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做到你这个地位，要么贪钱，要么忠主。可是你在顾府的这十多年既没贪一毛一分，又没忠心为主子做半点有用的事。甚至放任顾西辞的骄纵蛮横，你说，若你是主子会将整个庞大家业交给这样一个人去管么？又或许中间有何难言之隐。”砚十三咳嗽的有些厉害了，阿牛也在门外不停催促她快些出去。
砚十三望着丫头离开的方向，神色淡然：“她还小，早些受伤早些成长。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与其把身心付诸一个游戏人间的男子，不如学会怎么自强自立。这样总好过人老株黄，年华逝去时被人抛弃然后敷衍而又痛苦的过完余生。”
“阿牛。”砚十三喊住他，刚刚疲乏的模样恢复成平日的精明冷静：“今晚你送一百两银子去含香楼给里面的老鸨，叫她准备一个绝色女子。明日无论如何都要请顾西辞前去，只要他明日留在含香楼不走，我便在奖她五百两！”
小丫头渐渐放下提防，破涕为笑，说话间神色半羞半痴：“我八岁便被人贩子卖到顾府，老爷将我分到小公子身边照顾他饮食起居。直到今天已经有六年了……我……而我与小公子真正亲近却是老爷死后不久，小公子那一段时间意志消沉，那晚，他喝醉了……所以……”说到这咬着唇。
少女本就瘦弱的身子一颤，咬了咬唇，缓缓的抬起头来，只见肤色白皙，眉目齐整，虽说不上是秀丽多姿倒也秀色可餐。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不敢直视砚十三，慌乱闪躲。
月下阁。矗立在环形湖泊之上，面临大雁山能览尽春夏秋冬四季景色。
整整七日，顾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粒米未进。那几个私自偷吃的被抓去与王婆住在一起，惨些被她疯咬伤，柴房里不时传出惨叫，终日令人人心惶惶。
引进了西疆那边人沐浴的习俗，听说有玫瑰澡还有牛奶澡等等，还有专门为人操澡的漂亮女子。一时间吸引烟花镇大半男子进去。
君无言看到她后深褐色的眸弥漫雾气，温柔的滴出水了般：“你有了身孕，怎还出来。”说罢，伸手欲将她接过来。
黑衣人继续：“现在那些下人每天早上起来便朝着顾公子所居的月下阁方向高声念《论语》，顾公子烦不胜烦，不在睡到正午反倒是早早起床出去玩乐，只是下人们仍旧饿着肚子不吃饭，有几个违反规矩的被送去与王婆同居柴房，情况惨烈。另一些饿晕了也只是请大夫医治，却没有给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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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十三见他当众如轻轻薄那丫头，眉微蹙，声音平淡：“小公子言重了。你身为一家之主，你未吃，其它人又怎能吃。换言之，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下面的人。他们是否挨饿，是否挨冻，全取决于小公子你。”
天刚朦朦亮的时候月下阁方向便传来一阵嬉闹的声音，最张扬的莫过于顾西辞的声音：“早跟你们说过老子的那只蛐蛐是常胜将军。你们不信，这下好了吧？输得连裤子都没了！”言语中尽是得意自满。
她还偏不信这个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