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出来个人,三角眼,蒜头鼻,颌下一缕山羊胡,头上带了顶文生巾,身上穿着一席儒生服,手上还拿着把折扇。此人出来接话:“来人啊。二大王旅途劳累,先领他老人家回房沐浴更衣,休息休息。”

“哥哥就是桃花山的周通头领吧,小弟曹正是二龙山新进的头领,江湖朋友太爱送个匪号叫做‘操刀鬼’。前次哥哥来山寨时,小弟还不曾上山,无缘见识哥哥尊颜,真是罪过。今奉二位大王头领将令镇守三关,方才听手下兄弟来报,道是哥哥驾临,小弟特来迎哥哥上山。”

武松答道:“小弟自从柴大官人庄上别了哥哥,去到得景阳冈上打了大虫,送去阳谷县,知县就抬举我做了都头。后因嫂嫂不仁,与西门庆通奸,药死了我先兄武大,被武松把两个都杀了,自告到本县,转申东平府。后得陈府尹一力救济,断配孟州。”又把十字坡遇张青,孙二娘夫妇;在孟州节食施恩,醉打蒋门神,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之后又逃到十字坡,孙二娘出主意做了头陀行者;路过蜈蚣岭,试刀杀了王小乙,之后与周通不打不相识,结伴而行;直到村店吃酒,醉打孔亮,又在溪边与孔家兄弟激斗,听说兄长在此,特前来相会;这些他自己的经历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周通也笑道:“古人说的好‘狗肉滚三滚神仙都站不稳。’咱哥俩倒真是有口福了。”

武松看在眼里,尴尬的笑了笑道:“嘿嘿,没没啦。”

周通鼻子有些酸,强笑道:“一边去,留下我,就是给你说故事啊。”不忍心看那些小家伙失望的眼神,索性对面的秦松道:“小松,你怎么也来了。实话给你说,你是打不过我的。”

此时已是酉时三刻,深秋时分天黑的早,二人就在门口借着屋里的灯光摆开架势。二人同出一门,各自对对方的底细都深为了解,也就免了试探的路数,直接甩开双锏战成一团。

秦元扫了众人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周通心愿得偿,加上身体疲惫,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梦中的他身着金甲,背插金锏,骑在一匹高大赤色骏马上,在一处高坡上俯视远处平原上两支军队殊死拼杀,随着场中战局的变化,梦中的他不时的身旁的将领令,在令旗的挥舞变化之下,一队队兵马冲向对放正营,直杀的敌军溃不成军。正当他意气风举起长枪,领着全军向溃败的敌军穷追之时,梦境又一变。在一个开阔的湖面上两支水军正在酣战,他所在的一方尽是些只能载十几人的小舟,而对方却有三层楼高载人数千的楼船巨舰,可是漫天的战鼓之中,一条条小船犹如飞蝗般冲入敌方巨舰阵中四处放火,敌方措手不及阵形散乱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得胜归营的他与一个个豪迈的汉子称兄道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但这时梦境又变了,这次他浑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嘴角留着乌血,无神的看着对面一个文官打扮的人,桌上油灯的火焰一闪闪的,他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能听见那人喃喃的说道:“兄弟不要怪我,大哥只是不凶你坏了兄弟们的忠义之情。”说着,那人的面目突然狰狞起来,好似魔鬼一般,要将他拖进无尽的深渊。

李大夫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的道:“本来不过是受了风寒,只因迁延太久,已至病入內腑。不过倒也难不倒老夫,给你开副方子,自去抓药文火煎服,十日之内定当痊愈。贵亲身体强健,区区小病变成现在的样子,实属身边的人照顾不周,今后还望在意。”说着责备的看了周通一眼。

沿着官道走了半天,眼见天就要黑了,前面才出现一个小集镇,周通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野外露宿了。小镇真的很小,只有二十来来户人家,是围绕这驿站建立起来的。驿站是官办的,对旅客身份盘查的比较严。周通不敢去驿站投宿,只好去了镇尾的唯一一家客栈。客栈名悦来,很常见的名字,至少周通对它很亲切。或许是生意不好,客栈的小二对周通的到来很热情,在门口就哈腰笑着吆喝:“客官你来了,用餐还是住店。”周通笑道:“吃饭也住店。”说着走到左边靠里的一张桌子旁。小二连忙跟上,用搭在肩上的抹布抹了抹板凳,才请周通坐下。

和尚也瞧见了周通,大笑着过来:“兄弟能来,洒家可是有些意外啊。不过洒家高兴,走,走,咱们上山喝个痛快。”

饭后,周通正要回去去练枪,却被李忠一把拉进房内:“兄弟,你说鲁智深那贼秃请咱们兄弟到二龙山,打的是什么主意?”

于是第三件事情就是练枪法,为什么练枪法。原因有两个,第一周通原先就是使枪的,第二他只有一个请教的对象那就是李忠,李忠的家传武艺也是枪棒。

周通回过神来问了一句:“敢问掌柜的,那刘家的女婿是何人?”

老板一听来劲了,凑到跟前很八卦的说:“刘员外家有福了,你可知道,他家那女婿是什么人?那可是当今官家钦点的新科状元郎。”

周通又问道:“状元朗可是叫卞机。”7788小说网

“就是,就是。当初状元郎上京赶考,路过此地,还在小店打过尖。赶明儿”

周通并没去听酒店老板后面的话,返身上马走了。在马上,不禁苦笑,这都啥啊,全乱了。没有周玉楼,没有春兰,却有刘小姐,有卞机,有周通,有李忠‘花田错’!花田没错啊。”信马由缰,周通在桃花村转了一圈,正要离去,不料却到了一处大庄园跟前。

庄门前挂上了大红灯笼,灯笼上贴着金色的囍字,门前迎客的下人也穿着新意,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那下人见有人来,忙上前迎接,等他要伸手接过缰绳,仰头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一下子怔住了,伸到半空中的手抽成鸡爪,嘴里想叫,却只能憋出:“你你”。好半响,定格的电影又成了快进,那下人以常人远不能及的度奔进门内,一边跑还一边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里面的主人,客人听到他惊慌失措的喊声,都愕然的朝这边看来。一个穿着大红袍子,头戴一定员外巾的老者喝到:“刘三,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那叫刘三的下人好不容易定下神来,颤声道:“老爷,不好了,那那桃花山的大王又来了。”

老员外脸色大变,身子也抖了起来颤巍巍道:“什么!你可曾瞧清楚了?”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小的看得明明白白。”

“啊!这可怎么办。”老员外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边上知道情况的亲友也个个脸色苍白,惧怕不已。

这时穿着大红状元服,头戴大红状元帽的新郎走到老员外身前躬身道:“岳父岳人,生了何事?”

老员外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倒是有个嘴快的亲友将上次周通抢亲的事情给说了一边。

那新郎听了,先是眉头紧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微笑着安慰老员外道:“岳父大人不必担忧,那桃花山的强人既然曾誓不再骚扰,且两年来都能遵守诺言,想来今次也不是来捣乱的,待小婿前去与他分说。”

老员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道:“也好。贤婿小心行事。”看着女婿单身出门去会那强人,老员外大感不放心,又对身边的官家吩咐:“刘福还不快去找些个后生拿了棍棒去助姑爷。”

周通再门外,见里头的人如此惊慌,大感没趣,正准备走,却不想里边出来个状元新郎官,仔细看时,端的好人才,面冠如玉,唇红齿白,两道剑眉斜飞鬓间,照现代人说就是活脱脱的一“小白脸”,难怪人家刘小姐要看上人家,看不上粗犷型的“周通”。

那新郎出门看见一个浓眉大眼,方口阔脸的汉子如同铁塔般骑在马上,先在心里赞了句“好一条大汉”才拱手施礼道:“小生卞机,今日与刘家小姐喜结良缘,这位壮士可否赏脸到里边吃杯喜酒。”

周通见他温文有礼,倒对自己在心里说别人“小白脸”有些不好意,讪讪道:“在下周通,无意间路过此地,不想惊扰了主人,真是对不住了,喜酒俺就不吃了,俺先走了。”说着调转马头飞也似的走了,留下后面莫名其妙的的状元郎。

周通道:“俺也莫名其妙,为啥票票这么少。”兄弟们给点票啊。

品书网vod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