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是家?”

“在得到一个新的身份后,米玉梅挣扎着脱离了那份不光彩的职业,以她遗留下的银行卡里存款来看,她肯定不再是个吸*毒*者,可以说,在一段时间内,她很喜欢刘玉梅这个新身份带给她的新鲜感。但是q市认识她的人太多,她想要重新开始,留开就是唯一的选择。”

文沫以前经常出入市局,为某些案子提供些办案思路,上上下下不能说都认识,但至少看见了能混个脸熟。市局发生爆炸时她不得自由,好不容易虎口脱险还精神崩溃搞得进疗养院那么严重。所以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重回市局,那些她曾经熟悉的也全消失不见了。

90年代,风气还没有这么开放,久而久之,孙宝柱生活作风有问题这一消息就传得很开,从那之后,他想找女朋友就没那么容易了。

雪上加霜的是,母亲大病一场,身体比正常人要弱得多,那年冬天,又百年不遇的冷,她们母女租住的小屋里几乎滴水成冰,母亲终于由小小的感冒发烧一病不起,住进医院。三天时间,李丽枝接到不下五份病危通知,十多份催缴费用通知,每一份,都将她往歧路上推得更发脾气。

坐落于繁华的商业街左边,四周全是高档小区和写字楼,白天还不觉得什么,等到夜晚,洗浴城的招牌一千米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门前车水马龙,宾客盈门,好不热闹。

他们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从警方的老档案中凭借照片找出了刘玉梅的案底,她因为**被抓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是用的化名,这也是一开始t市警方向q市同行发送协查通报没能查出来刘玉梅踪迹的原因。

省q市。

也正是因为他,文沫习惯于在每次得出结论后再三审核,一定要百分之二百确定自己没有做错,才敢将结果公布出去。因为,她的结论,关系别人生命安全。

风水轮流转,轮到别人鄙视她的时候了,罗沁苦笑。不过转行研究犯罪心理学已经成为她留在警界的唯一选择,至于坐在警局的传达室里当个文职是她想都不会想的事。

两只属于公安系统、对着广场西北角的监控摄像头都完整拍摄下李浩被杀的整个过程。

经过鉴定,这堆身份证全部是真的,身份证上的女性算下来现在全部三十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其中包括叶明烯的一张,还有另外三张的照片长相与公墓里发现的三具白骨化女尸图片(由宋野行手机中提取到的死亡后不久清晰照)高度相似。

先不说叶明烯就是本市人,再亲人死绝了,也不可能一个认识的都没有。短短半年时间就放弃叶明烯这个身份是逼不得已,因为她根本没想到宅得有些变态的叶明烯居然会与有妇之夫发生婚外情,那个贱男还曾经多次发信息到叶明烯留下的手机上,内容很让她震惊。

直到上了学,她以为换个环境,不用成天呆在家里被母亲多方指责,日子能好过一些。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佘欣悦翻个身,当没听见。可是对方远比她想象得固执得多,大有对方不接打到地老天荒的耐性。

所以在看清李响岳眼中沉痛的悲伤、听到他希望自己能来劝劝文沫时,罗沁立刻就答应了。她希望惺惺相昔的两人,在历经磨难后,还能继续骄傲地活着!

“我想,我们需要寻找的凶手是个女人。”程攻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掏兜里的烟,他点燃一只,默不作声,等待大家反应过来。

“死人死人!妈的,怎么老子走到哪都能听到死人的消息,真是活见鬼了!”郭宝玉仰头灌在一口酒,不经意瞥了电视一眼。

平心而论,郭宝玉能狠得下这个心,自己死了,一半家产都会是他的,他也许早就巴不得了。那个私家侦探跟踪时间雷打不动从郭宝玉下班时间五点半开始一直跟到他回家,之后如果再出去,一般都得林如再打电话告之,而林如却不是每次都打的。

在墓园里静静走过时,他能得到暂时的平静,所以很多个日日夜夜,他宁可选择加个班,也不想回家面对父母的荒唐了:母亲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老的容貌再也无法吸引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廉价,早就没有生意可做,可是也因为廉价,那些男人也越来越不堪入目,宋野行不想脏了自己眼睛,更不想打破好不容易获得的平静,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做为家里的老二,上面有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妹,宋野行既不是长子,又不是老小,中不溜的总是尴尬,他还内向地很,完全不会撒娇,不被重视完全正常。

“姓名。”

“晚上呢?晚上人总不多吧?”

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罗勇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一副开始交接工作的架式,心态倒也平和。

这具尸体正处于巨人观阶段,身体内的细菌将她变成个丑陋至极的大黑胖子,一般人看了都会觉得恶心,钟光明此时的样子却像看金子一样,满脸兴奋,程攻怎么也猜不出来,这么一具女尸的下*身能发现什么。

关上门,将聒噪如五百只鸭子的女人骂街声隔绝门外,世界终于清静了。

比如说首饰,钱包,手机,电脑之类。很难想像活在现代社会的人没有这些东西怎么生活下去。李浩就是个小贼,没那头脑也没那胆量在发现高度**的女尸后还能镇定自若地扫荡值钱物品再好好藏起来之后装作吓坏的样子报警。

李浩一听有门,泪来得快去得也快。抄起袖子抹一把眼泪,露出个谄媚的笑容来。刚想点头哈腰说些感谢的话,肚子高声唱起戏来。

普通格局的三居室,约100平米左右,两间卧室和客厅均朝阳,采光极好,客厅还附带一个大大的阳台,阳台全落地窗式,被主人精心装修了榻榻米,再随意放着几个抱枕,看起来极小资,很是舒服。

“好好好,没问题,我这就去办。”罗勇忙不迭地答应下来,辞别程攻,匆匆向山下走去。

可是当那具腐烂到体内细菌过度繁殖、正处于肿胀变形时期、早已面目全非的女尸被法医从塑料布中解出来观察,不小心被挪动了一下头,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定定地盯着他时,他一下子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悄悄移下脚步,依靠前面的人遮挡住吓人的尸体,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骗自己,这个也是他们公墓刚刚埋进来的死者了。

这座坟里,清出三具无名尸骨,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白骨化,据法医初步推断,三名死者均为女性,年龄在20至30岁之间,尸骨上无明显外伤及中毒迹象,具体死亡原因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袁胜杰挥挥手:“快打110报警去。”

十多分钟,袁胜杰到达山顶,离烧纸的人不过十来米远。他再三打量着对方,这是一对衣着有些朴素的中年男女,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肯定是不认识的。

此时的佘欣悦背着旅行包,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有认识她的邻居碰到跟她打起招呼:“哟,佘姐啊,这是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