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攻做刑警队长的时间还比较短,他的前任,是位原本四十多岁精明干练的老刑警,现在在分局的经侦组混日子,上次程攻看到他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比原来胖了一圈不止,连身上冷硬的气质都柔和下来了。

一个人的生活真好!无忧无虑。佘欣悦拿回自己的随身行李,信步走出机场。

“哪也没去!我的个哥哥啊,你这是当刑警见死人见习惯了吧。一进屋这臭的差点没让我把前天吃的都吐出来,外加一堆苍蝇围着床飞,我哪还有闲心去四处乱逛找东西啊!直接一屁股坐地上起不来了,然后我一想,还是报警吧!程哥,我可是你一伙的!”

程攻不动声色地任他掏,那小偷也摸出这是个空口袋了,不一会便将手缩回去,程攻这才转过身去看看这小贼长什么样子。

“所以我才说不着急吧,不给你压力了,一会吃了饭,你早点回家好好睡一觉,休息过来了再回来验。”程攻一直将钟光明拉到公安局外面不远处的早点店,才放开手去买食物。

这里是山顶,凶手不可能从天上飞下来,带着尸体这么大的目标,只要他进入监控范围,应该很好找。程攻记得很清楚,在公墓入口处有两个摄像头。

棺木重量增加,在场所有的警察立刻只想到一种可能。

得,人证没了,想证明那个男的家暴?您省省吧。所以最后案子不了了之,那女的没事人似的又屁颠屁颠被老公接回家休养去了,可把这帮参与办案的民警恶心着了。

那中年男人以一敌二十,就算对方下手再轻,他还是很快被打倒在地,无力还手,只能尽量让自己蜷缩起来,护住脑袋和胸腑,至于手脚后背,挨几下就挨几下吧。

说起来也不能怪人家后人小心眼,谁也不想在清明节、中元节、中秋节等等节日祭拜先人的时候发现一个坟头上供着好几路鬼神吧?如果以前知道自己是与别人合买的墓倒还罢了,都有心理准备,一人一半,默契地来来去去。那些花了整个墓的钱却让先人跟别人挤一居室的,心理能平衡才怪!

这样的人生,是多少中国女人的写照,闫可英至少还有自己的事业,沾着丈夫的光,挣得不少比较清闲,至少不用看丈夫的眼色问他要家用,已经比太多她的同龄人强了。

于是大家作鸟兽散,背后说人是非还被当事人听到,即使脸皮再厚的人都有些尴尬,更别说这个当事人还是自己的直系领导,大家不由暗暗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被记仇才好。

社会的主流思想大多数都是人们行动的指南,比如什么30岁前是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龄,引得一大堆刚刚走出学校校门的女生们走进婚姻,赶在30岁之前为人母,甚至有些逼近此年龄的女性恨不得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就嫁人,完全不管那个男人值不值得依靠。

李响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巴不得立刻带文沫回到b市,换个环境,对她有好处。

“你个瓜娃子!还不把这小娘们弄回去,这里是出村的路,一会再有人过来,三太爷可保不了你了!”

自从带着文沫来到这处生他养他的小村庄,崔志佳便忍不住回想与他母亲相关的所有记忆。

崔志佳那时候是感激他们的,他们给了他从来没有在亲生父母身上得到过的亲情,虽然少得可怜。

文沫没有时间耽误下去,她加快了脚步。

而找文沫的一队人最终也撤了下来。

“至少你需要告诉我,文沫到底被崔志佳带去了哪里?如果,我是说如果,文沫不会回来,那么我们怎么办?”

买合木提的模样实在有些惨不忍睹,脑袋像猪头,一只眼睛肿得睁不开,嘴角也破了,额头也青了,没一会,便开始不停呕吐。

提加幸运地活着,但也仅仅活着而已,因为当时距离阿卜杜太近,爆炸发生得又太突然,刚刚好是大家觉得警报解除、安全下来的时候,他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上房顶又狠狠地摔到地板上,五脏六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送上手术台时,因伤情过重,根本无力支撑一台好几个小时的手术,有很大机率出现多器官衰竭而导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