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百里越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狠绝的笑意,“哦?无双所说可是真的?既然是安亲王府的大夫,那么着实也不需要再找其他什么大夫了。毕竟……安亲王府里的大夫开的药方怎么可能有错。只是……”

无双有些诧异,琉璃般的眼睛眨了一眨,这才接过姜汤想要一饮而尽,奈何却因为喝得有些急了,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咳咳……咳……”

不对不对,这个时候不是脸红心跳的时候,衣服上的那印记……

换句白话说,就是“我已经跟你扯不清啦,我才不想在断袖的流言上再跟你有什么瓜葛,明明我跟你不熟!”

“王府内怎么这般热闹?”无双打量了一下忙的不可开交的仆人们,隐隐约约中还瞥见正堂那边似乎站了许多持着名帖的官员。

丽儿一愣,随即立马明白了无双话里的意思,先是脸上一红,尔后才嗫嚅的道,“是丽儿帮公子换的衣服,但是……但是公子放心,没有人知道公子……丽儿也没有跟别人说这件事。”

待目送着无双一行人离开后,肖望舒这才上了自己的马车,却不想马车里早已经坐着了一位红衣女子,若有其他人在这里定会现这个女子便就是红妆。

无双静静地唱着,唇角明明还挂着笑意,可是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却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水雾,特别是唱到“谁凋谢了誓言”那一句的时候,无双甚至下意识的顿了一下,接着眸子里的水光便是更甚。

夏夜此话一出,抱着她的南宫锐和他们身边的无双却都是了一愣,似乎是都想起了以前的那一幕。无双看了一眼南宫锐,心里泛起一阵苦涩,终是突然起身转身离开了揽月阁。

而台上的夏夜早已经脸色煞白,一脸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

“百里公子也有这兴致?”肖望舒见到无双到来,清雅的脸上扬起一丝久违的笑意出声道。

那女子一身粉红的纱衣,一头乌高高的盘成一个流云髻,肤如凝脂,柳眉下是一双魅惑的丹凤眼,美艳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疏离,却显得愈加美丽。

无双甚是随意的将那箱子掀开,那金子黄澄澄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煞是可爱。见众人都愣着看着那三箱黄金,无双忽然又笑着出声道,“还有万八两银子和铜钱,无双懒得拿上来让大家见笑了,所以便将箱子送到了库里,爷爷可以请人验收。”

百里洋闻言觉得很是受用,再说百里无双这模样确实和他最宠爱的儿子百里雁痕长得很是相像,看着他都觉得心里舒服。“好好好,爷爷好好将养,双儿快跟着爷爷回家吧,这里的事情交给秦歌处理就好。”

无双和琅晓站在百里家的大门前,看着那两方石狮子,再看了看百里家的那块镶金的匾,无双的唇角勾出一丝微笑。她信步带着琅晓向着门边走去。

那一日天灰蒙蒙的,下着春日惯有的绵绵的小雨,无双撑着一把油纸伞独自一人上了京城东郊的夕颜山,只为了第一时间看到那盛开的桃花,因为想要折一枝桃花,所以便放了放手中的伞,却不想山上的风却比想象中的大,伞竟然被吹走了。

就在无双心里多个正经和不正经的想法跑了一圈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肖望舒却是突然说话了,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拈起一枚白子,朱唇微微一动道,“我下五子她自会起来,百里公子不用担心。”声音明明清润动听,明明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无双却觉得这句话没有任何情绪。

无双默默地吞了吞口水,面上却不动声色。过了一会,无双这才听到那马车里传来的声音,那声音清润动听,淡然雅致,明明那般柔和却似乎又带着摧毁众生的力量一般。她只听见他说,“如此也好。”

有了裂纹便是残品,这是所有懂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么若真是袁洪度雕刻的字,那便万万不会毁了这玉石!

不为别的,只为不知道怎样回那京城的百里本家去。百里家二脉既然没有杀得了她,定然还会在这路上设下陷阱等着她前去送死,而她一没武功,二没体力的那什么去跟别人斗。不是没有想过去雇个什么车夫和打手什么的,但是想着百里无双带的那么多高手都死了,她去雇的那些人肯定也可靠不到哪里去。

只是息无双忽视了一点,那便是自己的身体早已经经不起这么折腾,又是起又是摔,又是踢又是滚的,能做出这些动作几乎都只是身体最后一点求生的意志的支撑着的,所以当她这般一折腾,几乎是才滚了几圈,息无双便再次昏了过去。

一月之后,风和日丽,日子尚好,京城的南宫家从一大早便开始忙的不可开交,大大的红灯笼,长长的红绸子,整个南宫府邸一派喜气。这可是他们的公子,那个被誉为天才的南宫锐的大婚之日,自然要大气。京城稍微有些名望的家族几乎都派了代表来贺喜,不一会儿南宫家的大厅里便挤满了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