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被龙云飞一把灵剑划出来的满身伤痕,居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迅愈合,恢复如初,连痂痕都没有,肌肤光洁平滑,好像丝绸一般,新生的肌肤反而好像还比原先的,蕴含了更加强大的潜能爆力。

砰!砰!砰!

可是,那种毫无理智的,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已经迅地收敛起来,就好像黑暗中隐匿爪牙的受伤的野兽,背负着强大的仇恨,安静地蛰伏,等待着爆反扑的机会。

他龙渊何德何能,竟然要因为自己的怯懦,而连累院子里的姑娘们因此丧命!

当然了,‘绝世神兵’什么的,只是他一个人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若真那么好,仅凭白泽帝国‘东海龙宫附属诸侯国’的地位,只怕早就被龙族那些作威作福的妖仙们搜罗去了,哪还有他的份儿?

“过来吧,这里面的,才是一等一的上好兵器,仅次于灵器,是专门提供各位殿下挑选使用的。”老丞相的声音听上去虽然依然和蔼可亲,可是不知为什么,那口吻让龙渊总觉得有一种十分惋惜的味道。

每一本‘武功秘籍’上面,都虚浮着一层‘念气’,每一层‘念气’,都固有自己的一种颜色,每一种颜色,都各不相同。

“惨了,要是小雁姐现我损坏了石桌,又该一顿好念了!”小雁是龙渊身边负责管理桌椅器皿的二等丫鬟,别看平日里乖巧伶俐,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可只要一涉及到她职责范围内,稍有差池,立刻变得跟母老虎一样,彪悍得很!

既然它能够在一个月之内,将一名病入膏肓的少年从死亡线上拯救下来,又赋予他旁人所望尘莫及的强大资本,让他创造了一个奇迹,那么,为什么不会再有第二个呢?

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哩!

那擂台少说也足有一米七八的高度,他这一跃,势如飞燕,立即获得满堂喝彩,叫好之声不断。

“啊?”

“哇,不是吧!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呃,啊,是的。”龙渊虽然不愿昭彰,可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与一个月前实在变化太大了,就连身边的丫鬟小厮,每天看着,都感觉到了,就更别提一个月没见的六哥了。

具体要求是,能在悬崖瀑布下稳扎两个时辰以上的马步,或者,让寻常成年男子手持木棒大力击打身体,承受三百下,面不改色者,方才够得上合格。

似乎具备某种魔性,瑰丽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只可惜他除此之外,别无他长。

那颗流光溢彩的白玉宝珠,竟然在他松开手掌的同时,缓缓从掌心中升起,悬浮在半空中,闪烁出犹如月华一般银白色的柔和的光芒。

“姑姑!”旁边忽地伸来一只手,及时扶住了她,龙渊连自己半身湿透也顾不上,忙不迭扶住她的手臂,极力制止道:“不要跪!”

谁知道这孩子自打抱回皇宫,自幼重疾缠身,吃药比吃饭还勤,从未断过。

然而这个时候,与当初大为不同的是,其表面光华流转,不断从一道道符文图腾刻印当中,蒸腾出霞光雾霭,给人的感觉简直就好像九天神器,比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还矜贵几分,根本就不该是世俗凡间应该拥有之物。

果真是天地灵气吸食得多了,品质自我进化了一大截!

整体气势愈地威武凝厚起来。

这也没什么,无论怎么变,到底‘鉴天神鼎’还是‘鉴天神鼎’,没多出只鼎耳也没少了只鼎足,若硬要说与以往有何不同之处的话,那便是,如今在‘鉴天神鼎’旁边,半悬空中正盘坐着一名鹤童颜的老者,身着长衣广袖,脚踏滚滚浮云,有着近似于太上老君一般的仙风道骨,神态怡然安详,给人一种脱于世俗凡尘之外,飘逸洒脱的感觉。

竟然就是在那天夜里,呷着小酒,飘飘欲仙的老神仙!

龙渊从石块上跳起来,大张着嘴巴,惊愕得无以复加。

“你,你,你——”脑袋中一团乱麻,龙渊毫不客气地跳过去,伸手指着那半空悬浮的老人,‘你’了半天,竟然不晓得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你是谁?

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天夜里,在我头顶上飘的,是你吗?

你怎么把我的‘鉴天神鼎’偷出来的?

你到底谁啊你!

问题太多,一股脑儿涌出来,不晓得先提哪一个,结果跟塞车似的,全堵在咽喉里,一个也出不来。

他这边焦急上火,急得猴跳,可偏偏那老头跟稳坐钓鱼台似的,在那里掐着手指,三算五算的,口中念念有词。

直到龙渊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鉴天神鼎’来回转了十七八圈,他好像才‘偶然现’旁边多出这么‘一颗卫星’出来,轻轻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不要急,孩子,坐一边去吧,你转得我头晕。”

“哦。”龙渊转着转着,听见老人家的话,啥味道没品出来,稀里糊涂答应一声,乖乖蹲一旁大石头上歇着去了。

足足用去大半分钟,他蹲在那里想了半天没想通,又沉默数秒,才好像霎时间‘恍然大悟’了一般,‘噌’地一声从石头上窜起来,冲过去指着老人,不客气地大声叫嚣:“你叫我坐着就坐着!你以为你谁啊你!”

敢情这孩子现在才反应过来……

实在不能怪他不懂得‘尊老爱幼’,任谁遇见这么一怪老头,又一副把自己的宝贝当成他的派头,用得尚好,也没有办法平心静气。

谁谁管他啥仙风道骨,啥飘逸出尘呢!

会偷东西的,都是‘贼’!

贼就贼吧,谁知这贼胆子特大不说,还特拽,根本就不拿正眼瞧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斜斜瞟了龙渊一眼,一副跟欠他千儿百万似的姿态,懒散道:“我说,你那根棍子还要不要了?嗯?你要不要,我一把火吞了它当柴火烧去。”

“嘛?”龙渊愣了愣神,当下跳起丈高,怪叫道:“要!当然要!你给我吐出来!”

“你急个什么劲儿?这不还在炼么!”老者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挥舞着袖子,跟赶苍蝇蚊子似的:“一边凉快去,别打搅我炼器。”

“哦。”瞧他一席话说得,头头是道,跟多占理似的,还把龙渊给唬着了,一下子收敛了气焰,乖乖站在旁边看稀奇看古怪去了。

可是看了半天,除了看懂那老头好像正在那里全神贯注生火熔炼着什么之外,其他方面仍然一头雾水。

“……”又默默半晌,终于还是没忍得住,又执着地问道:“那个,老爷子你到底谁啊?”

“……”真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孩子!

老人总算正儿八经睁开双眼,堂而皇之自报家门道:“我乃此鼎之灵,寿愈百万年,你可以称我为‘鉴天老人’。”

鉴天老人!

这名字真牛逼。

“……你能‘鉴天’么?”说实话龙渊不信。

鉴天神鼎’固然神奇,可是,再神奇,也毕竟只是口鼎,若要说,这器物好,给取个好听点的名字,叫做‘鉴天神鼎’,他还信,可到底也只是‘一个好听点的名字’而已,你拽什么拽啊?还‘鉴天老人’,那好,我就问你:你能鉴天么?

没想到那老头竟然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派头,微微颔道:“当然!”

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