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接过画像看了看,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这画像也太惟妙惟肖了,将人的神态都画出了三分,小姐就是一个谜,了解她的人,都会被她所折服。

“还我的命来,”白影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听上去,凄凄惨惨,冰凉透骨。

店小二一听,可更加担心了,君无惜的房间内,居然有老鼠,这还了得,要是让掌柜的知道这事,非得扣了他工钱不可。

户部尚书府的下人,提的提水,拿的拿刷子,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死命的去刷门上的图案,可是洗刷了半天,那些图案愣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西晚卿挪动了一下身子,才现她此刻正躺在妖孽男,烈焰的怀中,看看四周的环境,这哪里是她熟悉的房间,这分明就是人家的屋顶。

西晚卿幡然醒悟,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家伙一点也不好惹,近距离看着眼前飞扬跋扈之人,这分明是她的地盘,他跑到她的地盘上,还对她如此不客气。

用完晚膳,天已大黑,西晚卿坐在屋内的躺椅上,悠闲的翻阅着一些杂记,这些书无非就是讲解一些各国的历史,地域,风土人情,还有一些神乎其神的记载。

西博坚只觉得头皮麻,胸口压迫得慌,他赶紧对君无惜赔笑着道:“君公子乃是天下第一公子,本候怎敢嫌弃,要说嫌弃,那也是君公子嫌弃本候才是,君公子能来侯府做客,那简直是令侯府蓬荜生辉。”

正当萧云鹤将要带走西晚卿之时,迎面传来一阵歌谣。

药师说完,怕萧云鹤有所怀疑,将他怪罪了去,便端起那杯放过验毒散的茶,拿到众人视线所及之处,证明他未诳语。

“庸医,全都是庸医,这茶水一定有问题,我儿就是喝了这小贱人的茶水,才出事的,”秦氏听了药师的话,恨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不但怒目指着西晚卿,还连同将药师一顿臭骂了去。

“是否下毒,派人去紫月轩将那壶茶拿来验一验,自见分晓,”萧云鹤毕竟是久混官场之人,少了秦氏的冲动,多了几分理智。

西博坚见萧云鹤看向自己,遂保证道:“若此时属实,本候定然查个水落石出,若是真是那五丫头使了幺蛾子,任凭萧大人将她打杀了去,本候定不阻拦。”

这官家的生意最不好做,郎中硬着头皮,将最坏的情况说了不出来,又恐被萧云鹤怪罪了去,遂加了一句,给了一线希望。

大夫人一声命令后,萧腾的那几名属下也不想萧腾闹出更大的事端,否则他们都别想活了,其中一人,壮着胆,一掌劈向萧腾的后脖子,萧腾瞬间昏迷不醒。

紫月轩内,西晚卿半仰在躺椅上,手端着一本书,悠闲的翻阅着。

想想上次在集市的羞辱,莫语岂能手下留情,她一把将萧腾从椅子上拽到地上,然后左勾拳、右勾拳、上踢、下踢,拳头如雨滴般落在萧腾的身上。

“滚,”莫语低头怒目,一脸英气,狠狠吐出一个字。

“呜呜……”说罢,西逐画掩面,柔柔抽泣。

西逐画说完,突然转身握住西晚卿的手:“姐姐这也是为你好。”

来到桃院外,今日是秋桃当值。

莫言看向西晚卿道:“小姐能收留镖局众位兄弟,莫言万分感激,斗胆请问小姐接下来有何打算。”

莲心听闻此人居然如此贬低她家小姐,当下就火了,在她眼里,小姐可不比那些名门闺秀差,不但不差,反而不知强了多少。

莫语阐明身世后,又接着道:“莫语远远看见小姐,就觉得小姐是位可亲之人,虽然小姐面冷,但是心肠必然很好,而且小姐并非寻常闺阁女子,莫语若是能跟随小姐,必然是莫语三生修来的福气。”

西晚卿也未再多问,既然掌柜不知,问了也是枉然,遂跟随着掌柜上了二楼。

“爷,五小姐她说……”雷剑语气有些吞吞吐吐,他真害怕说出来,会被自家爷给一掌拍死。

莲心再次重复:“小姐,侯爷和夫人来了。”

西晚卿乘机挣脱宫行琰的怀抱,一脸冷漠,双眸充满敌意大骂道:“流氓,登徒子。”

宫行琰吩咐雷剑退下,雷剑很快消失在了他眼前。

雷剑就等着自家爷处罚,可是自家爷仍就一副表情淡淡的样子,他提着的一颗心,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此时,一间豪华的房间里,宫行琰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嘴角上挂着邪魅的淡笑,那抹邪魅的淡笑给黄金烈焰面具增添了几分神秘。

西逐烟挨近楚易啸,内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因为紧张,胸脯一起一伏,宛若人间尤物,加上她刚才那番慷慨陈词,楚易啸对她更加赞赏,不由得一把抱住她的柳腰。

经西逐烟一问,西晚卿随即收回痴迷的目光,立马满脸委屈的道:“二姐姐,你可要为妹妹做主啊,妹妹的月银分明是每月五两,另外再加上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可是这个贱婢,这个贱婢今日去月例,居然只给了妹妹半吊银子,半匹布料,还说母亲只给了妹妹这么多,这个贱婢不仅中饱私囊,还污蔑母亲。”

见莲心杵在原地不动,西晚卿加重语气道:“叫你坐下你就坐下,哪来这么多话。”

临近竹院,三姨娘伸手轻轻拂了几下髻,整理好仪容后,弱柳扶风般扭着细腰走了过来。

西逐画、莲巧二人离开后,西晚卿赶紧扶起莲心。

西逐画见着莲心的样子,简直是厌恶至极,手持软鞭继续往莲心身上甩。

西逐琴温婉一笑道:“四妹妹所言极对,是姐姐诟语了。”

“莲心,还不赶快送五小姐回去梳洗打扮,一身污溃站在侯府门口胡言乱语,岂不有失侯爷的颜面,”大夫人被西晚卿所吓,极为恼怒。

雅间里,那名贵妇看着刑场上的情形,更加害怕:“三小姐,这贱婢不会真把我们给招供出去了吧。”

一旁的西博坚此刻倒很安静,今日西晚卿所表现的不俗,在他眼里均是保命之举。

“再取一枚干净的银针,刺入六少爷的胃部。”西晚卿一双冷芒直接命令刚才验尸的辅佐。

酒楼的雅间里,那双幽暗玩味的眸子,继续观察着刑场上生的一切,面具之下那好看到妖孽的嘴角之上,时不时浮现出若有似无的幅度。

那两名官差走到西晚卿面前,扬起刑杖就朝西晚卿的双腿招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