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雨时分的道路不是很通畅,下班买菜回家做饭的人络绎不绝,不到十分钟的路程,足足踩了半个小时才把他们带到目的地。给完两块钱车费下车一看,欧伟立发现自己站在一间门前栽了几棵法国梧桐树装潢古典雅致的餐厅门外。不用猜,欧伟立也知道秀玉说的地方就是眼前的这间了。

当他们缓慢地走到城里时,秀玉已被欧伟立沿途讲述的发生在乡镇的新鲜趣事逗得开怀大笑。快到医院那条街口时,秀玉说道:“伟立,当年我匆忙离去,也没和你道别,心里好愧疚,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吧!”秀玉请吃饭建议欧伟立当然是乐于同意,微一沉吟,道:“玉儿,你进庙烧香拜佛也累到了,妨碍你回家陪你爱人吃饭就不好了。”其实,这都是他故意说的,目的是想看看秀玉对家的观念和丈夫的感情还有多深。

秀玉此时又在哪里?自己可否再次遇见过秀玉?此时的欧伟立觉得哪怕把自己的名字和欧秀玉的名字并排写在心上,也是一种幸福。在山上凋谢的桃花树下,拾遍芳华,锈迹斑斑锁下一院春夏,桃花不变,人面渐老。欧伟立心想:劝君惜取眼前人,每一个在我们生命当中经过的人,无论是路人甲还是路人乙,都会带来温暖。

袁静看着眼下生机勃勃的分身,抬头看见欧伟立一脸希冀样子,不由得紧闭着双眼,羞红着俏脸将那风流物分身含在了小嘴内。就在此时,口腔中燃起一股莫名的潮涌。慢慢地,她开始上下扭动着,莫名的波潮和快感,在体内响起。硬直炽热的大龙头,摩擦着她的唇、上颚、脸颊、甚至顶到喉部,她不由得发出声音呻吟着。袁静把一头秀发拨弄至耳际,重新用嘴含住分身上下不停地抽动着。

“你可以详细叙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吗?”这位女记者胡佳丽收好记者证后,向欧伟立请求道。

“没关系,谢什么呀?你的光辉事迹恐怕全镇老百姓都知道了,《石板晚报》还头版头条进行了报道呢,听镇文化站的张大姐说,还要做专题跟踪报道呢……简直太了不起了。”李红艳由衷地说道。“是啊,欧镇长,你多休息,养好身体,通天镇的老百姓还盼着你继续回去奋斗呢。”高莹莹也跟着附和道。

欧伟立后来问过主治医生才知道,这次防汛抗洪被垮塌的房子压在身上,伤的不轻,背上断了三根肋骨,手臂被钉子刺开七条几厘米深的口子,双腿也被利器弄的血肉模糊,缝了十三针,腿上的旧伤也连带着复发了。后来又被病毒诱发上呼吸道感染,持续高烧不退,打了几天吊针,整整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才醒来,浑身依旧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头来,输着液,小便完以后就又迷迷糊糊的躺在了床上。

欧伟立看了,不禁哑然失笑,觉得报纸的报道有些夸张,自己那有说的那么高尚,如果,如果不是险情加急,差点就和高莹莹颠鸾倒凤了,也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

县委副书记、县长蒋胜利语气悲痛的说道:“对于欧伟立同志这种舍己为人、大公无私、勇于献身的通知我们应当怎么做呢?我的意见是:抓紧将欧伟立同志从镇医院转移到县人民医院来,然后就是号召全县的干部群众都来向欧伟立同志学习。”何爱党听了,点了点头道:“嗯,这样吧,号召学习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对欧伟立同志进行抢救,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后遗症一类的疾病!”

欧伟立听了,顿时火冒三丈,说着痞话大怒道:“放你妈的狗屁,你他妈的命都没了,留下东西又有什么鸟用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都不懂??”一旁的何丽看见欧伟立这是真急了,因为欧伟立一直没有这样子骂过人,于是何丽走过来对老头道:“大爷,您想想,万一房子真的塌了,你家大妈因为那点破家业死了值得吗?”

高莹莹并没有看出欧伟立注视自己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看见欧伟立没有说话,便转向陈立志道:“陈镇长,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啊!”欧伟立听了,心里一乐,嘿嘿,就等着你这句话哩,想罢转头看着陈立志。陈立志脸色坏到了极点,心里不时的在狠狠地咒骂高莹莹这个傻娘们儿,只见他有些尴尬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这个……欧副镇长啊,我看,要不,就让财务科也去人吧,毕竟巾帼不让须眉嘛。”说完,欧伟立看到陈立志脸上一脸的无辜和愤慨。

陈立志看了看整个会场,用手指敲了敲麦克风,喇叭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呲啦”声,陈立志咳嗽了一声,顿时整个会场静了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陈立志要开始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