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领命而去,肖望舒这才低下头看了一眼被自己环着的无双,现在的无双微微的低着头,白色的里衣和脸上都粘着粘稠才血渍,竟将她衬得分外妖娆。而且自始至终无双的表现都令他诧异非常。

无双微微皱了皱眉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跟你一起去。”

那个引着肖嘉沐过来的小厮看了一眼无双便马上道,“少主,小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无双朝着他挥了挥手道,“无妨,你先退下。”无双自然知晓那小厮诚惶诚恐的原因,毕竟他未经通传便引了别人进百里家,这是违背了家规的举动,但是这个家规么对别人也许管用,对肖嘉沐……还是算了吧。

挑了一大袋的苹果抱在怀里,无双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厨房,路上遇见熟人就掏出一个果子送给别人,不过因为果子太多,无双抱的有些辛苦,所以等真正遇到人的时候,她送果子就变成了拿果子砸人,骇的百里家所有人见着无双就转身就跑,就怕自己跑慢了无双的果子就招呼到自己身上来了。

无双闻言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清丽的脸上露出一个倾城的笑意,可是眸子里却带着一丝狡黠,只见的手再次一用劲,秦歌的脸便被她又是一揪,揪了不解恨还又扯了扯,我揪,我扯,我再戳!“秦歌!你那是以下犯上,是要浸猪笼的。”

秦歌应声而出了马车,那管家和无双甚至看不清秦歌是如何有所动作的,等到他们注意到的时候,秦歌已经出现在了明月轩的门口,只见他猛的一个跃步,一只手狠抓住那个站在梯子上要摘明月轩招牌的人,使劲一扯竟将那个人连带着梯子一起扔到了地上,摔得那人半天爬不起来。

南宫锐但笑不语,无双亦是浅笑安然。可是二人之间的氛围却微妙的变化了。

他说,“你和双儿的眼睛很像,双儿以前不怎么喜欢和我说话,可是看着她的眼睛时我却知道双儿其实还是关心我的,所以就算再累,看着她的眼睛我就忽然觉得很是值得。只是……你终究不是她。”

那个男子看着被自己掐着脖子却依然巧笑嫣然的女子,忽的也笑出了声道,“谁叫肖小姐的能力不能让人小觑呢?我家公子本是料定了这里不会有人进来,可是偏偏小姐闯了进来,像这种意料之外的人啊,我们自然不能普通对待。”

“既如此,那一半凭据便不要了么?”

这声音分明是——无双!

“为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答应了,你便是肖家的人,百里家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帮你们保住明月轩!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保住明月轩吗,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却拒绝了,当真可笑!”肖嘉沐脸上带着为似嘲似讽的笑意,眸色却骤冷。

吾愿求之兮,执手相将。”

“虽不能确定,但有此猜度。无论如何,也许这是百里家唯一的生机了。”百里洋的语气很是沉重,连带着面色上都带了几分威严。

无双心里冷冷一笑,却也明白了南宫锐想要问的问题,不过是在夏家那边得不到明确的答复,想要从她这边下手知道夏家到底有没有和百里家联手,夏家是否还可信罢了。所以无双当即半真半假的道,“笙铭兄曾向无双提过亲,却被无双拒绝了,你觉得这样的话我们的关系会如何?”

不知道为何,近日里他总是会频繁的想起那个清秀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句话,还有她在他面前笑得开朗,自己一个人时却淡然寂寥的神情。他甚至不知道为何每次一想起那个女子再也回不来的时候,心里就会觉得空空的。是因为喜欢上那个女子了么?不,那般平凡的女子怎么会让他动心,他不相信,可是若不是喜欢那为何每每一入梦心心念念的便都是那一个人!

听闻丽儿的语气有些冲,方辰的脾气又上来了,猛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可是因为拍的太重,那桌子竟被他掀到在地磕坏了一个角。“贱人,你嘴巴放干净点,区区一个百里家你当真以为我们南宫家怕你们了不成?”

夏笙铭这才笑笑道,“以后我二人相见,该是谈天说地,品酒赏花,心无旁骛才是,免得辜负了这大好年华。”

“是。”丽儿回道,心只却是一叹。其实今晨天才蒙蒙亮之际,丽儿刚一开门便看见了秦歌站在门前,虽然秦歌不曾说,可是丽儿却也知道他是等了许久的,见着她出来,秦歌便忽然开口道,“无双昨晚在书房呆了一夜想是极其疲惫,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早膳,你去书房候着,一见无双出来,无论如何都要劝着她把饭吃了。”

“要不我们把那地契买回来?”曹管事微微皱眉开口道。

七昀闻言便将名单和信收入怀中一拜道,“七昀知晓,望少主保重。”

车夫有些担心的掀开帘子,看见的便是像是抽空了全身力气歪歪倒在马车里的肖望舒,此时的他的脸色早已经煞白,连唇色都已经褪尽。“公子,你没事吧?你身体本就不好,这次又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没有好好调理,刚才又是那般不要命的奔波……”

南宫锐闻言眼睛微微一眯,“百里无双……无双……”,然后便不一言的挥了挥手让下属退下了。只是这个时候的南宫锐并没有注意到夏夜在一旁听到这些后一闪而逝的阴狠表情。

肖望舒点了点头,无双便将玉笛横自嘴前轻轻吹了起来。那笛音很轻很淡,如同那江南绵绵的细雨,那笛音很缓很静,如同那静谧的夜晚,可是笛音却在中间时忽的拔起,仿若扰乱了这红尘一般,最后那笛音又渐渐缓下来,归于一片平静之中。

卓安委屈的从无双的魔爪下挣脱开来,揉着自己微微麻的脸颊道,“豆豆,呜呜,豆母欺负人。”说完还无限委屈的扑到了肖望舒的膝盖上假装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