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到时候赶不及。”琳琳捶了燕北两拳:“你不帮忙倒罢了,还来取笑我?”

高欢听不到老许回答,又问:“你其实并不知道?”

高欢原是剑街的常客,但自从变成幻魔的化身后“剑街”甚至已完全没有记忆,一直到乌鸦将他带到来,才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杜铁心身形同时拔起,亦穿破承尘撞碎瓦面掠出,紧追在高欢身后。

杜铁心冷截:“既然你一定要来找我们,干脆就在这里解决算了。”

燕北琳琳都在大堂内,琳琳仍然是那么冲动。

他却是没有选挣的余地。

乌鸦嗫嚅着:“奴才真…”

“鸟鸦”幻魔狂叫着。

“我…我…”燕北喘息着,下面的话尚未接上,一个身子又离地,又倒飞开去。

他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扑返厅堂,冲入房间,保护依依。可是目光一转间,整个身子竟然是飘浮在血红色的天空中,脚下没有土地,又那里还有房屋的存在?

敌人非独来无踪,去无影,且还能够制造幻觉,将他们带入幻境。

燕北一声:“滚开!”便要冲出去,乌鸦却没有滚开,燕北拳脚齐施,都被乌鸦接下,一股怒气上涌,拳脚更快。

乌鸦只是招架,没有还击,燕北的身手无疑巳非常矫活,但仍然不能够将乌鸦迫开。

一轮拳脚施展,燕北亦冷静下来,厉声喝问:“乌鸦,你这是什么意思?”

乌鸦-着气:“奴才只是不想少主人去送死。”

“我是要去找高欢算账,你别在这里阻拦。”

“若是奴才也能够将少主人阻挡,少主人又怎会是高欢的对手?”

燕北一怔,乌鸦接道:“少主人这样找到去,只是送死。”

“我不怕死。”燕北咬牙切齿的。

“只是少主人也死了,还有那一个去对付高欢?”乌鸦很冷静的提出这个问题。

燕北又是一怔:“你这个奴才!”

乌鸦垂下头:“奴才虽然是一个奴才,可是一片忠心…”

“那你怎么去侍候高欢?”

“主人说过,高欢是他的替身;但少爷若是肯收留,奴才便留在少爷身边…”

“乌鸦,你怎么只知道做一个奴才,难道你一些骨气也没有?”

“我们一家人世世代代都是为奴为婢,由懂事我便要发誓一生一世侍候主人以及他的传人。”

“我难道不可以消除你这个誓言?”

“少主人是主人的儿子,当然可以。”

“你其实并不甘心做一个奴才。”

“也不是,只是看不惯主人与高欢的所为。少主人若是替我消除誓言,我便不用再侍候高欢这个主人的替身。”乌鸦说来有些伤感,这个人的心地显然很善良,当然也很固执。

“好”燕北一正面色:“乌鸦你听着,由现在开始,你乌鸦再不是幻宫燕家的奴才。”

“多谢少主人”乌鸦激动的跪下来。

“你还跪下来干什么?”燕北一把将乌鸦扶起来:“以后叫我燕北便是。”

乌鸦点头,方要说什么,燕北已问:“你侍候我爹爹这么多年,多少当然也懂得他的剑法。”

“少主人…”

“叫燕北!”燕北语声再一沉:“回答我。”

“懂得。”乌鸦接问:“你要学主…幻宫的剑法?”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对付高欢。”燕北突然跪下:“你教我剑法,我拜你为师。”

乌鸦立时手忙脚乱,慌忙将燕北扶起来。燕北随即道:“你这是答应的了。”

乌鸦-了一口气:“老实说,我早有这个打算,也只有你才能够对付高欢。”

燕北道:“你这是安慰我。”

乌鸦摇头:“,老主人曾说过你天资过人,若非无心习武,早已尽得他的真传,且更进一步。”

燕北回忆着:“爹的确也曾经对我这样说。”

“只是高欢现在已变成一个魔人,除非你完全知道他剑法上的破绽,否则只凭幻宫的剑法,不会是他的对手。”乌鸦说得很肯定。

“不是说,幻宫的剑法天下无双?”

“话是这样说,但高欢体内流的是魔血,内力强劲无人能及,你若是找不到他剑法破绽所在,根本不能够接近他,又如何将他击倒?”

燕北道:“这是说在学习幻宫的剑法同时,我必须去接近高欢,看能否找出他剑法的破绽。”

“不必接近他…”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你跟我到一个地方。”乌鸦目光一落:“当然等这里的事情完结。”

燕北目光落下,头亦垂下来,一颗心亦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