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挺身而出说:“跑到三屁股家上面去了,我来给你们带路?”但当葛芳和手下都掏出枪来时,他又吓的躲到了架沟飞的身后。

连喊了几声,见二娃和大娃还有大桃往下跑,才对下面路上卖烧纸的说:“我要换一碗黑豆的烧纸。”

顶效听了,根本不相信柔弱的美芳能杀得了李四娃,就说:“你编故事了吧,也想当村里的英雄啊,谁会相信呢,李四娃那么强壮,你能杀得了他?”

葛芳掏出枪来,把子弹推上了膛,四下观察了一遍,什么也没现,就问:“你说的鬼在那呢?”

大娃和二娃率家人搀扶着翠花走后,葛芳安排手下跟着几个干部去睡,顶效期望葛芳睡在他家里,可结果葛芳跟着钢铁美人去睡了。

木墩子妈妈注视了一会他,见他有帮忙的意思,才顺着他的搀扶往外走去,到了大门外又止住脚步再次哀求道:“你一定要去救啊。“顶效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肯定去,她才拄着棍子慢慢地离开,向家里走去。

木墩子朗朗回答:“昨天半夜的时候,我和队长来找我老婆来,现我老婆正被三屁股干着,我们就冲了进去,队长先把我老婆带走,我就和三屁股厮打起来。”

中午的时候,狗蛋帮他往纸上写了他告李四娃打他,要求顶效给他要点医疗费的诉求后,准备回家休息去。狗蛋劝他到公社的医院看看,以免治疗不及时,眼睛瞎了。他就悬赏二斤黑豆让人们搀扶他去,谁也不想去,木墩子媳妇爱花想挣二斤黑豆,就扶他去了。

狗蛋要找顶效汇报工作,这是他接替三得孙任组长来第一次汇报工作,所以非常庄重,穿着一身他爹舍不得穿的蓝色中山装,把两寸多长的头梳成了偏缝头,看上去俨然是个知识份子。他说:“丁三,你看你被打成啥样了,以后离李四娃远一点,还有你别老戴着红花炫耀,村里人都知道你的本事了,你看你的红花都快褪成白色的了。”

“别碰我。”李冰洁把手收回,冰冷地说,是她的手被葛芳摸到。

顶效也是一组的人,干活也不怎么积极,队里分粮时才会奔到前面;他也赞成分地到户,知道李改革的心思,就说:“你去通知其他三个组的组长,到我家来开会,咱们商量个彻底解决人们种地没有积极性的问题。”

顶效就跟着局长到了办公室。局长给他倒了杯水说:“请喝水。说吧,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一定帮忙。”

二花说:“你揉搓甚了,你揉搓她,我们高兴么,明挑了吧,今天晚上我们四个,你只能留一个,你选吧。”

有几个婆姨问:“那你老婆勾引我们家男人该怎么办?是不是也让公安把他逮进去,还有你为啥不让公安把顶效逮走?”

从这村到青塘村有五里的路程,顶效和他俩走到半路说:“你们先走,我去喊我老婆去,要不你边走边抱着你老婆,我羡慕的不行。”

“丁三。”一根火柴燃烧的瞬间,在外面窥望的大桃看见了丁三赤身把二花扑到,就赶忙冲了进去,和二花一起要把丁三制服,送到公安局为她们叔叔李四娃报仇。

局长让来观看的同志们退去说:“你歌唱的很不错,是个人才呀,我把你推荐到县文化局文工团去演出怎么样?”

“我怕外面有人偷看。”明明说着又把火盖盖上,抱住顶效说:“快来吧。”顶效只好抹黑压在她身上。

明明接过药要说:“谢谢李队长对人民的关心,这两天不是狼嚎么,你早点回吧。”

明明道:“那等水小了你给我送过来,”她摸了摸捣蒜锤子说:“这个是你的的话,你就拿走。”

“是啊,我回来了,“顶效进了窑里,素素连忙给他盛了一碗疙瘩汤说:”吃吧,刚热过,还没凉。”

顶效感觉非常温暖,接过吃了起来问:“你吃了没有?”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吃了,给你热了好几回了,还不见你回来,抓住那个美芳了没有?”

“抓住了,以后我不在,你不要这样。”

“行了,你受伤了没有啊?你走后,那个杀人犯被枪毙了,我还去看了呢。”

顶效说:“我没受伤,走了没多少路就撵上他们了,美芳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我们之所以能追上他们,是因为卖烧纸的贪恋她的美色,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下正干着她。”

素素叹了一口气说:“是没有嫁给争气的老公。”说着又给顶效碗里添了一勺子疙瘩汤。

顶效说:“够了,我吃了还有点事,去看看美芳的孩子现在在谁家了,因为他跪下求我,要我照顾一下她的孩子。”

素素问:“那你吃了去吧,你说那个美芳会不会被枪毙。”

顶效说:“我问过局长了,不会枪毙她,但会让她坐牢的,那个卖烧纸的也要坐牢。”

这时有人在大门外喊:“顶效,开一下门来。”

顶效听这是木墩子的声音,就三两口吃了碗里的去开门,素素嘱咐他说:“那眼窑洞打扫开了,你把他领到哪眼窑洞吧,煤油灯我也新弄了一个,在那头的窗台上。”

顶效觉得素素想到很周到,就出去给木墩子开了门问:“木墩子,啥时候把你放出来的?”

木墩子说:“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被他们开车送到了对面,我刚回到了家,现我妈死了,我老婆不知道去那了,你说该怎么办呀?”

顶效一惊问:“是老死的,还是被杀死的?”

木墩子说:“我老婆不在,我不知道呀,所以找你来。”

顶效说:“这样吧,现在葛芳局长还在公社,你跑的快点找她去,让他派人查看一下,看是怎么回事,我们不能窝藏一个坏人。”

木墩子说:“行,那我去了,你帮我找一下我老婆。”

木墩子一走,顶效禁不住想起了她的妈妈来,她妈妈是被活活地饿死的,是在六零年,全国大饥荒时饿死的,猜想木墩子的妈妈也有可能是饿死,果然不出他所料。木墩子找到了葛芳。

葛芳连夜带着法医赶来,经法医解剖木墩子妈妈的尸体后认定是饿死,但她现木墩子住的窑洞里粮食很多,就怀疑是爱花故意饿死木墩子妈妈,有故意杀人的嫌疑,就在半夜把顶效喊起来,问爱花肯在谁家过夜?

顶效憎恶爱花不赡养老人的恶行,就实话说:“据我推测,应该在丁三家里。”葛芳就让他带路到了丁三家院子里,听见有女人哼哼,不由脸红止住脚步问:“顶效,你听这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