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能有什么惊喜,不耍弄我们,我们便要高呼阿弥陀佛了。”颜家老八闷声闷气的低着头,踢着场中的小石子。
“呃,呵呵……这”古菲儿两颊绯红,有些后悔今日非跟着花闲的决定。不过转头又一想,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不是吗?她抬头看着颜家老六,浅笑嫣然。
“嗯,就这个束腰带,姐姐喜欢这个。”
“呵呵,有趣。”
“有什么了不起,真比起来,你未必快得过我。”
“呵呵,大嫂刚才也跟夫人说过了,我们出生在这乡村旮旯里,土生土长的,去了繁华的京城,还不成了将军的笑话。如今相公在外谋了个差不离儿的差事,保我们母子衣食无忧,我们就已经要烧高香了。”颜母陈氏想改了昔日的温雅,却是没有刘氏的淡定,今日竟是穿了一件大红的粗布衣,化了妆,脸上的脂粉似乎没有擦匀,竟是黑白不均,看起来异常怪异滑稽。
“四姐,我看她根本就是好了嘛!不然哪有力气耍这嘴皮子!”说话的是花家的六小姐花情,12岁,俏皮灵动,却又不失英然婉约。
“不对啊,这大半夜的,谁会跑到草地上来躺着。我还是个笨蛋。”花闲轻锤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壳子,跳起身来,认真捡了捡身上的草屑,小手向身后一背,“没有月亮的夜里,唯有星儿陪伴你……”我要大胆的唱歌,总可以吧,在自己家还要躲着闯入的贼人,真是丢脸到家了!彻底!
花闲长吐了一口气,一双大眼睁开,咕噜噜转了一圈,看到灯下阿娘的身影,小脸一柔,微微笑着,侧躺在床上。右手撑着脑袋,目不转睛的望着颜母陈氏。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俩小童都只四五岁的样子,女娃头扎两束羊角髻,余下丝丝缕缕的梢自耳际披散下来,配上一身暗粉色家织布小长衫,腰间扎了一根亮粉色腰带,腰带上简单绣了几根翠竹,空灵剔透,暗雅的小格调中吐露着一股子俏皮。小男娃也很简单随意,头上只一个男童髻,小短披散着,不拘小节的样子。同样的家织布,淡蓝的底子,下摆绣了两只小雀,栩栩如生,仿佛山间两只迷路的灰雀,不小心落在在娃子的衣摆上,倒真是与春日清晨的山间景致相映成趣。
早饭端进来,大家一起吃。反正你就甭出门了。众女人似乎一致打定主意,惩治花闲半年来的不理不睬。
黎明的第一缕光终于穿透夜的厚重,投射到这方坚实的土地。
慕容意眉头一挑,眼神不禁复杂。眸光错乱中闪过一丝笑意,一丝困惑,一丝温柔。
“哦?那你送了她什么?”
“香香小嫂子!”柳怀香抱着花闲,听花闲软软的喊她小嫂子,眼泪刷的流下来!
“问各位伯伯叔叔好!”
“你笑不用嘴吗!笨蛋!”
“……”
“这孩子,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摇摇头,就要回屋,大屋里正在准备晚饭。
“老乡们,让一让,让一让!”街道上一阵骚乱,花闲听到动静,抬起头,望向人群。
“八哥,哪里玩玩?”老八不语。
“九哥,抱抱。”一个时辰到了,他们其实可以休息一刻钟。
“九哥”,这一声九哥,喊得,真是,清脆,清晰。
“啊,你们在玩什么呀!”
花闲扭头看向来人,除了颜子君还能是谁呢,自然,身后紧跟着他的兄弟们。
未及,一个小小的坟茔赫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花闲看向妈妈,只听妈妈尖叫了一声,昏了过去。大家手忙脚乱把妈妈抬上了车,一行人凄惶离去。
隆冬时节,最是闲时。曾经,这是一年中最奢侈的季节,万物无声,萧瑟却暗藏生机。花闲对自己未来的每一个成长的日子都充满了期待。
母亲现花闲哭了,一惊,慌忙抱了过来。颜母也愣了下,不禁出声道“小家伙竟然哭了。”
只能老实躺着。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
“好妹妹,别挠了,太痒了,我……说实话,说实话,呵呵……是你太漂亮,我一下看傻眼了还不成么!”
“这依兰山脉九脉连枝,山老树深,有些地方爷爷也都未曾去过,小妮子你虽然不曾进过深山,却能够将这依兰山脉气势之一二展现于这方寸水墨,倒是有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博之气。”
“爷爷谬赞!闲儿就是喜欢画着玩,画着玩的。”花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后悔或许不应该将自己的涂鸦公之于众。
“诸位哥哥,早上闲儿所说的可是真的,哥哥们可喜欢我和九哥的相公娘子装?”
“嗯,嗯,喜欢。”
“喜欢你还能给我也做一件不成?”
“就你这小气样儿,做个手帕都跟要你十斤肉似的,没指望你能突然出息了。”
“……”
“十二哥,闲儿决定做一套一式十二件的水墨系兄妹装,这幅画就是我初步设计的着色花样。等到了这个月底,你在十招内将闲儿打倒了,第一件一定奉上。”
“闲儿,闲儿,八哥信你。”
“闲儿,闲儿,要不这个月让我先来?”
“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