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就信了!是不是真信了?

现在这个时代,机器人神么的,真是太让老头忧伤了。

连尘只是说了二个字,“出去!”,那白发男子不得不丧气的垂了头,将刚刚那针筒放放好,然后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楚安若,“小妹妹,真遗憾啊!希望等下还有机会!”他说到这里,牙齿上下咬着,笑了起来。

楚安若迷迷糊糊之间脑海里浮出了很多画面,那都是关于大楚国的记忆的。单纯的,如她跟父亲一起在外行医的日子;美好的,如她初初遇见楚河王的日子;也有悲伤的,如她第一次为了活下去而杀了人,那人倒过来,死死的将她压住,她在那挣扎,无助而恐慌……

连云重就狠狠的拿眼睛瞪他,可恶的连尘竟敢说他以后的重孙子会是傻瓜。

而且这种毒的信息资料,网上没有,图书馆里也没有。

此事就这样说定。齐闻仁起身告辞,齐平华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她很肯定,连云重患的是痛痹,只是……却不仅仅是痹症。

大家在客厅里坐下,楚安若则是帮着帮罗妈给客人上茶,端点心。齐闻仁就好奇的看着楚安若闻连云重,“这位小姑娘是?”

然而到今天,饭桌上的连尘在爷爷连云重的使劲使眼色下,主动的说出:从今天起,他会在每天晚上给楚安若补习高二的功课。

“您快到外头歇着,看看电视,听听音乐,或者去书房看看书也成,等午饭好了,我去叫您,这里都是油烟,把您熏着就不好了!”罗妈不安的用手擦拭着围裙。

车开动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期间楚安若一直在忙着期末考试的事情,她努力着,她不想考的太糟糕。为她补习的,是宣战。作为学习天才的宣战主动提出来愿意帮她补习,楚安若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没有拒绝。

楚安若知道自己没事。她了解身体上的穴位脉络,便是自伤,也不至于下真正的狠手。所以,伤是有的,看着严重,但实际上并不是,休息个几天就无碍了。

“怎么办啊?”陈芙吓的都要哭出来了。张岚的眼眶里也闪着泪光,她一咬牙,猛的转身离开,并快速的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张岚的语气里立刻的带上了惊恐和不安,“妈---,我出事了!”

女人还从她的手提包里拿出不少的照片向四下丢,那些照片上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楚安若,照片上的她穿着暴露,有的被肥胖的男人拥在怀中,有的臀部放着一只男人的手,有的则是被人压在身上……

楚安若在学校殴打校董的孙女,一人都当众小便**。这种恶劣严重的事情,他自然是要拿出教导主任的态度来的。

“谢谢!”楚安若看着冯书琅递过来的那盒银针,伸手接了,并道了声谢。她道谢的时候,下巴、眉眼都跟着略略向下垂,姿态说不出的端庄优美。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楚安若的思绪。

店里也坐着好些人,男女都有,大家不是小声的交谈,就是点了吃的,安静的翻看着书或者玩着手机。

那个在医院见过面却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一袋丸子?这白白的又是什么?”楚安若还没有开口说什么,王招弟已经翻出吃的来了。

她不在大楚国,不在宫里也不在王府里,这里没有皇权,没有人能高高在上,能一言夺她性命,没有人!

司机帮着楚安若买了卧铺的票,又将她送到检票口,一直到楚安若的身影看不见了,司机才又打了个电话,“老板,人上火车了!”

“安若姐姐!”孩子们耳朵亮畅,听到来人说要接楚安若走,都跑了过来围住楚安若。

“他能挨几个小时?”六十左右的男子问到最关键的:时间。

“走,我们去看看杨医生!”王桂花之前买了二瓶酒,为的就是感激人家医生一翻。

“若囡,真的是你做的?”王桂花放了背篓,上前就捏住了楚安若的手。

大学是什么楚安若不清楚,但她知道《大学》这本书很深奥。以此类推,这里的大学应该是很高的等级。

王桂花就将当年的安若打了半夏一个光的事情说了。原来当年,半夏跟安若的感情是很好的。而在安若的身上,有一玉佩,王桂花玩笑说,那东西说不得是安若的娘留下的。

楚安若灵机一动,她不急不躁的笑答道,“我是闻闻都给配了什么药,奶,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是学过医术的,你信不信,我单闻闻就知道这里头有几味药草!”她的眼睛俏皮的眨巴眨巴。

楚安若知道要说服王桂花怕是有点难,她趟了一小会儿,就找了金花进来。楚安若问金花,是不是只有去医院才能抓药,镇上那个卫生服务中心有没有药抓的。

“半夏他因何这般早就出去了?”楚安若不解的问。

王桂花走后,楚安若闭眼趟了会儿,却完全的没了睡意,没一会儿就听到帘外又有了脚步声,然后是折柴火、搬凳子和倒水的声音。

打开文件夹子,夹在第一页资料上的照片,赫然就是楚安若,确切的说,是原来的安若。

……

此刻被一个小姑娘质疑,甚至还被她说自己的治疗是错误的。宋娇心里的火一下就串上来了。但教养令她依旧笑盈盈的。

穿着病号服,看着文静温婉的小姑娘,此刻单薄的身上却有了种压迫人的强大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