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沉吟了一下,“我与他的关系,或许你以后会知道,但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的!”

“两件,哪两件?”

老太太面容一滞,“那你跑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争斗与喝斥声渐渐的停了下来,孔焯的心却跟着提了上去。

下了罗孚山,孔焯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倒不是他那什么不喜欢罗孚山,但是在那里呆了近十年,见的都是那些师兄弟们,倒是把他给憋闷的够呛,如今下了山,自然是倍感轻松了,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一个好的饭店好好的吃一顿,而且他也想好了,这自己下罗孚山,凌伽上人并没有给自己什么时间上的限制,在拜祭了父母之后,倒是可以四处游玩一下,吃遍fanwai天下美食。

一旁的方少白听了,身子猛的一震,如果不是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大部分还放在这边的话,他早就哈哈的笑了出来。

然后,古怪的一幕生了。

这样一举两得的做法并非罗孚派独有,事实上,六大门派中,除了小雷音寺之外,其他五派皆用此法来刺激年轻子弟,已经实行了数千年了。

孔焯笑了笑,“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闹的那么僵呢,四师兄的嘴是臭了一点,不过行事却也有分寸,今天是开山门的大日子,各门各派来观礼的不少,要是同门之间闹出事情来,徒惹笑话!”

论起先天紫气的修为了,这十名弟子的修为相差很大,差距的主要原因却并不是在资质问题,而是在入门时间上,大师兄常月,入门已经三十余年了,一身先天紫气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第七层,御剑飞行,直上青冥自是不在话话,五年前下过历练不久,便在修行界闯出了名头,在修行界同辈人中堪称上乘,所以,虽然罗孚门现在有十名核心内门弟子,但是其他人却从来没有一个将他看成是同辈的,而他自然也不屑与这一群小屁孩并列,再加上五年前下山,因此与大家的关系倒是有些疏远,而剩下的九名弟子中,实力被公认为最强的是凌伽上人的二弟子林玉风,十二年前入门,一身先天紫气的修为已经进入到了第三层,本门剑法也是十分精通的,使得极好,常月之下便是他了,然后是排在第三的6完,他的先天紫气和现在的孔焯一样,都是冲破了足少阴肾经,第二层已臻大圆满境界,差的也只是火侯了,在剑法上虽然也只差林少风少许。

舞了一遍fanwai二分归元剑,明显感到有些生疏了,行剑之间也无上一次的通畅圆润之感,转承启合之间多有艰涩之意,虽无旁人在旁看着,但是他却心内大惭起来。

……………………

“错倒是没什么错,所以你也不用知错,只是你这惫懒的性子却是需要改一改了,我这一去,时日不短,一时之间,没人监督你练剑修功,恐怕你这修行就要荒废下去了!”

其实他的心里也清楚的紧的,虽然自己紫气修为已经到达了第一层的顶峰,但是想要破关,却还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今天不过是自己一时兴起,试试运气而已,看样子,自己的运气也不是太好。

大多数人都只是被传些基本的修行养气的法门,做些巡山壮势的活儿,偶尔,会善心,弄几个内门弟子出来,教他们些剑招功法,这些人,就是外门弟子,而且大多数的门派都会有一个时间的规定,比如说,如果二十年之内,外门弟子还没有升为内门弟子的话,便要下山,自己养活自己了,一个门派再大,也不可能养那么多闲人啊。

随着声音,一红一白两道人影从松林中跑了出来,跑在前面的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手里提着一把青锋剑,剑锋闪动,一看就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器,而在他的后面追赶着的,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明丽少女,一身俏跳无比的红衣,手中同样提着一把剑。

炼的没有魔道的法门快呢?

孔焯相信那老太太说的没错,同时也相信这书上写的也没错,那么,为什么呢?

就为了这么一个问题,孔焯整整的想了三天,停练了三天的剑的,直到第三天夜间,孔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说到底,他还是被这惯性的思维给误倒导了。

这巫门的功法与他所知的修炼方法根本就是两个系统,有着明显的区别,是的,太阳的能量是庞大无比,而且几乎可以说是看得见摸得着,可是你得能够承受得了啊,比如,孔焯现在的身体

强度,以他自己的估算,他每天最多只能修习半个时辰的大日琉璃金身诀,身体便会承受不了了,所以,即使是太阳的能量再多,你也得干瞪着眼看,不能拿,就如一个已经吃得肚子快要撑

破的人,便是面前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食佳肴,他也不会动手一样,这便是巫族的法诀,你永远都不要担心吃不饱,你需要担心的只是你的肚子而已,而孔焯之前所知的修炼方法,便是一个

饿了很久的人,到处在找食物,可是找了半天,也只能找到一个半个馒头,有一种永远都吃不饱的感觉,而魔道的修炼方法则可以形容为饮鸩止渴的感觉,明知道有毒,但是为了填满肚子,

什么都吃,最后导致食物中毒。

想通了这层关节,确定了这绝对不是魔道的功法之后,孔焯便放下心来,要说这巫族的功法,他不好奇是骗人的,肉身成圣的法门啊,这薄薄的十来页纸,便是肉身成圣的法门,听起来话有

些大,但万一是真的呢?

本着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劲头,孔焯便试练了起来,而在练了一天之后,孔焯便知道自己托大了,他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半个时辰的太阳真火的锻造,可是事实上,他连一半的时间都忍受不了。

在坚持了一段时间下来之后,他也充分了解了那老太太说的话,这个修炼的功法的确是一个字,慢!

可是却有一项好处,与自己本来的修行法门并不冲突,因为它只是在强化自己的肉体,这种内在的潜移默zhaishuyuan化的强化别人还看不出来,如果自己炼到一定的程度,和人打架的时候,一旦近身,

别人便是有着护身的元气,相信自己也能一拳击穿,而炼到最后,自己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仙剑或者其他的法宝,身体就是一件最为恐怖的杀人利器,只是想要达到这个地步,没有五十年的苦

练是不可能的。

五十年而已,自己有的是时间!

想到这里,孔焯便兴奋了起来,拿起那十来页的巫族法诀,看了一夜,将它死记硬背后,将这十页的薄书毁了去。

他是怕被其他人得去,自己的优势便没有了。

他可是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家伙,这样的修炼功法,还是自己一个人留着好,不过,这个时候他自己却在安慰自己,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别的邪道恶人得去,危害天下。

当然是为了不落入邪魔歪道的手里,难道这不是一个正道人士该做的事情吗?

孔焯心中嘿然的笑着,然后,把魔爪又伸向了那三颗小铁珠子。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有了这巫族的功法打底,这铁珠子便是差,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再说,既然是无主的法宝,自己也不需要太过客气,所以,他把那铁盒子拿了出来,三颗黑不溜秋的,鸽蛋大小的小珠子便落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孔焯把自己的那把短剑拿了出来,在自己

的手指上剖了一个小口子,很心疼的,硬挤了一小滴血下来,滴在其中的一颗珠子上面,然后,又用手抹了抹,把那滴血分别抹在了另外两个小珠子上,然后,用左手捧起三颗珠子,握了起

来,身体也开始盘坐在了地上,运起了先天紫气,开始炼化这三颗珠子。

随后,他便后悔了,显然,他再一次低估了这三颗珠子的威能。

一股澎湃无比的巨力自颗珠子同时迸射了出来,那是一股让人心寒的先天土行之力,是的,五行中的土,沉稳无比,凝重无比,宛如一座巨山一般的,压迫在孔焯的身上,先天紫气的运行在

一瞬间遇到了无比的阻滞,便如那一只蜗牛拖住了一座山峰一般的,缓慢前行着。

幸好,这是无主之物,幸好,孔焯对这三颗珠子并无什么恶意,只是想要收伏它们而已,否则的话,他现在已经被那不可抗拒的千钧之力给压死了。

先天紫气以前所未有的龟前行着,缓缓的带动与吸收着三颗珠子里面的先天土行之力,孔焯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来,他之前涂抹在那三颗珠子上的血迹被三颗珠子慢慢的吸收着,随后,那三

颗珠子同时现出数道如经络般的晶莹的如血玉雕刻而成的血痕与脉动,那脉动,与孔焯体内的脉动保持着一致,渐渐的,一种血脉相联的感觉出现在了孔焯的脑海中,随后,掌心上的三颗珠

子浮了起来,上面的血痕也消失不见,原本的黑色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亮白色,刺目无比的亮白色,再也不得之前的黑铁模样,倒似是打磨的光滑无比的钢珠一般。

“侥幸!”孔焯的心中暗叫一起侥幸,抬起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一张口,喷了一大口浊血,不过,面上却带着近乎于狂喜的笑容。

这一次,真的是捡到宝了,或许连那老太太都没有想到,这三颗珠子的价值可以比不上那肉身成圣的法门,便是却绝对不会比孔焯所认知的其他的任何一门法宝弱,纯粹的土行之力的法宝,

每一颗珠子打出去带有纯粹的地心元磁之力,重逾泰山,不管是什么人受了一下,便是传说中的那些个前辈高人,也免不了骨断筋折,修为稍微次一点的,会直接被击成肉酱,比如说与孔焯

平辈的人物,便是他的大师兄常月,可是被打一下的话,也是凶多吉少的,更加阴险的是,这鬼东西与那大日琉璃真诀一般,凭你多高的实力,仅凭肉眼和感觉,也不可能判定它真正的威力

因为这上面附着着的厚重的土行元力,可以极有效的掩饰着他的威力。

所以说,以后谁要是说土行属性的人忠厚,孔焯肯定跟他急,这种家伙,貌似忠厚,其实阴险的紧,等等,好像师父讲过,我这人先天属土的啊!

难道我阴险吗?

不,怎么可能呢,像我这么忠厚老实的人怎么可能阴险呢,你看过的阴险的人会有这么胖吗?

没有,肯定没有!

我是一个忠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