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多拉学院,不好好过一过热血而旖旎的晚宴生活,简直就是白遭!”玛丽白说。

夏迩从她的脸色上看出了点儿痕迹,微微勾起嘴角道:“我,斯普兰多,与菲奥,哪个看上去年轻些?”

阿黑也不吭哧了,静静地伏在弗雷拉膝盖上听着,偶尔舒服得抽一抽耳朵。

境况的改变并没能使角婆婆的身体状况迅地好起来。她的手依旧枯瘦如爪,但指甲倒是修剪整齐了。她正拿着长颈烧瓶,精准地将其中冒着气泡的深绿色液体分别倒入了一排药剂管当中,动作一气呵成,分量丝毫不差。

教室中立刻一片静默。

弗雷拉看着天边沉淀下来的天色,突然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玛丽白先回去了么?”

“不过,我们地精一族在农活儿上个个都是天生的好手。”刀背大叔说到这个,将厚实的背部挺得笔直,“什么事都难不倒我们。我们种出的小麦绝对能变成餐桌上最香软的面包。”

管事先生的声音十分平板,却并不让人感觉枯燥,反而隐隐有着一股煽动力在里头。下面已经有不少新生挥着拳头欢呼鼓掌了。

当她们不得不跳过横躺在路中间玩闹的一团孩子们时,弗雷拉又想起了之前的问题,觉得有些忧虑:“潘多拉学院的入学年龄这么低吗?”

弗雷拉完全被她悠长的气息震慑到了。她愣愣地问红尾巴:“你带两个人没问题么?”

这些天来,浮空城几乎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新颖的制度,有趣的交通方式,前所未见的设施与商品,只在画报中读过的神奇种族,这些都只是浮空城的表面而已,却已经足够让弗雷拉惊叹不已。

什么?那方才广场上的那么多人都是什么?弗雷拉心中有些憷,莫名想到了依旧搁在壶豚空间中的夏迩的羽毛。

而且……脾气确实挺好的样子?弗雷拉看着它水汪汪的眼睛。

顺着壶豚的指引,弗雷拉七拐八弯到了一个巨大的建筑前面。这栋建筑的格调很奇怪,明明是银白色的,建得还挺有光明教堂的风格,却不知是哪里违和了,总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随后,门西勒与刺鸟与壶豚,相继因她遭受了灾厄,生死莫明。

被撞死在树上的不知名蜥蜴和在兽群中被挑飞的小型魔兽不计其数。血腥味已经蔓延到了距离地面三米多的树枝上。

德里亚的背上,赫然插着三支药剂管。他的铠甲,乃至铠甲之下的血肉,都在以肉眼可见的度红肿、气泡、随即腐烂开来。他的一张脸上,除了刺鸟留下、还未脱痂的疤痕,已经布满了颜色微黑的诡异汗珠。

弗雷拉一挑眉,“费马尔将军先得是个将军,他把那身将军铠脱下来以后,还得洗下一层皮,才能变成你说的好大叔。你倒是想想看,我们把帝都派来的伯爵给杀了,光凭这一点,无论我们是不是异人,都得被通缉司挂墙头。”

门西勒却在此时动了。随着一声完全属于野兽的嘶吼,他一个高度诡异的纵跃,不知何时变得锋锐的牙齿和指甲同时扎入了伯爵的身体。

就在此时,刺鸟猛地一踢后跟。

而其中,扑面而来的恶念和近乎疯狂的绝望简直要让安卡忍不住转身而出。

萨曼莎止住她,严肃地朝那六个士兵道:“我们十分乐意遵城主之命,但谢绝军队进店也是我们火与金的规矩,城主大人这番的确让我们十分为难。这样罢,我带这位炼金师小姐与她的同伴去结算物品,还请各位大人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大家各退一步可好?”

也不知道门西勒与刺鸟怎么样了。还有黎米尼丝和德里亚。

“女娃子不错。火候欠了点儿,但我瞧着你那些原材料都处理得极好。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