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致彬正要向白影消失的地方追去,却听周表叔惊恐地说:“是她,她还活着,她还活着,看来又要出大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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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接过项致彬的香烟,边点着火边问在:“今天在你店里看到的那女的,我怎么看都象是杨四娃家的儿媳妇,她是你什么人啊?”

李鹃仍是没有一点表情,项致彬就把店面的卷闸门向下拉到一半,表示不营业了,和韦澄从里边钻了出去。读看?看小说网

项致彬见李鹃被林雨霏推着,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象是很怕什么似的,手抓住书架的边缘,说什么也不愿意出来。

过了有几分钟,刘心开口问关步靓:“师兄,这件事你一定是知情的。我爸他犯糊涂,你也跟着犯糊涂了?再怎么着也不能弄面假镜子来骗项先生啊。现在出了事情不说,弄得大家都没面子。”

韦澄是个遇上事情不弄个清楚誓不罢休的人,见大家被刚刚奇怪的叹息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就几步跨上前,在一排排墓间寻找起来,嘴里还大喊:“什么人,给我出来!”

说话间已经到了分墓,先前到达的人都默立在一块小小的墓地之前,等着走在最后边的三个人。

项致彬疑惑地看着搭讪的男人,见对方矮矮胖胖的,皮肤黑而粗糙,一双小眼睛上架着副厚厚的眼镜,嘴唇厚厚的,一说话就习惯性地用舌头舔自己的牙齿。

女人好象也看清了面包车里的两人,也是吃惊的叫了一声。她这一叫,靠车窗的几个人同时转过了头来,项致彬看到了几张无比熟悉的脸,更是吓得心脏瞬间狂跳得快从胸腔崩出来。

“就是,这么重要的线索,我们能不去挖掘吗?鉴于项哥的神经向来比较迟钝,线索就是放在他的眼皮下边,他也现不了的,所以今天的那个什么吊唁活动,我一定要陪项哥去。”林雨霏掩起项致彬的胳膊,作出一副步入正式场合的神态。

胖子见警察主动说起刘老头的现场,就装出副好奇的神情来,等他们下班后请两位警察去喝酒。两位警察好象对刘老头的死亡情况不吐不快似的,见胖子对这事情很感兴趣,就爽快地答应了。

“你胡-胡说,我请刘警官喝酒,那-那二锅头能拿得出手吗,我们三人也-也就喝了两瓶沪州。当警察的喝起酒来,真-真不行,我把他们两个都弄翻了,都-都溜到桌子下面去了。我胖子这酒量,这条街上都找-找不出第二个来,他-他们敢跟我拼,我不-不喝得他们趴在地上才-才怪。”酒醉了的胖子,提起酒来话就没个完。

林雨霏在心底其实很希望打印机的启动是韦澄开的玩笑,听韦澄赌咒誓说不是他干的,林雨霏的脸色顿时变得没有了血色。

林雨霏要疯了,大叫一声跑出门外,见太阳还没落下,西边的天空被晚霞染得血一样红。斜斜的阳光打在店门前,跑出门外的林雨霏被阳光这么一照,刚刚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怖感马上就消失了。这样的大白天,如果说自己见鬼了,一定会被韦小脑袋笑死自己的。

“我是说,学校连连出了几起事,都是惊动了警察的,要不,我们去警察那儿看能不能挖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罗胖子说话的底气仍有些不足。

见两人越扯越远,越扯越不成话,项致彬不得不打断他们:“别在那儿瞎扯了,也不怕让人听了怎么样掉大牙。所谓训诂学,是指用现代通俗的语言来解注古文古词,说白了也就是古文翻译。这个专业其实有些冷门的,三位女生报考这专业的研究生干什么?”

学校把几个女生搬到五楼后,就收回了她们4o3的钥匙,同学们肯定田晓丹没有私自留的有旧宿舍钥匙的,警察在她的尸体上,也没有找到任何别的东西。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打开4o3的门的,更没有人知道因为害怕而请了一周假的田晓丹,刚回到学校为什么会在半夜跳楼。

“这个,我要对林雨霏同志提出严肃的批评,那有随便插嘴打断领导讲话的?”项致彬端着茶杯,继续摆着官谱,“下边,我继续安排近阶段的工作:林雨霏同志具体负责学校的工作,要深入群众,深入基层,负责摸清第二,第三个死者的情况,要多听群众的意见。干革命工作,方法要灵活,什么美女计啊,窃听啊,包打听啊,是都可以使用滴。”项致彬同学到底没真当过领导,讲起话来干巴巴的没几句就讲完了,想起那些开起会来一讲就是几个小时的真领导们,他只能再学学领导的样子,喝口茶说:“好了,工作安排就这么多了,大家要扬不怕吃苦,不怕牺牲的革命精神,力争圆满地完成组织布置的任务。”

上边回帖的Id叫“风干的蝴蝶”,这个回帖一出,整个帖子就更热闹了。有人骂“风干的蝴蝶”编瞎话吓人,有人跃跃欲试地说明天晚上一定去试试。但是林雨霏向后拉了几页,再也没有找到这位蝴蝶的回帖了。

“他一个大学教授,总不至于贪了镜子吧。再说了,他就在那大学教书,我们还怕他拿着镜子跑了不成?”

韦澄揉揉眼睛,用胳膊顶了胖子一下:“老子一觉睡到自然醒,什么事也没生,你小子才去梦游呢。”

罗胖子在镜子的事情上,和项致彬的意见是一致的:“小霏你就别管那镜子的事情了,这玩意儿害得我们已经够惨了,那刘老头虽然不象是什么好人,我们也不能让那镜子害了那老头,我们和项哥都是厚道人,这种害人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干的。”

林雨霏摘下口罩说:“破医生想把我圈在医院不让出院,我就说没钱了,缠了一整天,才让出院的。出院手续还没有结算,明天让胖子去医院办出院就是了,我可是闻那医院的药水闻得快吐了,再不让出院,姑奶奶就要被憋疯了。”

看来这面诡异的镜子是真的扔不掉了,三人都没办法,只好闷着头抽起烟来。过了许久,韦澄抬头说:“要不,我们去找那天见到的那个刘老头吧,他不是愿意出价把镜子买去吗,不管他出多少钱,卖给他说是了。”

韦澄用双手在自己的嘴角比划着打趣:“我们的队伍里,以后有个林大嘴了,林大嘴,你家官人呢?领导来视察,他也不积极地来迎接一下。”

“我说胖子啊,林雨霏什么时候成你媳妇了,怎么没听说你们办洞房花烛啊,你们最多也就是偷偷摸摸地干些什么什么的勾当。”项致彬呵呵笑着打趣着说。

都什么时候了,这韦小脑袋还在开玩笑,项致彬生气地喊:“你***别学我说话行不行?”

项致彬让李鹃留下来照看林雨霏,让罗宇鹏回去休息。罗宇鹏不愿意离开,说自己爬在床上打个盹就行了,后来被项致彬和韦澄强行将他架出了医院。

韦澄这么没心没肺,罗胖子这会儿没心思和他吵架,默默地把林雨霏背到车上。项致彬见韦澄说得实在过分,从后边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韦小脑袋,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还不赶快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