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弗雷拉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弗雷拉摁着脑袋,打量着眼前这个以纯白色为主基调,处处印着教会勋章的房间。它与它所在的地方十分的契合,都给人一种明亮而宁静的感觉。

可怜的壶豚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这次不知道多久才能醒得过来。

“这是哪儿?”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进来啦——”

“弗雷拉。来坐来坐。”看见走出帐篷的弗雷拉,火堆边上的玛丽白让了个位子出来。淡绿色的炼金火在大风中坚韧地燃着,让弗雷拉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好了起来。

弗雷拉忍着反胃感又强迫自己多吞下了几口肉食,便起身返回小帐篷。这也是弗雷拉的炼金之作,室内微暖湿润的空气让她稍微放松了点儿。

当夏迩的手放在腰带上时,弗雷拉几个疾划到了池边,一个猛力便把城主大人揪了下来。

“五年之前,我们使用你的眼睛顺利破除了迷障。可是不到一年,迷障又再次出现了,并且以比上次快上百倍的度渗入了两口泉中,现在,生命之泉与智慧之泉的状况比五年之前还要糟!”

“任务书上真正写着的是‘寻找杜兰失踪的线索’,不是‘寻找杜兰’。”亚力克不耐烦地打断玛丽白的话,口气不是很好,“一个精英毕业生都能丢了,我们三个四年级生还能找得回来么。潘多拉学院不会给出这么没脑子的指令,我们的重点是历练,应该去佣兵工会或者赏金猎人公会接一些任务什么的。”

这些“工艺品”被整齐地摆放在大约齐腰高的立柱上,虽然花纹各异,颜色不同,但总的来说都是上下平坦、左右雕花、中部微微凹陷并放入华美编织物的结构。

杜兰失踪了,在一年多之前。

“抱歉。”门西勒闪身,并抬手礼貌地摁住了弗雷拉的肩膀。他看着弗雷拉,眉头微皱像是在思索,眼神却是明明白白的淡漠:“你是……那个弗雷拉?”

塞壬乐队奏起了相对欢快的舞乐。教授们纷纷邀请了自己的舞伴滑入舞池,而学生们也按照惯例,表达了自己出色的礼节与尊师道义,纷纷围在舞池周围为教授们或击掌或欢呼,胆子大的甚至主动加入,与教授们共舞起来。

贡戈里对炼金术相当有研究,但与其说他是一名炼金术师,不如说他是一名药剂师更贴切些。贡戈里的养颜护肤增白去皱防痘各种霜剂,加上弗雷拉层出不穷的、大到婚礼爱床小到情侣挂饰的各类炼金小玩意儿,让“为了爱人”炼金社团一开始便吸引了大批注意力。加之弗雷拉挺有教学的天分,业务熟练言语耐心,炼金社团竟然在短短的两三个月后成为潘多拉学院中最受姑娘们欢迎的社团,也算写下了一笔不大不小的记录。

那妇人也打累了。看着自家人被这么围观,她突然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长得那副阴森森的模样,居然是走治疗路线的么!”——这是之前玛丽白的感叹。

“阿壶,阿壶。”弗雷拉把壶豚又勾了出来,“你看看,那个是不是话特别多的那个佣兵,叫约翰的那个?”

“他们的灵魂已经不见了。”夏迩松开了弗雷拉,低声说道。

这明显并不是一个天然的、不曾开过的洞穴。墙上粗糙且样式古怪的刻纹,路边凌乱蒙尘的宝石碎片,还有不少扭曲生锈的兵器和盔甲都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繁忙。

“哪儿来的任务,反骨佣兵团还不屑于接那个蛞蝓公爵的任务。谁叫那个傻大个儿就这么把筹权展开了给我看。”菲奥讥笑道,“我可是从阴影位面过来的,复制一个筹权那就是一下子的事儿,还不到一只扇贝烤熟的时间。”

“终于晒成了我想要的肤色。”玛丽白穿着亮红色大印花的扎带半身小背心,扭着胳膊仔细看着自己蜜色的皮肤,有些苦恼:“可后面几周还要这么曝晒下去……那样就过头了。”

“哪儿来的教科书?”玛丽白惊道。

“所以……?”菲奥朝着夏迩耸了耸肩。

菲奥也难得认真地补充:“弗雷拉算是少见的全面型选手,而玛丽白的弩箭恰好对法系职业有克制作用。这些都是你们的优势,但绝不会是你们稳赢的砝码。二对四,就算对于潘多拉学院的学生而言也是一个难题。”

“林波儿啊。”弗雷拉托着腮帮子看着壶豚在眼前扭来扭去,有一句没一句地讲着:“我们家五个孩子,全是被父亲捡回来的。我被捡回去的时候已经挺大了,但显然脑子不太好,成天傻乎乎的,现在对于那段时间更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父亲在捡到我之后,很快就捡到

“明白了。”弗雷拉有力地跳起,几个后跃拉开了距离。

夏迩朝

弗雷拉红着脸又黑着脸地下去了。

“呵,呵。没事。”弗雷拉心跳如擂鼓,一手被刺鸟俯下丨身抓着,另一手险险地钩挂在了树枝上。

她将全身的元素里凝在了小腿部,一个竖劈断了德里亚的肩膀:“会被削成人棍的。”又一个竖劈。

弗雷拉皱了皱眉,有些犹疑,却还是抬了手准确戳上刺鸟的右边肩膀:“你方才是用这只手抓的头?”

“啊哈哈哈,啊哈,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可惜刺鸟划得歪了点儿。

仿佛这句话触动了纳利尔。在门口,安卡看不见纳利尔的表情,只见他朝墙边那少年伸出手,那少年还在惊惧地喊着什么希望唤回友人的同情。

“不讨喜的丫头!”贡戈里啐道。

熟练熟练,熟都是练出来的。

德里亚看起来精神头不错,黎米尼丝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看来那再生仪式对于主持者来说的确不轻松。

她拉着玛丽白,顺着士兵们挪开的道路调转回头。

杜兰几人各有心思地相互看了看,纷纷朝德里亚与气得抖的林波儿行过礼后,也跟了上去。

走到回廊拐角处,弗雷拉垂着眼,将刚才无声无息铺开的精神力猛地朝正被士兵簇拥着的两人挤压过去!

听到后方隐隐传来的慌乱和惊呼,弗雷拉愉快地收起防风镜,伸手卷了卷垂到腮边的头丝儿。

嘿,狗?男?女。

这么一闹,那所谓的地下拍卖会自然没有去成。弗雷拉拍拍玛丽白,拜托她帮忙打听拍卖会上出现的所有精灵奴隶的去向之后,就百无聊赖地缩回了角落继续捎带着吃食。这次倒是没坐多久,那边就传来一声唱喝:“国王陛下驾到——”

“光辉一族从古到今都是骚包得要命的性格。”这是菲奥说的。

果然,好好的后台不走,非要绕到前厅来,在众人的欢呼崇敬中从前门遥遥走向后场的王座——还特地抱上了打扮得像个假娃娃的小公主。

弗雷拉想着自己来都来了,也就意思一下左右挤着上前近距离围观了下国王陛下和其他皇室成员的长相。为了配合现场气氛,她还乐颠颠地跟着吆喝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