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岳雁翎,他飞身落下石墙,伸手拔下手背上的毒针,回头留恋的向身后巨

大的庄院望了一眼,起身向城中奔去。

就在岳雁翎刚一动身之际,蓦地,一个细如蚊虫的声音,起自耳边道:“岳施

主,请到西边林中来,老衲有话对你说广声音凝而不疏,沉重雄浑,虽是传音人密,

但却如对面交谈,单此一点,已足证那发话的人,内功修为境界之高!

岳雁翎闻声猛然刹住冲势,本能的扭头向西方望去。

只见,在距庄院约五十丈的西方,果然有一片树林,面积有多大,却无法看出,

岳雁翎心中不由为之一惊,暗忖道:“五十丈以外,竟能传音如此清楚,此人功力,

只怕还在南邪北怪之上。”

忖度之间,心中已下了决定,飞身直向林中奔去。

只见,茫茫黑夜之中,划起一道黑线,仅只三四个起落,岳雁翎已停身于树林

之前了。

岳雁翎向四周打量了一眼,却不见半个人影,不由开声叫道:“是哪位大师,

要见在下?”

岳雁翎声声刚落,突然,一声沉重的佛号,起自身前二丈之外的林中,道:

“是老衲古佛!”

“古佛”二字一出,岳雁翎心中顿时一震,忖道:“难道他还没死?”思忖问,

抬眼循声望去。

摹见,在两丈外一棵粗有数人合抱的巨大杨树后,缓缓悠闲地踱出,一个须眉

俱白,身着灰色架裟的老和尚尚,由于他眼帘低垂无法看见他眸子中的光彩,但由

他那苍松古月,红润如婴的脸上,任何人都可一目了然的看出;此僧必是一个悲天

悯人的得道高僧。

老和尚尚缓步踱到岳雁翎身前五尺左右处停住。

岳雁翎淡淡一笑道:“大师的举动,足以令岳雁翎吃惊!”声音并不十分友善。

老和尚闻言,沉声道“岳施主在庄院中所做所为,却足以令吾佛震怒。”声音

低沉之中,充满了责备之意。

岳雁翎如电般的星目,迅速的掠过老和尚的右手,但在长袖覆盖之下,他什么

也没看到,当即冷然道“种因得果,理所必然,庄院中之事,只因大师不知其因而

已!”

老和尚心头一沉,但脸上却毫不动容,沉声道:“长江三杰也是早先所种之因

吗?”

岳雁翎冷然一笑道:“不错!”

“老糟愿闻原因?”

岳雁翎毫不考虑地笑道:“恕在下无可奉告!”声音十分坚定。

老和尚心头再度一动,突然问道:“岳施主,可是名叫雁翎?”

岳雁翎毫不惊奇的淡然道:“大师早巳知晓了,何必再问?”

老和尚眼帘动一动,但却忍住没有睁开,只淡淡地道。“岳施主,一身黑衣,

英姿盖世,江湖上已经人人皆有所闻,老衲之所以知道,也是仅凭猜测而已。”

岳雁翎星目再度扫过老和尚右手,沉声道:“大师找岳雁翎来此、是否为了庄

院中之事?”

老和尚心念连转一阵,突然摇头沉声道:“先前却有此意,但现在已无此想法,

种因得果,乃属必然,施主手段虽然有些毒辣,但老衲在未知因由之前,却也难断

是非曲直,倒是岳施主如不早离中原,只怕有人耐心不如老衲?”老和尚这翻话,

说得振振有词,但如细加分析,其中却有许多可疑之处。

岳雁翎冷然一笑道:“大师所指之人,不知是谁?”

老和尚道:“是中原武林,和平无争的两个绝色奇女子。”

岳雁翎冷然道:“其一是‘瑶池玉女’对吗?”话落一顿,道:“但在下却无

意与她争权!”

“你扰乱了太平的武林,使人人不安,她们会放过你吗?”

岳雁翎淡然一笑道:“放与不放,岳某不管,但岳某要寻之人,决无放过之可

能。”声音坚决无比。

老和尚闻言心头大震,平静的脸上不由为之一动,但只一闪即逝,故意淡然问

道:“岳施主可愿知道那另一人吗?”

岳雁翎冷然道:“不谈这些也罢!”话落一顿,忽然沉声道:“大师,岳某有

个不情之求,不知大师能否答应?”

老和尚脸色再度一变,略一迟疑,沉声道:“只要老衲办得到,施主尽管说。”

岳雁翎冷然道:“岳某想看看大师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