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好啊,可以为所欲为,痛痛快快修整几天,养精蓄锐好回公司上班。

“当时他几乎要跳楼自杀,我们派了好几个干警看护着一个星期,才使他平静下来。”武振志感慨地说:“可想而知,虽家有万贯,不愁吃穿,不愁山珍海味,但患上了艾滋病,这人就会生不如死啊。”

鲁刚急得一个劲儿催促:“哎呀,怎么回事儿,你快说呀。”

武振志不相信:“行吗,鲁总,这可得要相当的毅力呀。”

鲁刚觉得武振志不仅仅是警察,很可能是警察队伍中搞秘密工作的,身份不便于公开,于是为武振志开脱:“可以理解,武警官,没关系。等你将来立下赫赫战功,肩章上的警花多了,你再换我也不迟啊。”

这有趣儿,艾滋病的故事,那岂不是人在极乐世界里放声歌唱吗。怀着好奇心,鲁刚静下心来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心情渐渐地沉重起来,伤感至怀不已……

傍晚,李嘉玲和女儿过来看鲁刚。鲁丽华鬼机灵,在院门口报亭买了几份报纸,足足有一大摞,说是给爸爸消磨时光用的。李嘉玲嘲笑说,你老爸也时尚,宁可上网也很少看报纸的。鲁丽华辩解道,这医院不是办公室和自己家,更不是网吧,医生和护士不会允许病人像网痴,一整天坐在电脑前倒腾,病房里的电脑肯定被限制使用时间的。

晚上九点半,全体人员终于到了南明市下榻南亚大酒店。

“我会的,无论睡熟谁赢,那是板上钉钉不容争执。”杨新民望着鲁刚还想上场,拉住他的臂膀关切地说:“别上了,咱们的队员多得是,你看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老想露一露脸呢。”

“嘉玲,我跟你说实话,我这是吃伟哥,美国原装进口的。”鲁刚坦然地说着话,放开妻子信步到床头柜前,取出药瓶,抖出一片来扔进嘴里,借着水杯咕噜一下,抹了抹嘴角,含蓄地说:“要不然怎么能够增强力量,怎么能连续奋战啊。”

鲁刚提醒说:“你忘了,顾萍是什么人哪,同一去美国两年左右时间,总共回来过几次?”

“别挑好听的说,我承受不起。”李嘉玲捏了一下鲁刚的腰,劲儿用得狠。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偷偷跑回来,多难听不是。”鲁刚幽默地说:“我这是赶回来向俺鲁家的领导汇报这几天的工作,看你还有什么重要指示啊。”

中午的时候,她去电话给鲁刚,好好地一顿臭骂,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整个家里猪圈似的,干脆你就别回来了,再找个机会去国外呆着,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吧。

这是在本省召开的会议,作为东道主,省政府安排省进出口集团公司承担一切会务工作。鲁刚带着六七个人提前行动,进驻距离省城二十几公里远的温泉山庄,开始会务准备的各项工作。

“光想不行,得努力了,要见诸行动啊。”

“这得嘛,咱辛辛苦苦十几年,到头来就弄了个苦命的小芝麻官干干,工资吗长了五六倍,人前人后也有点模样了。”鲁刚深深地叹口气,开始诉苦:“这失嘛,往大了说可多了。咱就说说眼前吧,一个人瞎忙没边没际,就是照顾不了家里,欠账太多太多了。”

女儿鲁丽华叽叽咕咕说了几句,李嘉玲那可久悬着的心又颤动起来,她还真正担心往后山东方面的亲戚。鲁刚父亲这一脉是大家族,亲亲戚戚可以用部队营的建制来统计,如果他们都这么如法炮制,这家岂不是成了快捷旅店,我岂不是成了旅店跑腿的二伙计吗。

第二天,鲁刚亲自带着两个人赶往雅加达,疏通会展主办方的关系,落实博览会布展的事宜。

“谢谢鲁副总,”杨新民机灵着呢,现学现卖,马上改口了。

“什么趋势,我告诉你,现在的趋势就是接下来的两中选一呀。”

顾萍小学生背书似的唠叨,陈同一无地自容,自己是亏欠了妻子。出国工作是自己学术上提升的机会,无论如何是不能放弃的。他不做更多解释,仅仅是回应一句:“原本以为在外面可以轻松点,谁知道那南美洲事儿多,几乎忙不过来。”

陈同一说:“竞聘上岗是一种必然趋势,体现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经过这种程序上来的人,经得住上上下下的考验,大家都没什么二话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