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开试图阻拦他的侍女,大踏步出了屋子,径奔往大门方向而去。
“难道没有欺骗吗?”
他松了口气,忙奔回她床边,笑道:“我就知道小白狐不舍得谋杀自己的病人。何况,我这病人好歹还有些用处。既能给你试药,又能在关键时候帮你治病,多好!”
夏轻凰却是不悦。
萧寻急换侍女过来,将火盆笼到床边,在外候着侍女为她换了衣裳,看她睡沉实了,这才怏怏离去。
呵了呵冻得麻的手,他沿着蹬道飞快奔了上去,只向前看了一眼,已忍不住斥道:“喂,你找死吗?”
萧寻不觉站起身,诧异道:“真……真的?”
他不觉放轻了脚步,低低地问她:“小白狐,想什么呢?”
“她说,她最讨厌嬉皮笑脸的男子。你这样的公子哥儿,白送她都不要!”
盯着那五只毛茸茸黑乎乎的怪异大蜘蛛,夏轻凰不觉退了一步。
欢颜在屋中看了半天书,起身到窗口看新在院子里挖的几味草药,却见窗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名女子。
欢颜眼睛亮了亮,却微笑道:“这样的大礼,我可受不起!”
如今这里的宅院久不住人,只养着两个洒扫的老夫妇。欢颜在那又大又空旷的院子里走上半天,也常常遇不到一个人,倒是常见着些可以入药的花草树木,让她伤情的人或事便似远了些,心绪反而宁和许多。
但欢颜终日和太子诸公子混在一处,却也不放在眼里,见人放下矮杌,正要踏上去时,萧寻忽然退后一步,脸色骤变。
萧寻试探着问道:“你也没什么急事需要立刻回东山吧?”
何况若不是正好巧遇她会解毒,只怕他早已中毒而亡,在东山脚下与草木同朽了。
萧寻不顾小二正在一旁清理碎屑污水,**的身子便钻入棉被中,捏着当票哀叹:“五十两!大小姐,你怎不去试试,五千两能不能买个这样的笛子来!”
萧寻透不过气来,艰难地说道:“喂,小白狐,你能不能把你的袖子拿远些?”
竟是条白底彩纹的大蜘蛛,足有鸡蛋大小,正瞪着眼邪恶地摆着头。
萧寻再度醒来时,只觉浑身都已肿大得失去知觉,但还能感觉出自己正在仰卧一辆什么车上,明亮的阳光下,蓝天白云的色彩都璀璨得过分,将他刺激泪水直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