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自古以来,有污蔑篡位的,有栽赃谋反的,有状告贪赃枉法的,你几时见过质疑身份血脉的?若是没有实证,蜀王不会有此一举。”

兴王投降之后,陈王这才带着苏静庵来见我。

我却只当没有听见,用更高的声音问他,“竹景,我给你的问题,你可想好了答案,你,是要继续跟随我的身边,还是要回去秦王身边。”

“他们用火,这船快支撑不住了,来……”,苏静庵一边用衣袖扑打着船身,一边将僧衣脱了下来,“我们入水,不能分开。”

“竹景,快,带我去许大人的住处”,我陡然起身,不由得一阵眩晕。

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却非要还我什么恩情,这般的固执,倒带了几分他这个年纪之人常有的孩子气。他至多十五吧,与我离开山中的年岁一般。遥想当时,不得不感慨,尘世,果然是一处颠覆之地,我已经不是当初的上官雪迟……而真相是,我们没有谁,能够依旧如初。

十日之后,我们住进了庆州最大的客栈华悦客栈。

我,闲坐瓜果藤架下,悠然淡看,慢慢品尝时光的滋味。

我并未刻意去打听当日情形,但宫中之事,传言成了风云。而将那些传言拼凑在一起的我,足以日夜不成寐。传言,那日礼部侍郎兰玉当场谢绝。传言,皇后责问兰大人可是要辜负圣恩。传言,兰大人当场交出官印,愿辞官归隐。传言,皇后责问兰大人难道终生不娶。传言,兰大人答终生不娶。传言,皇后拂袖而去,兰大人跪到日落月升。

“娘娘,你与我不同,金陵本非池中物,阿琪文武无用,也只是识一些草药,懂一点脉理,娘娘却是能够护得王爷一生太平……况且,娘娘,你与我不同……真的不同……你不懂……不懂……”

南疆,穆天昀派出皇叔之子闵王前往镇守,经过瘴毒事件之后,疆民们顺服,倒是无大事生。

“小弟”,天恒快步走近,要拉。却被我拦了下来。

我们的婚礼,由礼部一手操办。

“师兄”,宫中之梅开的繁盛,皇族与朝廷重臣们全拥到了前面,兰玉这人向来不与人争,渐渐的便被挤到了后面。

喔?是啊,白雪飘扬,我也没记起自己的生辰。

怎么?倒是我不能听的了,我悻悻的眨了眨眼,准备离去。

她却陡然笑开了,“我只道那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女人,却原来就将你教成这般模样,也对,也对,那个下贱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大家闺秀?”

之后,兰玉又找来许多的图谱与针法书籍,手把手教会了我的针线活。于是,每一年,深秋之时,我便跑到山林更深处,向那经验最丰富

“什么?”声音太小,天恒没听清,凑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