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迟早要翻牌的,还不如早些说。免得柳公子日久生疑,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杨溪的声音软软的,带着高潮后的慵懒,让李光容一时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地搂紧了怀中的少年。

杨溪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健康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一般细腻嫩滑。李光容伸出手去,从杨溪的脖子一路下滑,经过光润的背脊,来到两瓣高高翘起的臀丘,直达那块地。

虽然知道太子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那也是眼不见为净。真真实实地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疼爱着其他的男人,柳世靖接受不了了。

柳世靖秀气的眉拧了起来,他忽而起身,踱步到窗边,欲让窗外的俩仆从安静些,莫扰了此刻的清净。然而正当他开口之际,仆从的话便传到了他的耳中,令他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起身吧。”杨溪一边走一边随意地将袖子一挥,示意池宁起身。

“呵,你还记得我?”柳世靖一把推开了李光容,然后伸出手拉住了李光容的衣领。“怎么不去找你的溪儿了,嗯?这两天不是跑得很勤的么?”

“阿容,这是我替你选的玉佩。你要时刻带在身上。”杨溪系好了玉佩后,嘱咐着李光容。

李光容的眼皮微微一颤,然后缓缓打开了。那眼神一片迷蒙,显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他随即用力地向着岸边游去。奈何水流过急,使得难度大大增加。

李光容的视线一下子直了。他看着眼前的美色,很想一尝其中滋味。

杨溪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将玉势塞进了木盒中藏了起来。

杨溪从宽袖中掏出一个最小的玉势,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盒子。然后他拿起了一个比刚才那个更大一点儿的玉势,映照着烛光端详起来。

并没有听到叫起声,于是杨溪继续头顶着地,一动不动。一时间,整个大殿陷入了静默之中,连人的呼吸声都不可闻。

此时,小安子已经为杨溪束好了。他从一边的托盘中拿起一块精致小巧的紫金冠,替杨溪将髻笼在里边。两条金丝带从紫金冠上蔓延而下,顺着杨溪墨色的头,金墨相接,很是耀眼夺目。

当然,众人不知道的是,此时杨溪很是别扭。他的身体里插着一根硬硬的玉势,特别影响日常的行走。只要他腿部一动,便会牵动那处,让内壁与玉势摩擦一下。不过在人前,他完美地掩饰了这些不自然,行走如常。只是其中辛酸,只有个人知道罢了。

“贵侍大人。”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是小安子。

不多时,杨溪舒舒服服地坐在宽大的浴桶中央。氤氲的雾气缓缓上升,遮蔽了他俊秀的容颜。层层的雾气带着桃花香气,让人不由得放松下来。杨溪用力地吐出一口气,好似这样就能把全身的疼痛驱赶了一般。

杨溪的眼底闪过一抹愤恨,不过柳世康跪俯着,并没有看到。

“对了,把你们掌柜的叫来。”宋雨让侍卫留在门外,然后让伙计去请掌柜的过来。

是的,他很兴奋,再过三个月,李光容就要回来了,自己的计划就要开始了。他怎么能不兴奋?

杨国兴自己上前点了一排灯,屋内立刻一片光亮。

“小安子,给本君去备轿。今儿去平遥侯府。”

小安子禁不住一哆嗦,步伐都有点紊乱了。好在他从小在内廷长大,经过严苛的训练,这才使得他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稳住身形、平定心乱。

当看到身下的身子,李光容愣了一下。随后,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向着他脑海中涌进。

头痛欲裂,可不是什么好的享受。

李光容看着床上光裸的柳世靖,心里一片复杂。

自己怎会做出这种事?即使再忍不住也不会向阿靖下手吧?何况昨晚来这里前刚刚和溪儿做了一回。自己怎么会饥渴成这个样子?

李光容心里暗暗起疑。不过剧烈的头疼让他无法继续思考。

“小德子,进来替孤更衣。”李光容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一群内侍捧着太子的衣服走了进来,脚步齐整。

李光容立在床边,任由一群内侍给自己穿衣。他的眼睛闭着,神色淡淡的。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

“这香闻着难受,撤了吧。”李光容觉得鼻尖萦绕的香气很是浓郁,让他的头更加的疼了。

“是。”一个内侍躬身回答,然后抱起香炉往外边走去。

“等等。”李光容突然出声阻止道。“把香炉拿过来。”

李光容眉间聚起,眼中透出怀疑。

待李光容执起香炉中未完的香片闻了闻,他了然地点头。

“把这香片都倒了吧。”李光容将香片扔进了香炉,拍了拍手。

对于一个曾经流连过青楼南馆的人来说,那味道并不陌生。“媚香”,能够激人内心的情欲,效果很是猛烈,常被用于助兴。

李光容深深地看了眼柳世靖,心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片刻后,李光容回过头,抬脚向着门外走去。

这一天,整个太子府的人都知道昨晚太子殿下宿在了柳公子的院子中,动静还很大,让相邻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于是,许多的仆人纷纷来到柳世靖的院子前,道声恭喜,顺便收个红包。

柳世靖站在门前,被这一波接一波地人给闹得有些头晕。

“贵侍主子到。”一声尖细的声音从院口传来,让芳溪院内叽叽喳喳的仆人瞬间闭上了嘴。

“都散了吧,本君和柳公子说会儿话。”杨溪未等到众人行礼,便将人往外赶。

待院子里一空,杨溪走到了柳世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