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澄迟疑了一下说:“要不,我们还是把镜子给刘老头吧。那老头自己懂些歪门斜道,说不上镜子到他手里,就不会出什么怪事了。”

罗宇鹏的块头在那儿,韦澄是扑不过他的,胖子嘻嘻笑着说:“什么破纸片啊,还不是在你手里撕碎的,要不是你小子紧紧捂着,它能碎吗?”

“我下午跟刘老头套了套近乎,刘老头说,他判断那面镜子是水师的法器,上边肯定下得有水师的咒语,甚至会附着的有邪灵恶魔。”

老头见项致彬不见待自己,脸上不由现出愠怒的神色来:“项老板,你告诉你朋友,他的那面镜子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来历有些不一般,放在屋子里容易招来不好的事情,小则会屋宅不宁,大则会有血光之灾。水师的镜子不是谁都有那福泽拿在手里的,如果他遇上什么怪事,自己想通了,再来找我也不迟的。”

韦澄把胖子拉起来,让他看看窗外是什么时候了,罗胖子茫然地说道:“怎么就到中午了?我怎么觉得象刚睡着似的啊。”

“我又没说要住你的里间,我就往睡在你书店里就是了,让我这没文化的人,也让这么多书熏熏,看能不能熏出点什么书卷气来。”韦澄呵呵笑着说。

罗宇鹏说到项致彬再这么下去会进精神病院的时候,已经防备着项致彬过来揍他,作好了跳起来躲闪的准备,没想到项致彬并没有动,只是闷闷地说:“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一定和那个豁牙脱不开干系,为什么他会把这镜子托我保管,这面镜子里边到底有什么秘密?”

昨晚的记忆象是在做梦一样,项致彬想来想去都弄不明白自己在树林里绕来绕去,到底是在梦中还是醒着。如果是醒着在树林里绕了大半夜,最后自己又是怎么回来躺在自己的床上的?难道那个豁牙会好心的送自己回来?

又走了会儿,身边除了一丛丛芦苇和树木外,什么变化也没有。项致彬不得不确定自己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了。项致彬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树林的各个方向他都试过了,无论怎么走,这见鬼的树木还是走不出去。

手术室的门从里边打开,一位护士的脑袋从门缝里钻了一半,冷冷地喝道:“你们这样闹着,医生在里边能静下心来做手术吗?要打你们出医院打去!”

项致彬让他掐掐林雨霏的人中,掐了几下,还是没一点反应。项致彬看见床边的书桌上有大头针,就拿了一颗,狠下心来对着林雨霏的人中刺了下去。

镜中的林雨霏冷笑着打量着镜外流着泪的林雨霏,慢慢地抬起了胳膊,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下颌,另一只手拉住自己的上牙,用力地撕了起来。

“不行的,我那事儿来了,你走吧。”林雨霏以为罗宇鹏留下来是想干那什么什么事儿了。

项致彬就知道,昨晚碰上豁牙的经历,任是谁也不可能轻易相信的,经过已经讲给他们了,管他们相不相信,自顾自地喝起了酒来。

“就是,老实向组织交待问题。”刚刚还抬着扛的林雨霏很快和韦澄站成了统一战线。

没想到这帮鸟人对这面镜子还很上心,下午生意少的时候韦澄和罗胖子又过来了,跟他俩一起过来的,还有罗胖子的女朋友林雨霏。

老头接过镜子,红融的脸宠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象是触电一样抖了几下,继而很快恢复了红融的面色,嘴里喃喃地嘀咕道:“果然,果然!”

天已大亮,李鹃是过来开门营业的。那面铜镜镜面向上,静静在躺在桌子上。对于这镜子的诡异,项致彬早有思想准备,李鹃这么被吓得大叫他一点也没感到古怪,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没事把这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干啥,有胆子拿,却没胆子看,这就是你好奇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