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去洗,我收拾一下屋子。”

殊城接通电话,对面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你认不认识用这个电话的小姐?”

“……”

郑教授道:“那是自然的,你也不要太担心。”

他该做的只是帮助和保护她而已。

连初耳鬓烫,尽量镇定地拾起地上的衣物,往洗澡间走去。

她忍着笑安抚道:“安啦安啦,你好好休息一下,今儿我做饭。”

她确实对自己的话有信心,她当然知道殊城是个专注的人,既然和自己在一起,就一定会心无旁骛地对自己。只是正因为如此,他可能也曾这样专心地喜欢过别人,一想到这,她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

连初摇头,“算了,不去。”

连初定了定神,道:“伯母。”

一时众人皆笑。

“找什么?”

连初把殊城安排在自己的卧房休息,然后自己来到母亲的卧房。

不知是鼻间还是唇间,似有隐隐清芬萦绕。

她跑到自己床边拿出洗漱用品,把毛巾往肩膀上一甩,昂着脖子目中无人状地从裴殊城身边走过去。

裴殊城瞧她说得一脸认真像,不禁失笑:“你说真的?”

这天可能是要下雨了,天气格外闷热,没多久操场上的每个人都一身的汗。

连初怔怔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泪水一点点漫了上来,“我……我哪要和你分手,明明是你不来找我的……”

他顿了顿,上前一步道:“今天才辞职的对吧?走,我陪你回去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钟灵毓“噗嗤”笑道:“别死撑了啦,他不打过来你打过去不就得了。”

她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内心懊恼外表沉着地走进咖啡厅,结果一进门就对上了一双微微含笑看着她的眼睛。

不一会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两人神清气爽地起床。一叠被子瞧见上面大片血迹。连初嘟着嘴,“怎么办?”

殊城笑笑道:“你别管,我来弄。”

连初煮好了面条出来,瞧见正在卫生间里搓床单搓得春风满面的殊城,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赞道:“洗得真干净,以后小孩尿布就全归你了。”

殊城不禁也笑,回过身,撑开湿着双手,吻她。

三天后,两人随赵舒云一起回到s市,在那儿又摆了一场酒,宴请当地的亲友同事。殊城的弟弟徐安和妹妹徐臻是一对孪生兄妹,虽然是殊城的继父徐汉钊所出,但与殊城从小情笃,哥哥结婚两人兴奋地不得了,没几天就和连初混熟。

忙完之后殊城和连初在s市小住两天,然后便回到桐城。祁研华的身体状况基本稳定,但仍有诸多禁忌,平时要格外小心,两人本打算接她一起同住,但祁研华执意独居,等他们回到桐城时她已踏上回n市的火车。两人无奈只有又折返n市,几番周折终于把她接了过来。

待一切安定后,殊城和连初便正式踏入了快乐真切而又平实琐碎的婚姻生活。

转眼到了两个月后,这天有是周末。祁妍华晨练回来,只见殊城买了一大堆早点放在桌上。

殊城见她回来,忙笑道:“妈,你回来的正好,我买了徐记的汤包,你快来尝尝。”

“连初呢?还没起床。”

殊城道:“难得休息,让她多睡会。”

祁妍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就惯着她吧!看你以后把她惯成个什么样子了!”

殊城不以为意的笑笑,“没关系,您底子教育的好,惯不坏的。”

祁妍华不禁气结,只得恨铁不成钢地又狠狠瞪了女婿一眼。

殊城走进房间看见太阳照屁股了还像小猪一样窝在床上的连初,不禁莞尔而笑。

他走过去亲亲她的鼻尖,“连初,起来吃饭啦。”

她皱皱眉不耐烦地翻过身去继续睡。

他又凑过去咬她的耳尖,“快起来,汤包冷了就不好吃了。”

连初气鼓鼓地睁开了眼睛:“讨厌讨厌,都怪你,昨天把我搞那么累。”

呃……确实怪他把她“搞”累了。

白天在训练场折腾了一白天,晚上回来上了床又折腾了半晚上。

殊城无奈道:“那我拿进来你吃了接着睡。”

连初立刻眉开眼笑,抱着殊城的腰使劲撒娇:“老公,你真好。”

殊城捏捏她的鼻子,低声笑道:“小懒猪,昨儿又不是你累还耍赖……”

祁妍华有句话说得很对,如果不是她和他们住在一起,连初还不知被他惯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