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扬见他不答自己的话,心中不悦,于是道:“认识,但它不认识你,要不就不会往你身上乱刺了,老子今天救了你三次,也没有见你谢过一声。”

王大爷笑道:“我认为第三应和第二位置对换,谁不想自己的女人是个贵妇?”

周妈妈陪笑道:“陈公子可有心仪的姑娘么?”

王福向陈飞扬走过来,道:“师爷真不愧是刘伯温高徒,一个字‘服了’。”

说完用树枝叉着烤熟的藕伸到门板边,张婵玉伸手拿了过去。

张婵玉又道:“好久没听过陈公子吟诗了,今晚就以这‘荷’为题作一诗如何?”

陈飞扬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院子的大门,忽然见到门还没有锁上,陈飞扬大奇,这里明明是有专门锁的,怎么会没锁呢?难道有贼?陈飞扬想到这里,心中一紧。

但如果这个小子玩了自己一把,自己被他当三岁小孩捉弄,到时自己岂不是被下属笑死?不行,得想个办法让这小子脱不了关系,如果到时万一这小子说谎,也好收拾他。

原来,户部每年都要和地方对帐,如果稍不一点不对的地方,驳回地方政府,让地方政府重新核算,再派人上户部再对,如果再次出差错,再驳回,如此来来回回,让地方政府苦不堪言。于是大家就统一做法,地方政府在空白的帐簿上盖上地方政府的大印,再派人拿着盖有大印的空白帐簿到户部对帐,一旦数目不对,待户部驳回时,地方政府派出的人找一个静点的地方,把帐做成与户部的一样,再和户部核对。户部对这事也开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大家省了不少工夫,皆大欢喜

陈飞扬回到家,当然小翠自然将今天的事告诉了陈富夫妇,他夫妇俩一见他回来,陈富就拉着他问道:“儿子,你病好后就变聪明了?”

张大新又道:“陈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我也觉何公子刚才是有点狂,但他真的也是有水平啊,虽然不是才高八斗,但他的确比你我都要好点吧!”说话的人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引起别人对他群殴。

一会儿,从内堂走出一个面上蒙着纱巾的少女,陈飞扬和小翠正好站在人群的前面,那个少女坐陈飞扬身边走过,一陈香味坐她身上飘过来,天下所有的花香者显得那样俗不可耐。那淡淡的香味使陈飞扬从头上一直酥到脚下,几乎站不稳。再看那少女的身材,哪里该凸,就凸饱满。哪里该凹,就凹得玲珑,一身优雅的青色长裙,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微风一吹,纱巾下午脖子露出了一片雪白,不带一点人间烟火。

陈小背心里一片空白,茫茫然走出来,迷糊糊的走在大街上,口中不停地自言自语道:“买一套房子,买一辆小车,然后”

陈飞扬大叫痛,张婵玉才放开他,说道:“我也不知,好像说是叫你帮忙看看衙门的风水是否好,要不要改一下衙门的门口。”

陈飞扬听她所说,心中觉得好笑,一府衙的人简直把自己看成了活神仙了,也难怪,谁叫他能预测到‘空印案’的生?

张婵玉见他不说话,又道:“我爹爹见你那么久都不去衙门,本想亲自来的,但又有公事要办,所以叫我来请你去,你不会不去吧!”说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陈飞扬飞扬狡黠道:“不去,除非”

张婵玉急忙道:“除非什么?”

陈飞扬道:“除非你主动亲我一下,否则免谈。”

张婵玉气得咬紧牙,走过来扭着他的耳朵,恨恨道:“我让你一整天都想着这种事情,你个大色狼,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扭下来。”

陈飞扬大叫痛,叫声呼天抢地,引来无数工人走过来。

陈飞扬见这么多工人全来了,叫得更响了,还加上一句:娘子打老公,天地不容。

张婵玉见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叫自己娘子,大羞,生怕他再叫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于是扭着他的耳朵拉了他出丝绸庄。

出到丝绸庄,陈飞扬叫道:“娘子,快放开,要不没有耳朵了,以后无法听见你的说话声了。”

张婵玉道:“除非跟我走,再不准说那些烂话,要不今天扭掉你的耳朵。”

陈飞扬唯唯诺诺,于是张婵玉才放开他。

陈飞扬想了一会儿,问:“娘子,什么叫烂话?”

张婵玉白了他一眼,道:“就是不准叫人家亲你什么的,也不准在大庭广众下叫我娘子。”

陈飞扬道:“你说明白点,我不是太明白,到底亲什么?”

“亲嘴。”张婵玉恨恨地说道,心想这次说得明白了吧!

张飞扬一听她说完,立刻一把抱住他,用自己的嘴狠狠地亲了张婵玉一下,张婵玉吓得瞪着双眼。

陈飞扬亲了一口,立刻放开,笑道:“是你叫我亲嘴的,你叫了,我不亲,岂不是对不起你,不听娘子的话?”说完,生怕她再扭自己的耳朵,立即用手捂着双耳,朝前跑去。

张婵玉知自己上了他的当,心中那个气啊!一跺脚,见陈飞扬跑了,立刻在后一边追,一边叫道:“陈飞扬,你给老娘站住,看我不把你的头扭下来。

他俩人一前一后地追着,不久就来到了府衙,守在府衙的衙差见是陈飞扬,也不阻拦,陈飞扬冲了进去。

张大新正在和众人商议事情,见陈飞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正奇怪。而王福捕头更是紧张道:“师爷,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刺客?”

那晚他在怡香院遇刺,他和邓伟两个人和十几个刺客战了一晚,后来王一白和陈飞扬走了,那群刺客也走了,只留下一个被陈飞扬刺死的刺客,他和邓伟见陈飞扬脱险了,正全国追捕那晚的几十个刺客,现在见陈飞扬上气不接下气正冲进来,以为又有刺客。

这时,张婵玉也冲了进来,众人一见,明白了。

张婵玉几乎被气疯了,这时压根没有看见众人,眼中只有陈飞扬一个,见陈飞扬正站在那里,立刻走过去要扭他的耳,但一抬头,看见自己的父亲也在堂上,还有一众衙差,立刻红着脸,站在原地,叫了一声:“爹。”

张大新一见就知是什么事,自己的女儿心仪陈飞扬,整个府衙都知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己也不太阻拦,再加上陈飞扬聪明,并精通算理,重要的是还是刘伯温的弟子,说不定将来还会封侯拜相,自己的女儿总不会吃亏。

想到这里,张大新摇了摇头,一声不响地向后堂走去。

王福,邓伟见知府走了,自己还在这里算个鸟啊!于是一拍脑袋,说道:“啊!差点忘记了,上次有人说大牢里关着几个钦犯,咱哥俩去审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下边的几个衙差这个也说家里的母鸡下蛋了,要走了,要不就是家里的八十岁老娘又给自己生了一个弟弟了,要回家看看等,统统想走。

陈飞扬骂道:“你***,全走了,还有无义气。”

邓伟拍拍他的臂膊,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再摇摇头,神气黯然,道:“兄弟保重啊!”如同生离死别一样。”

陈飞扬道:“你们叫老子来看衙门的风水的,你还要不要看啊!要不老子走了。”

王福道:“风水事小,来日方长,师爷保重了。”说完就要和一众人想往外走。

就在这时,从衙门外走进一个太监,太监一见众人,于是尖看嗓子道:“皇上有旨,陈飞扬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