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手轻轻一拉,西逐画腰间的绸带轻轻散开,他单手穿过薄薄的绸纱,手指轻轻一挑,那鸳鸯戏水的一片绸布便飞了起来,鸳鸯飞后,眼前盛开两朵蓓蕾,他火热的手掌迫不及待去采摘眼前的蓓蕾,盈盈一握,手掌之中全是柔软、细滑。

“五妹妹,我们走吧,别扰了母亲休息,”西逐画道。

吃一堑,长一智,西逐画也不笨,一时之间拿不准西晚卿是真傻,还是装傻,于是多长了一个心眼,收起了那冲动的性子,只见她张开笑颜道:“五妹妹,可是要去拜见母亲。”

“感谢小姐愿意收留这些兄弟,从此我莫言的这条命便是小姐的了,只要是小姐吩咐的事情,莫言万死不辞。”

一行五人离开市集,身影渐行渐远。

萧腾怒目看向女孩的哥哥:“你给本公子等着。”

“天下第一当”,恰如其名,西晚卿刚走到当铺门口,便可洞悉一切。

正当诧异之时,雷剑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道:“五小姐,我家爷有请。”

莲心只身开门,未见西晚卿,西逐烟讽刺道。

宫行琰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抱得更加紧。

二姨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面色青,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这位公子,老夫收下您的图纸,请您放心,本店一定会以最快的度为您打造好这套饰的,请公子三日后来取。”

前面正好有一家成衣铺,西晚卿顿时有了主意。

西逐烟快伸手接过至尊红颜,重新佩戴上,她可不想这个傻女人玷污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西晚卿远远看见,西逐烟等人在那边赏园,计从心起,故意带着莲巧和那丫鬟往西逐烟那边走去。

回到紫月轩后,西晚卿未让莲心伺候,对着屋内的铜镜,独自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西逐画呜咽着,一双杏目梨花带雨,三姨娘如今失去了西云杰,就只能指望西逐画能嫁个好人家,保住西博坚对她的宠爱,见西逐画哭得如此伤心,三姨娘恨极了。

西逐画被西晚卿点了几下,撞了一下,又摔了一下,早已是全身酸痛,就算莲巧扶她,她也疼得站不稳,当莲巧扶起她时,她大半个身体几乎是靠在莲巧的身上,莲巧身上的鞭痕被西逐画身体碰触,疼得咬牙赤目,主仆二人来时威风凛凛,回时狼狈不堪。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敢挡本小姐的路,”西逐画踹倒莲心后,还一阵怒骂。

面对西逐画的冷嘲热讽,西逐琴面不改色,微笑着道:“四妹妹哪里的话,姐姐这可不是游园赏花,这六弟刚去,姐姐哪有赏花的心思,这不,待在屋里闷得慌,所以就带着莲绣出门透透气。”

西晚卿故意扬起满脸的污溃,盯着大夫人道:“母亲,凶手不是我,是六弟房中的大丫鬟莲珠杀死了六弟。”

事情展到这一步,这是令人无法预料的,谁能想到一个无头无脑的蠢材,居然可以扭转乾坤。

仵作刚才重新验尸,三姨娘可是亲眼所见,若是云杰不是死于七星海棠之毒,那定然是被莲珠这丫头捂死的,这莲珠是府上的一等丫鬟,随身伺候云杰,年纪十五六岁,而云杰却虚岁为十,她完全有机会和力气捂死云杰。

西晚卿淡扫一眼三姨娘,这女人还真是蠢,就这么笃定凶手是她,作为侯府的孤女,无权无势,毒死西云杰对她无半分好处,她又有何动机去毒杀西云杰,难怪西云杰会被过继给大夫人,随后又年幼早夭。

西晚卿话语刚落,西博坚可就一脸不乐意了。

“我觉得这五小姐面相很和善,也不像那种大奸大恶之徒。”

京兆府尹下命,莲心顾不得手麻脚软,飞快起身,提着食篮奔向刑台。

“听说,安国候府的嫡小姐西逐烟还时常替这个恶毒的女人扛罪。”

接收到戒子出的警报,西晚唇角浮起一抹浅笑:“看来龙凤血玉很可能藏在古墓之中,这趟算是没白跑,传说龙凤血玉是由龙骨凤血凝聚而成,千锤百炼,集日月精华,千万年才得以成形,普通人若是佩戴,可增寿五十年,病入膏肓之人佩戴,则可恢复康健。”

“莫语,你去泡壶近日新买的香茶,给腾表哥尝尝鲜,这紫月轩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就唯有那茶叶,方可以招待像腾表哥这样的贵客,”下一刻,西晚卿就吩咐莫语泡茶,还称萧腾是贵客,但贵客二字咬音极重。

“是,小姐,”莫语转身离开去泡茶,她转身之际,表情抽了抽,小姐可真够腹黑,近日哪有买什么香茶,就只配成了胭脂醉而已。

小厅内,西晚卿把萧腾视为贵客,极力吹捧他,乐得他屁颠屁颠的。

西晚卿表情极力白痴,时不时表现出对萧腾的仰慕,极力挥她废材五小姐应有的特点。

萧腾笑得乐呵呵,一脸猥琐的盯着西晚卿,他今日细看,方现,这西晚卿并未如传言那般不堪入目,眉眼秀丽,红唇皓齿,虽然不及他那群妖艳的姬妾,但是用来换个口味倒是不错。

西晚卿看着萧腾一脸猥琐样,岂会不知道,他内心那些龌龊的段子。

“小姐,茶水沏好了,”莫语托着茶壶、茶杯进屋。

“用的可是那新买的香茶,”西晚卿特意问道。

莫语一边放下茶壶,一边回话:“是的,正是我们刚买回的香茶。”

“恩,”西晚卿轻应一声,取了两只茶杯,亲自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给了萧腾。

那橙黄色的液体刚从茶壶中流出,一股茶香就弥漫开来,整个小厅处处皆是茶香。

“果然是好茶,”萧腾一脸陶醉,深吸一口气道。

“腾表哥,那你就趁热喝吧,免得凉了就失了茶香,”西晚卿说罢,只顾着端起茶杯,轻轻放于嘴边,小抿了一口茶水。

萧腾见西晚卿喝了茶,也端起茶杯放到嘴边,慢慢品尝着,“好茶,果然是好茶,”他边喝边说,不知不觉,一杯茶就见了底。

西晚卿趁萧腾不备,将之前抿入的茶水吐入杯中,见萧腾喝完了那杯茶,扬起一抹得逞的笑,笑意直达眼底。

片刻,萧腾放下茶杯,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于是对西晚卿道:“卿儿表妹,我怎么突然觉得头好晕。”

西晚卿冷冷看着萧腾,装得很关心、很急切道:“腾表哥,你没事吧,怎么会头晕呢,卿儿也喝了这茶呀。”

西晚卿一脸小白,一脸无辜,一脸不知情,好似那罪魁祸不是她一样,看得莫语、莲心二人皆是跌落双眼,同时汗颜:“这小姐,也太会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