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公子也来提亲?”百里洋轻轻扯了扯呆呆的盯着肖望舒手掌猛看的无双,干咳了一声后,这才开口与肖望舒说了话。

“哟,秦公子,这是也就百里家主和无双小姐做的了主,你来起什么哄啊。”有一个媒婆很是不满秦歌将无双藏到自己身后,一甩那香气扑鼻的手帕道,浓妆的面上还微微斜了斜眼。

看着那个男子慢慢回转过头来,清秀的脸上似乎还有一丝红晕,他微微侧了侧头道,“那个,刚才情况有些特殊,唐突了小姐,夏笙铭很是惭愧。”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握紧了刚刚牵着无双的那只手。

丽儿闻言掩唇一笑,“说起来外面这么吵闹还是跟公子你有关。”

“因为你很有才华,爷爷知道百里家交到你手上是不会落寞的,而且……你很像他。”百里洋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好似蓦地老了好多岁,全身被抽去了力气一般。

百里洋敛了敛自己将要笑出来的情绪,干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才道,“这半个月来百里家的生意全是交给了全权打理,成绩却比无双打理的时候差了很多,这一点我很是不满意。更不满意的是你们居然还敢做假账来蒙我,你当老头子我很好骗是吧?”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百里洋的声音蓦地抬高了很多。

无双侧过头去看了百里洋一眼,却见百里洋眼睛正微微眯着,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整个宴会场上只听得到百里洋的哭声,好不惨绝。

此时宴会上的所有人都各怀心思的看着坐在高位上的百里洋,要知道像这种大家族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的。所以看起来是觥筹交错,欢歌笑语的宴会其实却暗涌起伏。

百里洋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无双和秦歌同时都抽了抽嘴角。被百里洋称为“女孩子家家”的无双忽然有了翻白眼的冲动,这哪里是帮她教训秦歌嘛,这压根是变相的为秦歌辩护好不好?看着秦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无双真的恨不得上去扯烂秦歌那张俊脸。

那十个管事中原属于二脉的张管事和李管事见着百里厢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脸色立马一沉,悲愤的喊了一声“少主”然后猛地跳下了船,直奔百里厢的身边。

无双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却让百里厢心里蓦地生出一丝愤怒来。醉香楼,曾经自己苦心经营的醉香楼,本来以为会给自己带来无尽名声,财富和地位的醉香楼,现在想起来却只是觉得耻辱。而这耻辱便是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百里无双带给他的。当下百里厢的口气便没有那么好了,只是黑着脸的道,“我很久没去管楼里的事了,不太清楚。”

无双闻言慢慢抬起头来看向秦歌,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连名带姓的叫她,心里还有些狐疑。可是当她看到他换了一身衣服时,当即便明白了自己预料的事情果然成了真,赶忙讨好般的将自己手中的瓜子递了过去,“嘿嘿,秦歌,衣服很好看,真的,你别这样子看着我,我请你吃瓜子还不成?”

待百里厢走后,百里越才忽然露出一丝冷笑,言语里竟比刚才还要疯狂,“百里雁痕,你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弄死你的好孩儿的,哈哈……”

琅晓似乎有些不待见烤红薯,眼皮只是微微一抬看了无双一眼,却极为不给面子的没有起身,那模样真是傲娇的很。

“我到门外等你。”将无双领到百里洋的房间后,秦歌甚为体贴的走了出去,他知道只怕无双有很多话想要对百里洋说。

无双还没有接话,秦歌却先为无双说起话来,“二爷,你适可而止吧,谁不知道你有多巴不得把无双从少主位置上赶下来,好让自己无能的孩儿上位?无双到底如何也是看家主的处置,还轮不到二爷你在这里说风凉话。”

可是这一次就算他们是别有目的,也没有任何人耐得了他们,因为这可是百里无双自己犯的事情,他们做的不过是将事实摆在众人面前而已。

无双眉头微微一皱,给丽儿使了个眼色,丽儿这才去开了门,然后一个灰色衣服的小厮便领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无双眼睛微微一眯,声音里却听不出什么起伏,“你是我二叔请来的?”

伸手捋了捋无双的头,肖望舒看着无双那张美丽的脸浅浅一笑道,“原来无双是个女娇娘啊。”

最终无双也只能戚戚惨惨一笑道,“无事,无事,这衣服肖……望舒还是收下吧。”见肖望舒收了衣服,无双这才酝酿着开口道,“今日无双来此,还有一事想听听肖公……望舒的想法,你也知道今年的应试考生也将赴京赶考了,百里家有个想法,想在所有考生必经的平城做考生们的生意。”

微微带着笑意的目光,如那水波潋滟,可是明明是这般柔和的目光却也吓得无双手中的石头差点一松,幸好无双反应迅,只见她装作打招呼的微微的抬了抬手,那块黑色的小石头便放进了自己的袖子中,虽然石头硌的无双的手臂生疼,可是她却也只能轻轻浅浅的笑着。不这样,难不成告诉肖望舒刚刚她是准备扔他?

无双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尔后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嗯,小白他……就是那只白狼,,嗯,对!”口中如此说着,无双心里却在默默祈祷着肖望舒不要和她计较这次的小白事件。

“双儿,双儿可醒了?”百里洋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似乎还有些急迫一般。

“这是……断袖了?”揽月阁中每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