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目的自信,注入了大量灵力至符号之中,那符号从原来的透明隐约可见变成了淡白色的实体,四处景象震荡的越来越厉害。随即他灵动的手指一点,那符号就散成一点点荧光,向着四处飘散,只是荧光所到之处,黄沙慢慢消失。近处黄沙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青翠的绿草。

不出所料,她已进入坤月诀第六层,只是这时身体却出现不适,微微疼痛,她内视一番,发现是体内各外尚余灵力未消吸收之故,于是便暂时停下服用丹药,先吸收了体内余留下的灵力。

郑莞同云白回了沉香园,小梅怯怯地站园外,向她报告说莫王欢来过。郑莞安排了云白,便去了小树林。

就此宴席算是结束了,另一桌的人相继起身离开,而云翔却又坐了下来,郑莞这一桌便无人先起身离开。

话音落下,洪教习忽然脚下不稳,屈了膝半脆在地,狠狠望着郑莞,道:“有毒。”

厅外有什么?厅外陈列着兵器架。

莫王欢对她的道谢却未作表示,只道:“你很危险。”

郑莞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云白,柔声道:“白云,姐姐有事要处理,你好好呆在这儿。”

郑莞皱眉,问钱大夫刘妈如何了。

她静静立在原地,直到觉得头皮有些发痒,回过神来时眼前已经没有云袖的身影,而莫王欢却正在身侧,双眼看着他双指拈着她的几根发丝。

话未说完,只见云管家身影一闪出现在面前,扣住她手腕,指着手背上的红色纹路。

“那为何现在空了?”

终是将匕首送入的剑鞘,她摸了摸脚下的鲜血,从体内留出时尚有余温,然后渐渐冷却,这就是死亡。

所有的赞美之词在她面前仿佛都会黯然失色。

那少年转身又回了洞内,见些,这莞却还是不敢放心,昨晚她已想出一个可行的法子,可是如何布局让自己有机可趁,又该如何让自己得到那七心草后不会再夺?

郑莞眉头一皱,落于少年眼中。

那小狼依旧盘在山洞下方,冲着那微微倾斜的崖壁奔去,直想着也要冲上来。不过试了几番上不来之后,它便放弃了,走回了大狼身旁。

临行前,郑莞又问了一句:“莫师哥说云白灵智未开,这是何故?”

“我没有。”

郑莞将手臂塞到他怀里,却不放他睡下,道:“白云,还没有吃饭,现在还不可以睡觉呢。”

她抚着手背上的伤口,微微觉得温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约是四年前,一次在训练中受伤后,便有人给自己送药,那人将药放在自己房间门口。那药他拿给云管家看过,没什么问题,药瓶是与梅园所有的药瓶一致,不过药却是上好的药,听闻药是好药,她自然就用了,但是就在自己快用完的时候,那人却又送药来了。而且接下去每每自己药用完之后,就会有人将药放在屋外,而且那人送的药全是针对她所受的伤,刚开始的她还有些顾虑,因那人对她的具细似乎十分清楚,但是那人却似乎没有恶意也没有别的动作,渐渐她也就放宽了些心,大致想那人或许就是当年送自己去未名楼的人。而在刚刚那一刻,她有一种怀疑,难道会是他?随即又被自己否定了。这几年,她对普通的药物还是比较熟悉的,同样是金创药,但光从色泽和气味来看,他所用的品质就比她所收到的药差上一个档次,但他所用的药瓶,白底描绿竹,虽小却精致。定然不是同一人,且先前她觉得那送药之人是当年送他回未名楼之人,身量方面都不匹配,想来定不是他。

“以后可不能说这些污秽话了,要是让夫人听见又要罚你了。”围观的那几个中走出一个少年,约十五六岁,体格健硕,轮廓分明。

郑莞轻嗯了一声,也未去深究,她的好奇其实并不是真的好奇,只是觉得两人都不言语有些沉闷,随意而问。

大夫人远远望着那宣旨的几个朝中官宦已经临近,她率众人微微施了一礼。她还未能开口说话,便闻得走在前方右侧的一个宦官开口喝道,声音尖锐:“这究竟是个什么事?云霜小姐呢?”

郑莞不明白她话中之意,而云霜又道:“当日在宗堂之上,我曾想你定是个弄虚作假、投机取巧的小人之辈,不过我却错了。”

未待她想个仔细,洪教习已然出招,剑招虽然不见得在多奇,但速度很快,郑莞躲闪不急,只拿手去挡。洪教习虽然控制了力道,但郑莞依旧痛得她直咬牙。而阵痛还未散去,洪教习第二招已经来近,郑莞侧身而过,但还是被剑尖处打倒,剑尖锋利,将那衣裳割了道裂痕。

郑莞身体很累很痛,根本不想多说话,况且此刻她喉咙还未恢复,也不想吓着人,只顾自己吃饭,只是嚼着饭菜也觉得痛,便只喝了几口汤,剩下的示意小梅端出去。

擦身之进,郑莞恭敬地叫了道莫师哥,只不过那莫王欢就如意料之中一般未加理会半分。

清脆的掌声响在空中,郑莞知道现在她所做的一切自然都会影响到未来,只是她不能确定以后会是怎样?杀手,这个让人胆颤的词,她只希望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她郑莞的确不会耍赖,但是她却没有时间给自己休息。软磨硬泡之后也洪教习也不松口,郑莞便只得自己去跑,她先前要接受极限训练是想通过强化身体而达至坚韧经脉,但通过这几天看医书,她另有所得,经脉乃是人体内气血运行的通路,锻炼身体之所以能够达到坚韧经脉的目的,是因为经脉平常便承受着一定的压力,而在锻炼身体过程中气血会加快运行,增加通路的压力,在长期的受压之下,经脉就不断坚韧起来。基于此点,她发现一个更直观的办法,通过极限训练可使经脉处于一个极限临界点,使经脉不断处于高压之下,不断突破其所能承受的压力值,以最大化最速化坚韧经脉。她先前是想通过锻炼身体各个器官来带动经脉的坚韧,而现在她可以专门来强化经脉,其法便是要加快气血运行,增加气血对经脉造成的压力,从而合经脉不断突破其所能承受强度,而如何来加快气血运行来达至经脉所能承受的极限点,可以是高度的运动、高度的紧张等,当然运动是最直观的方法,但是一般的运动或者一般的紧张程度远不会达到极限的程度,所以她必需朝气血加快这一方面来进行,这样才能保证在最短时间内最大化坚韧经脉。

这几天,郑莞一真遵着洪教习的指示,一直跑到自己难以坚持就停下来,她心性要强,不到最后一刻也决不会让自己停下,而当自己停下的时候,就真的是她再难以坚持的时刻。此刻,她听到洪教习这么说,身体上虽然痛楚难受,但心里却有些兴奋,真正的训练才刚刚开始。极限训练,就是要达到自己的极限,这几日,她不断地停了跑,跑了停,白天折腾自己,晚上又不能好好睡觉,只能趁着白色灵力被吸收完了之后稍微眯一眼,时辰一到又马上醒来吸收。这几天她只知道自己很累,却不知道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里。而且观洪教书的作为,他似乎还未真正开始给自己训练,似乎还是在考验自己的耐力,对于这点,郑莞十分没有半分不满,洪教习这样的人,自己先前以交易换得一个机会,难保他不会尽力教自己,而现在以决心、耐力证明自己已经达到他心中的要求,那他会训练自己,而且会全力训练自己。

云彬显然已经跑了很长时间了,速度自然不是很快了,已经喘息得十分厉害,郑莞却是刚开始跑,跑得十分有力,便在后面追上了他。而那云彬却似乎不服气似的,又追了上来,跑到前面去了,可是云彬毕竟跑了有将近小半个时辰了,那些下人早就累得不行了,他加速跑过郑莞之后,又慢了些,被郑莞追上后,又加速跑了上去,不停的一直在超越和被超越,直到一旁的下人在喊着说“半个时辰到了”之后,他却还是不停歇。

得到这一声肯定的加答之后,洪教习便问:“小姐倒此可是要学些什么?”

孙喜走过桥来,笑道:“正好,我刚要走了,他可得闲了。”

郑莞心想这样下去恐怕看书也摸不到门道,于是便去了小树林,想询问云管家。云管家却只冷冷丢下一句,如果这都修习不好,还修个什么仙。

郑莞一惊,立马又回神过来,笑道叫道:“云叔。”

“齐妈好。”郑莞道,然后将饭菜拿了出来,放在床边的小木桌上,对刘妈道:“这是我做的饭菜。”

刘妈道:“没事,就擦破点皮”,正说着,就想站起来,屁股刚一挪开,便跌坐到了床上,额上冷汗直冒。

钱大夫来看过刘妈的腿伤之后,虽说不严重,但是伤到了骨头,至少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孙喜,你就别为难郑莞了。”云袖开口道。

孙喜面色大喜,转而对云袖道:“机会难得,那可就借你琴一用了。”

话语未毕,云管家打断了她道:“你慧根深种,我正缺一弟子。”

云管家见她眼中犹疑,便道:“你想拜云鹰为师不就是为了学习上能,那些我也能教你,我同他一样也是修士。在多年前受了创伤,无法继续修炼,唯一解救之法便是过功,只要有人愿意将自身功力过给我,便能治愈旧伤,重入修仙一途。我要你为我修仙,待时机成熟之日,便过功给我,那时你我之前自是两清。不过到时你功力全失,与常人无异,是重新开始抑或不入仙途,便是你自己的决定。”

郑莞望见他,想起昨晚还未向他道谢,便想等他走进些同他打个招呼,然后再道谢。谁知他一路走来,目光只看着前方。走到郑莞三小步之时,郑莞扯起一抹笑容对他,他却如同没有看见,径自从她身边经过。

郑莞问道:“你没有看见我吗?”

她举起右手想要指天说誓,但却被云鹰长袖一挥,虚空而生的一道力量按了下去,只听他道:“我不喜心计深沉的徙儿。”

“说不定你会收我为徒?”郑莞冷笑一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作为之后有这般高深的理由,她盯着云鹰,心想,你既有不明白之处,可曾想过你之所以不明白正是因为事情始末本就不是这样,是你太自傲,不会想出自己所想有所错误。但此时此刻,郑莞也不想再为自己解释,骄傲如他,一旦认定了如何能改,不过徒费唇舌罢了。但是她却不能让弟弟因为他对好的误会而丧失机会,于是她道:“只是我不知乐式曲谱对你如此重要。我所做只是我的想法,但我弟弟云白确是可造之材,还请云二叔多多考虑。”

郑莞皱了眉头,他虽然不喜欢云鹰,但是云鹰之人话语不多,但所说之话绝非毫无意义,而且若不是这事有蹊跷,云鹰觉不会多废唇舌。但她思来想去,也不以想出云管家的目的,见云鹰一脸平静,料定他不会告之于她,于是道:“只要在云白能健康成人,还命就还命吧……”

云霜朝那郑莞看去,她正闭目弹奏,曲音比之刚才是好了许多,于是道:“娘亲,她先前定是装作不会,想要搏个前后差异的空处,以得美名……”

郑莞这时道:“云叔叔,我以为不妥。”

郑莞淡淡应下。等到刘妈出门之后,她便开妈整理母亲的衣物,费了好大的劲帮母亲换上干净衣服,见母亲闭了眼,面色苍白,心中一酸,眼泪直欲下流,她使劲闭了双眼,告诫自己没时间在这儿哭泣,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刘妈碎念了一句:“这下可好了”,又抹着眼泪朝外喊道:“钱大夫,您进来瞧瞧。”

刘妈接了碗,便退出了房门。正好小竹站在门外,问道:“蓝姑娘怎样了?”

“且说。”

“云鹰在此事是何功?”&!--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