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几人同时应声,连走带跑向萧腾。

此刻,眼前明明是一棵实实在在的杨柳树,萧腾迷迷糊糊产生了幻觉,却将其看成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先把他蒙头打一顿,记住别留下伤痕、淤青也不行,这件事情就交给莫语来办,莲心去拿块黑布来蒙住他的头,”西晚卿考虑了片刻,徐徐道。

啪啪,只听得两声脆响,之前出言调戏的她的家伙,实打实吃了她两记耳瓜子。

萧腾看着西逐画如痴如醉的表情,他那只采摘蓓蕾的手,猛烈一收,得意的笑道:“果真是个媚姨子,对本公子的口味。”

“是,四姐姐,”西晚卿应了西逐画,跟随其后出了桃院。

西逐画想起那件事就觉得恼恨,正是因为西晚卿,她才被大夫人罚抄女德。

西晚卿能留下镖局众人,最高兴的就属莫言、莫语兄妹二人。

莫言跨步上前,拉起门环,叩响了镖局大门。

“走,回府,”萧腾一脸怒气,转身甩袖离去。

当铺门口,挂着一幅招揽生意的对联,上联为:敢纳四方豪客,下联为:典当天下至宝,横批:天下第一当

虽说雷剑只是宫行琰的贴身护卫,那也是非等闲之辈,何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蹬鼻子上眼,此刻他很不悦。

“回侯爷,小姐因惹恼了四小姐,内心甚是过意不去,这几日,连日连夜抄写女德,今夜怕是累着了,所以才睡得如此沉。”

见那丫头不情愿待在他怀中,并拒他于千里之外,他很不高兴,想惩罚她一下,他鬼使神差般的慢慢低下头。

侯府内,一身黑衣的宫行琰隐藏于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他双脚踏在树枝上,身子微微依靠在树干上,表情极为轻松,如履平地般欣赏杏院内生的一切。

西晚卿不断从脑中搜寻,挖空脑袋也没弄明白此人是谁,她很不爽,有一种被偷窥了还浑然不觉的感觉。

二人刚走到成衣铺门口,掌柜就热情的迎了出来。

那一脸的痴迷,一脸的留恋,真让楚易啸看不下去了。

“奴婢见过殿下,见过二小姐,”西晚卿等人走近,福身给凤易啸及西逐烟行礼。

西晚卿对镜处理好伤,又重新换好一身衣裙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三姨娘狠,莲巧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旁的西逐画对着莲巧连连使眼色。

西晚卿话落,西逐画的身体明显僵持了一下,她此刻只觉得胸口好胀,肺几乎都快被西晚卿给气炸了,口中隐隐尝到一股腥甜之味。

莲心趴在地上,满心担心,自家小姐此刻还伤着呢,若是被四小姐闯进去,岂不是要吃大亏。

她料定,这西逐画之所以鞭策柳树出气,定然是因为西云杰之死。

这个时代,是极为信奉鬼神的,既然大夫人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她何不借机闹一闹,看看这些人都有什么反应。

年轻女子虽恨,但是神色安然的道:“姨娘放心,那贱婢的家人还在我们手中,量她也不敢把咱们供出去。”

被三姨娘这样盯着,莲珠只感觉到头皮麻,忍不住想全身哆嗦,她之前之所以这样无所畏惧,便是因为西晚卿是众人皆知无头无脑的蠢材,再加上她幕后撑腰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毫无头脑的蠢材感到畏惧,即便是府尹大人怀疑她,找不到证据也奈何不了她,这三姨娘可就不同了,若是三姨娘怀疑她,回到侯府,随便找个理由便可打杀了她。

仵作很肯定的道:“小的做仵作多年,验过的尸体成百上千,不会看走眼的。”

“候爷,你若不同意验尸,我就当众刺死杨大人,我若活不成,也要拉个垫背的,若是杨大人因安国侯府的家宅小事而死,这事要是传到皇上那里,候爷觉得后果会怎样,或者是侯爷是心虚了,怕我查出什么来。”

刑场下,百姓们你一句我一言,大家开始一致认定西晚卿是大奸大恶之徒,到现在的摇摆不定。

看着这个陌生又无比熟悉的小丫鬟如此为自己揪心,即便是西晚卿心如铁石,也感受到一丝温情,而且这是她穿越而来感受到的第一丝温情,怎能叫她不感动。

“老天是开眼的,连亲弟弟都敢毒害,这种人就该遭天谴。”

龙七得令,迅下达任务口令。

安国候府大门聚集了无数看热闹的百姓,这些百姓免不了议论纷纷,如今整个安国候府大门早炸开了锅,声音岂能不传入府内,府中所有的主子都听到了大门的动静,纷纷带上丫鬟、随从出了各自的院子,前去大门一探究竟。

那小厮慌慌张张,刚跑出几步,就迎面遇上西博坚等人。

“候爷,不好了,不好了,舅老爷堵在门口大骂,要您给他一个交待。”

西博坚听了那小厮的禀告,脸色瞬间下沉,板起一张老脸怒道:“随本候去看看,真是欺我安国侯府都是死人吗。”

大夫人听了那小厮的禀告,脸色瞬间苍白,内心甚惧,如今哥哥在安国候府门外大声叫嚣,让侯爷丢尽了颜面,惹得侯爷大怒,岂不是连带着她也会受到侯爷嫌弃,她内心暗恨,肯定哥哥是受那秦氏挑唆。

西博坚急步向前,大夫人、二姨娘、三姨娘、西逐烟、西逐琴、西逐画等人紧随其后,一大群人气势宏伟朝前门走去,阵仗像极了两军对垒。

前门打得火热,后院一片悄然,紫月轩内,西晚卿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翘起一只腿,悠闲的翻阅着手中的书,两个丫鬟各自忙着,娴静至极。

“萧云鹤,你欺人太甚,你当我候府是你家菜市吗?公然带人堵在我候府前门叫骂,”西博坚刚跨步出门,就看见门前立着两顶软轿,萧云鹤、秦氏带着二十多个下人,立于门前,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更是将安国候府堵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