一个殿下的唤我,听着累。”

罗朝阳也跪下行礼,道,“草民罗朝阳参见皇上。”

“这,小人一宫门侍卫确实见不到皇上。这位公子还是不要为难小人的好,不过,若公子想为朝廷做事,可去相国府求见相国,或是将军府求见郝大将军。”侍卫说出了折中的方法。

在花泽陌觉得那个球有趣时,那个球已经移动到了花泽陌身边,气喘吁吁的。

韩玉听上官柯这样问,勾起笑。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说了一句没意义的话,韩玉就没有说下去了,吊足了胃口。

不老子暗中窃笑。

他,还有五行护法,即,昊金、落木、善水、焰火、赤土,本都是当年第一名妓倾慕的暗势力,在倾慕去后,便把这一暗势力都交给了柯,除此外,柯还有从她母亲那得到的皇国宫廷的势力。这两方势力说实在的都还很幼稚,根本没有成什么气候,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孙迹直到那名丫鬟不见身影后才笑着说,“这红尘姑娘以情为题,莫不是也为情所困?”说完,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孙迹看了眼八岁左右的韩玉,见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忙说“小?你们知道那些见过红尘的人给红尘的评语是什么么?”

昭华目露疑惑,似懂非懂的问“是么?大哥哥怎么知道?”

但是……

繁星当空,夜静微凉。韩玉跨出门槛,看到正在树下站着的上官柯,笑着走了过去。

韩玉没有注意顾逸,而是说,“这就是学子斋了吧。”原来韩玉一抬头就看到那匾额大大的'学子斋'三个字。

“你小子还带了什么人?”秩老愤愤质问。

王孜风听了,忙手舞足蹈的解释,“我真的没事,要不你看。”说完还做了动作,来证明他话的真假。

花泽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被王孜风强人的厚脸皮给逼了回去了。王孜风那长篇大论就没停过,滔滔不绝的说着对花泽陌的思念,说着没有花泽陌的日子谁谁谁是怎么欺负他的,重点说的就是他父亲大人,重点说的事件就是扣他零用钱。

又有一人施展轻功从院外飞进来,来人一袭简单蓝衣,同样不见容颜,但从身形,还有那一头鹤来看,明显是名男性老者。

“不过你有那份心意就好,礼品我与爹爹会备好,就不饶你操心了。”王兮然话锋一转,打破了王孜风的幻想。

王兮然听着自己父亲的分析,一笑,却不表自己的意见,父亲说的种种确实很有说服力。不过,她不觉得四国会在宇文兰手中统一,如今的辰国还有对手,有对手就会延长时间,延长时间就会出现变故。可以说把王家压到宇文兰身上还算是一场豪赌。赢了,他们王家就会从低等的商贾之家一跃成为天下上层的顶尖家族。输了,王家就会打入尘埃,翻身都难。她不想赌,说她没魄力也好,说她胆小也好,王家经不起赌博,她要对王家的将来负责。

紧接着就听见里边有人急匆匆的来开门,哗啦,木门就被拉开了一点点,露出一个头。才见到一个顽童一般的老头子,一双有神的眼睛左瞟瞟右瞄瞄,然后才放在昭华身上。

“先生。”明玉有礼的说。看着地上仿佛熟睡的十二人,皱起了眉。尽管看起这些人只是睡着了似的,但是明玉的理智告诉他这些人已是死人。明玉聪慧过人,但终是一个孩子。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死人,还得在死人边上对话,还是有点不自在。

明玉笑了“是啊!先生。”是很麻烦,却也不是那么讨厌这个麻烦。

其实阿离没有告诉小柯明玉,她还修饰了眼睛。公子还说了,每个人的眼睛所呈现的东西是不同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听出阿离语气中的坚定,姬玥微笑。这个孩子,怕是又把一件小小的事想成比天还大的事了。

“公子玥”

“呵呵,莫余。我们也走吧。”宇文兰折扇一收,淡笑吩咐。

就在此时,他们和姬玥擦肩而过。

“公子,你终于让我出来了。”从竹屋里蹦出个和小柯一般大小的小女孩,笑的格外的灿烂。一身粉色一衣裙,衬托的她像不知忧愁的精灵。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罗家,和楚家的事的?”罗朝阳目子深邃。

慰迟英听了,爽朗道,“也就是你们罗家归朝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了你们罗家的存在。”慰迟英说完,似乎任务完成了,于是道,“好了,小弟先走了,告辞。”

罗朝阳看着慰迟英离去,只是默默转身,倒了杯水,拿在手中,看着杯子中荡漾的水纹,思绪不知到了哪里。突然,罗朝把杯子重重的放下,水撒了出来。罗朝阳向外边走去。

划分线

“王五少爷,你究竟为何跟着老夫?”不老子寻到两人独处的机会,问。

王孜风听了,眉一挑,折扇展开。说,“您多虑了。”那笑容整个一欠揍的潇洒。

不老子听了,哼了一声,“麻烦。”甩下两个字就走了。

王孜风撇撇嘴,你以为我想跟啊,老顽童。想完,便走出草丛,向着马车方向走去,在那里,昭华正在喂马,准备午食。自从小海子与林嬷嬷走后,这事昭华便接手这事了,不,现在不应该叫昭华,应该叫心儿——欧阳心,而不是昭华长公主。看到正在忙碌的心儿,王孜风勾起唇,或许,跟着老顽童也不是一件无趣的事。

“心儿,今天吃什么?”王孜风开始卖萌,“不会又是大饼干馍馍吧!”夸张的语气,夸张的表情。

一边的老顽童不老子听了,使出吃奶的劲哼哼了两声,“娇生惯养。”讽刺这个白吃白喝的家伙,不老子很得手。凭什么啊!明明他的孙侄女是来陪他的,你王孜风什么东西,还挑三拣四的,老夫都还没说什么呢。好吧,是不老子吃醋了。

王孜风听了,卖萌的的脸一僵,很快便恢复了,选择了无视不老子的怨念。

心儿也是习惯了两人的不合盘,只是笑了笑,回答王孜风,说,“不是,今日青童捉了只野兔回来。”

王孜风听了,折扇一和,一副大爷样,“太好了,心儿真是个好孩子,真体贴哥哥我。”说的话是夸心儿,不过,那一眼瞟到的却是不老子。他绝对是想气不老子,欧阳心是撇了撇嘴,道“大哥哥,不准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爷爷无礼。不然,野兔没有大哥哥的份,自己掂量着吧。”

王孜风听了,挣大了眼睛,而后一副可怜样。

不老子笑了,果然是我的乖孙女呐。

看着王孜风的表情,心儿低头挽起唇,勾出一个笑。

“童儿,童儿。”王孜风反过身,装模作样的大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可怜的少爷受欺负了,童儿……”

青童刚刚拾柴归来,就见到自家少爷又在做戏。呼出一口气,说“少爷,心儿小姐也欺负你了?”经过几天的相处,青童称呼欧阳心已经从欧阳小姐变成了心儿小姐。

童儿一说完,王孜风就憋起唇,慌张的看着心儿的位置。见心儿什么事都没有做了,没有表情的看着自己。于是连忙说,“没有没有,心儿最好了,怎么会欺负我。”说完,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还挖了青童一眼。

另外三人同时不语。

少爷啊,你怎么越来越不着调了。

心儿见王孜风夸张的戏码,笑语嫣然,王孜风一路来就是个活宝,似乎即使是赶路也不这么无聊了。这个风景独好,依水环草的地方都是王孜风找的。在王孜风的世界里,仿佛都是诗情画意,舒适宜人的生活,没有阴谋,没有黑暗,没有算计。“爷爷,我们今晚之前可不可以到达下一个城镇?”

不老子听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说,“还早着呢,像这样游玩一样的度,真是连累我这个老头子陪你们露宿受累。”

王孜风鄙视,“这种游玩的度你不是也很享受么。”一副心痛的样子是作甚呐,作甚呐……

“心儿……”不老子吹胡子。

王孜风听了,立马,“这不是为了您老的身心舒畅着想吗?看看看,这山,这水,那是一个人间仙境啊!您老爷子能来是它们的福气不是?”

“哼哼。”不老子扭过头,不听王孜风的大论。

看着这一幕,心儿与青童都自动无视。反正他们玩的不亦乐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