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上次那个女子。

“言相,你是在变相的希望得到我的夸奖么。”她继续低嗅香,表情淡然。

“回言相,她名字叫阿花。”黑衣男子立刻禀告,同时询问道:“言相,此女子非等闲之辈,在这样下去只怕她会查出言相私吞顾府全部财产放入国库。此事事关皇上还有言相你在民间的威望信誉,我们是不是该……”说完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顾西辞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听了这二字向来清冷如砚十三也不禁莞尔,不过她又很快恢复过来,朝阿牛望了一眼,只见阿牛端了一个碗过来,她接过,便开始喂顾西辞。

夏天到了,太阳难免变得炙烈,走在外头都能把人身上烤掉一层皮。

砚十三正舒舒服服的坐在梨木椅上晒着太阳,膝盖上还放着一本《国策》。一双乌黑的眸微眯,眼角斜勾而上,清冷之中自有一番风流韵味。

“天,小公子刚在念什么?”某下人尚在雾中。

待看清来人是她之后,顾西辞皱起了眉,撇过脸冷冷道:“老女人,你来干什么?!”

少女见他要走,立刻急喊:“你,你要去哪儿?”

“顾西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弟兄们,上!”不知是谁吼了一句,现场顿时乱了,他们仗着人多部围着殴打顾西辞,手中拿着棍子或是鞋。

几个打扮如公子哥模样的少年大摇大摆走在街中心,口中说着放浪之话:“丽春楼那新来的娘们儿果然不错,够骚!”说完全都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

砚十三却仍是一副淡定模样,将手中票号递给他们带头的捕快:“这便是我刚刚向你们报的案。存银十年,他却屡次以各种理由拒绝还钱。按《国策》的商道第九十七条一旦钱桩收了钱却拒给存方人钱,那么利息便按存方人的总数的十分之一来算。我存了五百万,一共是十年,那么利息就是五十万。”说完话峰一转,朝早已吓得面色惨白的钱桩老板看去:“所以,你一共要给我五百五十万两银子。”

砚十三头也没回:“所以我们现在去拿。”

“真的要走?”阿牛看着她有些于心不忍。砚十三则站在他身边一言不,清隽的面容在杏花下愈显出几分妩媚来。

“听说是个男孩。”砚十三声音满是叹息,神情仍是淡淡,转头看向他,他就像是忘川河边一朵开败了的蔓莎珠华般,不在怒放,萎靡不振。她知道她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便不在多说,经过他身边离开时只留下淡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