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华在海东的全权代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秋燕妮说。

“啥叫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普天成一听又来了气,他感觉大华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地,这尊宋瀚林和海东省委请来的佛,一直被省里捧着、供着,生怕哪处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伤及其他神经,尤其一些敏感神经。没想这尊佛现在露出魔相来。

“那好,我问你,生物制品公司到底是不是一个假项目,你们目的又何在?”

宋瀚林是不容许女人对他生出这样一种可怕东西的,在他怀里怎么能屈辱呢,那他成了什么?这个意义上,他倒是更喜欢乔若瑄一点,乔若瑄到现在都拿他当神。

省长办公会重新调整分工的消息传到宋瀚林耳朵里后,宋瀚林并没惊讶,他冲普天成淡淡笑了笑,说:“是不是想不通,你天成不至于也贪权吧?”普天成摇头,说这不是贪权的事,路波搞突然袭击,让他受不了。宋瀚林继续笑着说:“什么突然袭击,他征求过我的意见,是我点头同意了的。”见普天成愕然,宋瀚林又道,“天成啊,你现在这个位子很敏感,敏感位子上不应该做敏感事,清楚不?最近你表现有些活跃,我想还是稳一稳吧。”

普天成握紧拳头,半天又慢慢松开,感觉口有点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有点苦。

“谢谢省长,还能记得贫道。贫道是陪马矿长找省长反映点问题,上次贫道去过邓家山,可惜省长绕道走了。”

普天成长长哦了一声,他相信郭茂中说的是实话,交通厅的情况他还是了解,骆谷城当厅长时,郭茂中颇受排挤,虽然排名二把手,在厅里说话却连末把手都不如,有时一个处长都能左右他,这就是跟一把手闹别扭的悲剧。大如此,小更是如此,没谁能逃开这悲剧。大河既然是如此情况,更多内幕郭茂中是不可能掌握的。

宋瀚林的话突然软下来,里面破天荒地多了层无奈,这是多少年来很少有的。

新闻记者们好不失望,扛着摄像机爬了两小时的山路,却连一个镜头也没拍,是郭茂中不让拍,曹小安后来索性不让记者跟后面,语气暴怒地骂了一声交通台摄影记者:“拍什么拍,把相机收起来!”然后快步走在前面,替普天成开道去了。

等了半天不见周围有声音,普天成笑了。他说出这句古诗,无非就是调节一下气氛,让大家走得轻松点。没想自己给自己设了局,是啊,谁敢在他面前卖弄学问。他苦笑一声,转身冲大家说:“都别演戏了,我知道你们都能答上来,但这机会不给你们,今天就是当场考考肖秘书。”

“为什么?”普天成本能地跟出一句,随即就觉自己傻了,秋燕妮都把话说这份上了,他怎么还能问出那么没水平的一句呢。“好吧。”他喃喃道。

“托省长的福,最近还行,刚接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财务决算,要在月底把它弄完。”

“哦——”普天成心一暗,旋即又说,“妙琪我想请你回来一趟。”

“什么时候?”

“就现在,今天或是明天,要快。”

“不行啊省长,刚刚接了项目,走不开。”

“你必须回来!”普天成来不及客套了,口气里已有了省长的威严,仿佛电话那边不是屈妙琪,而是某个下属。

“怎么,省长有事?”

“是,十万火急,你必须回来,今天安排一下,明天就动身。”

“这……”屈妙琪吞吐起来,显然她真是走不开,可打电话的是普天成,普天成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绝不会用这种口气命令她,这让她犯难。

“就这么定了,我等你,机票订好后给我短信。”

“到底什么事啊,省长,能透露不,我这边真是挪不开身。”

“挪不开也得挪,妙琪,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必须按我说的做。”

屈妙琪结巴了会,怯怯地问:“是老郑出事了?”

“笑话,他能出什么事,你别多想,马上去订票。”

“不行,您得告诉我到底什么事,不然我下不了决心,是不是省长您?”

“乱说什么,跟谁都没关系,你来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