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莫语愿意一辈子跟随小姐左右。”

“他们都跟随家父已久,绝对忠心可靠,拳脚功夫更是不在话下,”莫言丝毫不敢有半点隐瞒,一五一十将镖局众人的情况告知给西晚卿。

面对萧腾的威胁,女孩的哥哥仍就是一脸坦荡,目视着萧腾。

雷剑看见西晚卿带着莲心大摇大摆的离开,马车内一片安静。

看见陌生男子接近自家小姐,莲心护主心切,挡在西晚卿身前:“我家小姐又不认识你,干嘛去见你家爷。”

莲心睡意较浅,听见敲门声,就清醒了,一听是有贼人闯进了侯府,深怕那贼子伤了自家小姐,吓得赶紧起身穿好衣服。

西晚卿尚未及笄,身体还未完全长开,宫行琰整整高出她一个头。

“沙沙沙……”没错,这正是群蛇游动的声音。

西晚卿内心不解,前一刻,这秦忠还无法做主此事,这一刻却这么爽快的答应她,态度还如此恭敬,刚才那伙计偷偷摸摸说了什么,莫非有人暗自相助,想起上次刑场之事,一只竹筷直接打穿那柄厚重的斩刀,救她于屠刀之下,可是她何时认识这么一个人。

她的第六感是很敏锐的,虽然跟踪她们的人武功很高,但是她还是能隐约感觉到背后有双眼睛,自打她们一出候府,就一直尾随在她们后面。

西逐烟接过至尊红颜后,西晚卿仍痴迷的盯着,一脸的不舍之情。

只见,此时,东院内正有一男一女带着丫鬟,兴致盎然的游耍,这男的正是南衡国宿王,凤易啸,女的正是西逐烟。

“西晚卿看着铜镜中现在的相貌,年纪不大,眉眼之间显得有些稚嫩,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身材有些饥瘦,面色有些黄,头也长得不怎么好,干枯毛躁,除了这些缺点外,这前身长得并不差,脸部轮廓长得极好,是标准的美人脸型,鼻子高挺但又不失小巧玲珑,樱桃小嘴晶莹剔透,额头上两叶柳眉干净清秀,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宛若秋水一汪,笑颜之间,更弯若两弯星月,眸子黝黑亮,好似要荡出波纹一样,谁说她丑了,她相信这副身体只要得到好好的调理,假以时日,定然会出落成一个光彩夺目的美人儿。”

西逐画气愤回道:“还不是西晚卿那个小贱人害的。”

“四姐姐,有空再来找妹妹玩啊,”偏偏西晚卿气不死西逐画,誓不罢休,临了还补上一句。

紫月轩内,西晚卿不知不觉,竟然在浴桶中睡着了,莲心把在门外,等候西晚卿使唤。

西逐琴故意提起西云杰的事,还装出一脸的伤痛。

这大夫人多年来只育有一女,并无男丁傍身,前不久游说西博坚,过继了西云杰在身边,她虽对西云杰未有太多感情,但这西云杰死于非命,明面上的伤痛,她还是要做足的。

雅间里那名贵妇有些神色不安的道:“那该死得贱婢会不会把咱们供出去。”

京兆府尹怒斥道:“信口雌黄,六少爷根本不是中毒身亡的,而是先被人捂死,后再被灌予七星海棠之毒。”

不理会三姨娘,西晚卿直接看向仵作:“你确定六少爷是中七星海棠之毒而亡的。”

西晚卿持簪抵住京兆府尹脖子的手丝毫未松懈,面色沉稳的道:“想要定我一个残害手足的罪名,起码要让我看到人证物证吧,若不然,我岂能甘愿赴死。”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但愿这五小姐,来世能洗心革面,做一回好人,莫在伤父母的心了。”

“咱们南衡国的第一美人就是善良,幸好安国侯爷英明,查明了祸害精是西晚卿,不然白白折损了这第一美人的名声,岂不是可惜。”

德分会:德字当头,是负责主管慈善活动,因天、地、顺、德四分会,各司其职,相辅相成,使得龙虎集团多年成为商界的龙头老大。

“画儿、卿儿,给母亲请安,”二人走近,同时微屈身子给大夫人福礼。

“奴婢给夫人请安,”莲心、莲巧行了跪礼,她们是安国候府家生婢女,见了大夫人很自然行了跪礼。

“莫语见过夫人,”莫语一身江湖豪气,单膝跪地,屈蹲在地,给大夫人行了礼,眉目之间皆是不屈不挠。

大夫人懒懒的抬起眉,一脸雍容道:“都免了吧,”随后又看向西逐画和西晚卿道:“四丫头、五丫头倒是有心了。”

“咦,这丫头看上去面生得很,”突然大夫人移开视线,转向退于一旁的莫语。

接着大夫人又道:“四丫头,这可是你的婢女。”

西逐画早就注意到莫语,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她也懒得管,此时大夫人问及,她便回道:“母亲,这是五妹妹身边的丫鬟。”

西晚卿进屋就低着头,现在被西逐画点到,怯弱的抬起头看了大夫人的脸色,吱吱呜呜道:“母……亲,卿儿觉着紫月轩人手不足,莲心一人打点不过来,就又吩咐莲心去牙场买了一个婢女。”

她双手继续搅着手帕,表现得极为不安。

大夫人沉思了片刻,一双眼睛探究的看着西晚卿。

西晚卿在大夫人探究的目光下,内心极为镇定,这点目光就想摧毁她的心智,那她就不是西晚卿,仍就表现出一副深怕大人人责罚,忐忑不安的样子。

大夫人久久才道:“也罢,就一个小丫鬟,买了就买了,身家可否干净?”

“回夫人,奴婢本是猎户出生,由于家境贫寒,才卖身做了奴婢,”莫语回道。

“恩”大夫人轻点了头,表示满意:“以后尽心伺候五小姐左右。”

“是,夫人,”莫语应道。

大夫人杏目微眯,不再追究西晚卿私买奴婢的事情,这五丫头买一个婢女本就是小事,若就因此事处罚了她去,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落了一个亏待庶女的名声。

这时,西逐画拿了这些天手抄的女德手稿,走到大夫人身边,撒着娇道:“母亲,这是画儿这些天抄写的女德手稿,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画儿亲手抄写上去的,字字皆带着画儿的诚意,画儿这些天反复思量,画儿不该惹父亲、母亲动怒,画儿知错了,以后一定谨遵女德行事。”

大夫人接过西逐画的手稿,顺手翻看了几页,只见一行行、一列列的篆体小字,既整洁,又隽秀,不免夸赞道:“四丫头这字有些进步。”

“多谢母亲夸奖,”被大夫人夸赞,西逐画笑得面比芙蓉不让。

西晚卿直愣愣站在房中,好似被遗忘了一般,等着被座上的人想起,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并且眼前的二人,让她看着扰心,实在不爽。

“母亲,这是卿儿这些日所抄,请母亲过目,”西晚卿适时打断二人的谈话,举起手中的一堆纸,有多高举多高,像是邀功一般看向大夫人,她此刻的表情说好听一点是天真,难听一点,就是一脸傻样。

想起那晚,大夫人看见她鬼画符的字,眉头蹙得老高,一脸嫌弃,她就是要恶心她。

大夫人看见西晚卿手中的一叠纸,果真再次蹙起眉头,吩咐秋琴道:“去拿过来给本夫人瞧瞧。”

“是,夫人,”秋琴走到西晚卿面前,接过她手中的一叠纸,然后递给大夫人。

大夫人一眼未瞧,就直接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端起当家主母的威仪道:“五丫头知道错了就好,既然抄完了,就搁在这里,切记以后行事遵循女德,万不可丢了安国候府的脸。”

“是,母亲,”西晚卿低着头,双手搅着手帕,任由大夫人说教,但是内心却在冷哼:“靠,这大夫人还真不是一般不待见她,就这么认定她会丢安国候府的脸,就西博坚那张老脸,也要配她去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