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不是还在看啊,你怎么那么……”

自己人?这个词儿,兰馨先前还是从小燕子那里听来的。

虽说宫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皇后与五阿哥关系不好,可是事实上由于五阿哥也是养在皇后名下的,皇后明面上虽没有对五阿哥表现出喜欢的样子,可是也没有表现出讨厌的意思,总而言之对他还是不错的,至少该有的重来不会少,这是五阿哥从某一些渠道知道的。

“师傅你有行医执照吗?况且现在这个时代远没有那么开放,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呢。”

好了,回归正题,总之后来呢,这位美妇人成为了敏敏的师傅,可是两人之所以会成为师徒关系的原因却不仅仅只是因为和珅当了中间人,而是……

老天啊,兰馨可是标准养在深闺的小姐,哪里受得其这么一下,当即重心一偏势是要狠狠地在地上摔个狠了,可是恰在此刻一股外来的力将她紧紧地拉住了……

虽说多隆家中是也有不少姐姐妹妹,可是之于多隆而言她们似乎全然不具备与他交流的能力。而敏敏与她们相比却全然不同,她常常总有自己的想法和意愿,不甘于束缚,这样的生活方式其实也正是他所向往的,只是眼下他虽然似乎正是这样的生活着,可是与敏敏相比却差了许多许多。

“小燕子姐姐,观棋不语真君子。”小燕子的狗头军师似乎当得不太顺民意啊,永璂先不满了。

这一切,想必现在的她还无法明白吧,否则她该是无法再如此刻这般怡然自得了吧。可是,看着这样的小燕子,兰馨总不禁感觉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自在,无邪……只可惜如今一切已是随风而逝,空留感怀于心……

“嗯,我的……娘亲。”

“小姐,夫人这次不会又要你抄《女戒》吧?”

阿德故作思考状地摸了摸下巴道“达官贵人之子这就不必说了,也有可能是宫里的阿哥,但是根据你说的年龄……”

没错,敏敏的理想就跟她阿玛那身材一样,而她人生的现实则是跟她的小身板一样,骨干呀,非常之骨干。

正月初四,千叟宴如期在和珅的安排下于宁寿宫皇极殿举行。

转眼之间,春又至,这一年敏敏七岁了。

沁园,坐落于京城最繁华地带的地标性建筑。

“都吃午饭了,再不醒来就赶不上趟了。”敏敏伸着懒腰出了轿子,而和夫人也才刚下了轿子正向她这里走来“额娘,上香去城中的寺庙就好,何必跑到这城外的寺庙呢。”

害得她都没有睡好觉呢,不知道她昨天到底是有多忙吗。

“拜佛讲的是心诚,听说这寺庙可灵验了,这里的解签的师父也是出了名的准,你哥哥明个儿就得进考场了,我今天得给他来求支好签。”

虽然对于求神拜佛这事敏敏是不如她额娘那么热衷,可是有种事情不是素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吗,话说她上一世虽然也不是太信这个,可是终归也是见佛拜佛对佛祖是绝对尊敬的,否则也不至于哐当一下后还会再有这么一世的际遇了吧。

拜吧,求吧,反正不吃亏。

“敏敏你也求支签,好让大师等会儿也给你点化点化。”

“是,额娘。”敏敏上前拿了签筒也学着她额娘样子,摇起签筒来,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没多久签筒里便掉出了一支签,可是还没等敏敏拿来瞧一瞧呢,早已经被乳娘拿走交给了夫人。

拜托,那是她的签好不好,好歹让她看一眼咯。

不一会儿,解签的大师来了,而后解释了一下两只签的签面意思。

“夫人为公子求的这支签乃是上上签,如果是求功名,相信此次科举令公子必定高中。”

和夫人乐了,可是她也没忘记敏敏的事“那我女儿这支签呢?”

“请小姐过来坐,让老衲好生给小姐看看。”

于是,传说中的看相开始了。

“小姐的面相乃是大富大贵、有旺夫益子之相,在给老衲看看小姐的右手。”老和尚拿着敏敏的右手仔细研究起来“老朽看了这么多年的手相,可是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特别的,小姐的生命线很长,似乎是延了上一世的福泽……”

哇,这样都看得出来?大师,看不出您还真有两下子。

“只是……”大师微微皱眉“小姐的姻缘线似乎并不明朗啊,恐怕……”

和夫人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大师,可有化解之法。”

“有些事是命里注定的,不过夫人小姐不必担心,既然小姐生来就是富贵之相,想必命里也不会有□折,只是今年夫人小姐可能要注意家宅,多提防小人啊。”而后大师为了敏敏开了道护身符,说是她今年可能会遇许多不平凡之事,希望这符能保她平安助她成事。

“敏敏,大师说得话都听见了吗,今年你可得万事小心处处谨慎啊。”直到出了寺庙大门,和夫人依旧是拉着敏敏念叨着。

“知道了,额娘。”敏敏努嘴。

咦,那人不是师兄吗?敏敏望着前方迎面向她们走来的白衣公子。

而师兄亦是瞧见了敏敏,于是面带笑意上前打招呼“师妹,没想到我们在这里遇见了。”

“是啊,好巧。”师兄你也拜佛啊,看不出来。

“这位想必是师妹的娘亲吧,晚辈有礼了。”

“敏敏,这位公子是……”望着白亦风的脸,和夫人蓦然有些怔了。

“我师兄,也是夏师傅的弟子。”

“原来如此……这位公子不必多礼。”

寒暄了一会儿,师兄匆匆与敏敏道了别,进了寺庙里。

师兄,你果然是来拜佛的。

“敏敏啊,你这位师兄叫什么?”

“白,白亦风。额娘怎么了,从刚才起你的表情似乎就不太对劲啊?”

“怎么会,只是有点累了,不过……你那位白师兄倒是像极了额娘我的一位故友啊……”恍然之间十几年也就那么过去了,当年害她含恨而终,如今想来可真是一桩罪孽“走吧,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