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极品闷骚一枚还差不多。”看到娇吹箫不信的表情,刘秋思挤挤眼睛,“不信,咱们就偷偷跟着他,我绝对让你看到一个真实的他。”

有了这一层想法,刘秋思怎么可能还会乖乖的任由书辰靠近。虽然书辰是一脸温和,又向来温柔,但他温柔不代表那药水温柔啊,万一把她给改造出来四只手八条腿,她找谁哭去?

“他有句非常经典的香艳诗句,在我那个时代是广为流传啊。”刘秋思抿唇偷笑,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了一下娇吹箫,这才开口道,“你们这个时代有没有这两句诗‘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这是杜甫的诗句哦。”

一直知道自己分量很重,却不知道竟然会重到了这等地步。听了娇吹箫的话,刘秋思也不禁吓了一跳。

“你,是谁?”抿了抿唇,刘秋思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理会星河的眼神,刘秋思上前几步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星河,然后才将自己的一脸委屈挂出来给苏洛尔看,嘴里抱怨道:“谁知道进来没看到你,本来想放下花就走的。可星河说你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就拉着我躲进了杂物间,说是要给你个惊喜。”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表现的成熟一点,让她觉得你再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而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不是吧,历史大神连吕洞宾这位大仙都给遗漏掉了?虽然是习惯了历史大神的失忆症,但刘秋思还是没想到连吕洞宾都给忘掉了,当即试探性的问道:“你不知道吕洞宾?……那何仙姑呢?八仙?”看星河一直摇头,她此刻确信历史大神的失忆症果真是不轻啊,不过,既然有她在,害怕没历史么?

“放心吧,星河,我一定会和秋思一起‘好好’帮助你的。”

很好,她现在成了一只小白鼠,而且是给自己试药的小白鼠。这些天,她都已经吃了一条彩虹进肚子了,难道他们还要自己吃一支调色盘进肚子么?刘秋思的笑容很灿烂,只是这笑容反而让星河更觉得浑身冰冷。

“想佳人,妆楼J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花园里,蝶飞蜂舞,而那只镶金边的苍蝇,已经进化成了随身带着大号喇叭的苍蝇。自从听说刘秋思自小在诗词歌赋中浸泡大的,古斯就换了一种手段,一头钻进故纸堆里,很是记了几句残缺不全的诗文在肚子里。

这会儿她是想叫喊也不敢了,一旦张嘴,这药可就是喝定了啊。

此时的他脸上却少了几分跟在刘秋思身后时的花痴模样,多了些许严肃,一双星眸正不悦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没等他说完,靠近门口最近的两个老头子以绝对违反正常老人的行动度抢过了他手上的记录板。一条导线飞快的插上了记录板的接口,记录板上的内容顿时全部展现在会议桌前方四五米宽的显示屏上。

“有所耳闻,只是原文已经遗失,根据人文院的院士们整理出来的文献看来,应该是一个落魄书生与一个大家小姐偷情的故事。”

对于刘秋思的抓狂,古斯早已有所准备,不管是什么人,被人这么纠缠恐怕都会抓狂,只是他尚有不解:“我只是向您表达我的爱意而已,您为何要说我有‘恋母情结’?据我说知,您才十八岁四个月零二十六天,而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秋思,你是不是可以生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研究员们紧张的分析着数据,借以判断刘秋思的身体是否健康。

“你……唉……”无奈的叹气声从十六岁的小正太口中传出,“你要听真话还是――”

这是娇吹箫猛的站了起来,以至于动作过大带倒了身后的椅子的动静。

很好,很强大,很崇高的理想,但听到最后一句,刘秋思还是喷了……如果娇吹箫的理想真的达成了,那么诸如“恣意怜”,“娇无力”,“压海棠”之类的名字恐怕会是一个遍地开花的局面啊,难道她的第二次死因会是笑死?

通常穿回古代的女人们都会经历以上的那么一种或者几种情形,或者特别一点的,醒着穿,正好落在青楼表演的舞台上啊,祈福作法的祭坛上啊,或者男人身上也不是没有;抑或是比较性福的在软床上醒来,身边一极品帅裸男……那些且按下不表,单说刘秋思这边。

枪……用手……裸?照……星河的脸越来越红,抓着刘秋思手腕的那只手突然觉得仿佛是抓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火炭,连忙甩了开去。

终于等到了那一声“滴――”,随着这一声响起,跑步机上的红灯一闪,终于停了下来。

“哦……那你进来吧,我还在穿鞋。”点点头,刘秋思拉开了门。

恶狠狠的瞪了身后的少年一眼,奇兰责令身边几人赶紧将刘秋思按住。

“喂……这不是我们那时候的主流歌曲好不好?”之前唱歌的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无奈。幸好她说话的时候还比较正常,声音也清脆悦耳,不会让人以为这个时代还会有非法残忍虐杀动物的行为。

看着风一样离开的书辰,刘秋思和娇吹箫面面相觑,一向好脾气的书辰竟然生气,难道只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说,别有内情?

“喂,明明是你带我去偷窥的好不好,怎么就变成了我怂恿你?”娇吹箫郁闷的指责道,她可是比窦娥还冤枉,她顶多是个从犯而已啊。

耸耸肩,刘秋思嘴角翘了起来:“相较于这个,我更好奇他为什么不肯承认和司喾的关系。都跟人家‘啵啵啵啵’了,这个时候不好意思也太晚了吧。”

“那是因为――”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这个时代里,同性恋是违法行为。”

违违违违法?!刘秋思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互相对视了一眼,又转向走进门来的洛梵。

“没错,根据生育法第四卷第二十三条第七小条规定,同性恋者不论男女,一旦进行交往或者同居,即触犯法律,最高可判七年以下三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在释放后需要接受长达四年的监视期。”

洛梵吐字清晰,每一个字听上去都没有歧义,只是组合在一起怎么这么别扭?就算是一千年前,同性恋虽然不为很多国家所接受,但也不至于上升到法律的高度,连同性恋交往都算犯法,这未免也太变态了吧。

实在是太难以置信,刘秋思连忙扯住洛梵的袖子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琥珀色眸子略略扫过了扯住自己的小手,洛梵的脸上依然是温暖如春的微笑,带着点难以觉的宠溺点头道:“生育法已经立法一百七十二年,其他国家也都或多或少有限制同性恋行为的法令。”

“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刘秋思傻呆呆的摇头,手指依然紧紧攥着洛梵的衣袖。

自从洛梵一进门,娇吹箫的视线就再也移不开了。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子,总是一脸温和的微笑,眼神温柔,俊目修眉,一举一动莫不顾盼神飞。见他走近,娇吹箫不由得也站到了他的另一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这是为什么?”

洛梵眉头微微一动,随即淡淡说道:“秋思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了么?你这段时间莫不是玩得太忘形了,竟然还来问我为什么。”

虽然话里只有浅浅的一丝不悦,但还是被娇吹箫捕捉到了,她心里忽然一惊,虽然所有人都信了她还是原来的娇吹箫,但她如果连常识性的东西都忘记,那可绝对会引人怀疑。想到这一层,娇吹箫连忙拉着洛梵的袖子摇了摇说道:“我只是一时忘记了,平时又没遇上过同性恋者,哪儿会突然联系到那条法律上去?”

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袖子从娇吹箫手中扯出,洛梵脸上表情依然温和:“下次别再问这种问题了。”

“哦……”不甘的抿抿唇,娇吹箫抬起视线看了一眼洛梵,却看到刘秋思的手依然攥着他的衣袖。

“洛梵,你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吧?书辰和司喾他们只是――”

洛梵摇了摇头,制止了刘秋思的话,眼中有淡淡的笑意:“我还没那么无聊,只要别人不说,我自然也不会说的。”

听了洛梵的话,刘秋思松了口气。他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吧。

没想到差点露出了破绽,还被洛梵给点破,娇吹箫心里有点打鼓,她要是真的被人现是穿越来的,绝对不会有秋思的待遇。她可没有古人的身子,不过是有古人的记忆而已,死之前不过是二流大学混日子的学生,也不像刘秋思除了科学研究外,还能参与历史研究。他们讨论的那些古人古文对她来说可是与天书无异,除非这个时代的人对一千年前的化妆和服饰感兴趣,不然她肯定会落个更凄惨的下场。越想越害怕,娇吹箫脑筋打了几个转,还是觉得先回去恶补一下这个时代的常识去比较好。

没等娇吹箫开口,洛梵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说道:“吹箫,我有事想和秋思单独谈谈。”

刘秋思愕然的看向洛梵,不知道他想谈什么。而娇吹箫的脸却白了几分,咬咬唇,还是说声“知道了”就离开了房间。

话说当初给秋思取名的时候,是喜欢温庭筠的那词,就是“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那,于是干脆省事的就取名了。但越写越觉得郁闷。貌似文里就她的名字最土?看看娇吹箫,多香艳的名字啊,大家觉得我该给秋思改名吗?如果改,改成什么比较好?可以的话,给流风个留言吧。如果不支持改名,也说一声,如果没人表示反对,流风想给秋思改名叫“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