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脸微微有些红,上次醉酒也许还没有什么,可是这次这般清醒地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梨花香,竟有一种手脚都麻的感觉。

无双闻言突然愣了,反应了良久才真正消化了肖望舒刚刚的那一句话,先吞了吞口水,这才有些为难的开口道,“这样不好吧?”见肖望舒的视线扫了过来,无双身子蓦地一怔,快的找着借口道,“感谢肖公子的抬爱,无双对肖公子很是敬佩和尊敬,怎么能直呼公子名讳呢?这实为不妥。”

肖伯见状也不奇怪,仿佛早已料到了无双会做出这个决定一般,仍旧和蔼的轻轻笑着,引着无双进了安亲王府。心里却蓦地想起了肖望舒刚刚的那句话,“你只管奉些茶点,他自会不再徘徊而央你带他来寻我。”

无双看了丽儿半饷,突然灵台一片清明,只见她煞是严肃的开口问道,“昨晚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肖望舒笑的有礼,清润的声音淡淡响起,“无妨。对了,我这里有几个话本子,还请你带给无双。”肖望舒说完便叫下人奉上了为肖嘉沐寻得的几个较为难找的话本。

忽然无双仰了仰头,容妍清丽的脸上也带着美丽的笑意,她拉着肖望舒慢慢的开了口,清越的歌声便低低响起,“轻笛渐响绕云烟,浮生怅惘,断了锦瑟,抬星河天悬,听罢笛声,韶华向远。谁凋谢了誓言?只叹!一弦清商未谱,半纸离愁难书,花开几度难眠?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

而此时刚才被红妆弄得懵了的夏夜,似乎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就着南宫锐的拉着她的那只手,忽然扑进了南宫锐的怀里,哭了起来,待哭的累了这才抬起梨花带雨的面容问道南宫锐,“夫君,夜儿长的是不是不够好看,你会不会不喜欢夜儿?”

这话说得委实狂傲了一些,整个场上一时间就这句话沸腾了起来,有人说其大言不惭,有人却也附和说是夏夜的琴音着实比不上笛音。只有无双的唇角抽了抽,她素来知晓那个人的性子火辣狂傲,却不想真正领略到的时候,连自己都被骇了一跳。

心里虽然这般想,面上却依旧是带着温和的浅笑,“肖公子,南宫公子。”一一向着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无双终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坐下了。

见秦歌没什么表示,无双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扔了银子带着秦歌便往外走,却不想碰到了一个她一直在找的人。

无双闻言,忽然用了一种看白痴的表情一般瞥了一眼百里厢,尔后才慢慢开口道,“我可没那闲工夫骗你玩。”说完自己手中的折扇一合,就在此时,便有小厮抬着三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无双见到百里洋,俊美的脸上慢慢扬起一丝温和的笑意道,“爷爷,你身子不好,一定要好好将养,无双却还劳烦你到这里来接无双,无双实在是有些愧疚。”那眼里是真真切切的关心,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更是美的动人心魄。

肖望舒闻言抬起头来再次看了无双一眼,淡淡一笑道,“百里公子慢走。”说完便没有再说什么话,而是低下头来静静地看起书。连一句客套的“有困难可以找我帮忙”都没有。不过也是因为没有这些客套话,无双竟然觉得心里轻松不少。

有了琅晓当抱枕,无双很快便睡了过去。睡梦之中却忽然忆起了少年之事,那是她和南宫锐的第一次相见。那时她还小,不过十二岁,虽然因为失去娘亲,她的性子内敛了不少,可是骨子里却还是有些年少轻狂。

无双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心里不住的猜测到,“难不成那本来就是一具尸体,他们这是抛尸?”“那是肖望舒的小妾,想要和肖望舒鸳鸯戏水,奈何肖望舒和船上的人都是旱鸭子?”

肖伯将无双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下,尔后这才问道,“公子以为如何?”

无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个老板,“先说这块玉石吧,质地均匀,色泽光华,摸起来也是滑润冰凉,玉是好玉,但是却不是有朱砂沁的古玉!因为这个沁色是假的,只怕是老板你用炸丝的方法染的色吧,这技术确实挺好的,若不仔细看定然看不出来。只是这裂纹中的颜色居然比于是表层还要深上一些,这是何故?其次便是这个袁先生的名字,假的!这雕刻的刀选的太细了,这名字虽然模仿得像,却生生的在这玉石上雕出了裂痕,老板你做这一行应该比我更清楚玉石上雕出了裂纹意味着什么吧?”

说完便款步领着琅晓走出了巷子。先是去给自己置办了一些衣物,然后便跟琅晓去吃了一顿饱饭,买了一些干粮。这些准备是做完了,可是息无双却有些犯起愁来。

几乎是求生的本能,息无双顿时自己“砰”的一声躺在了地上,对着自己斜上方的那只狼的肚子又是狠命一踢,然后便猛地在地上滚起来,试图离那匹狼再远一些。

息无双闻言扑哧一笑,突然起身站了起来,“爹爹,你以前不是教导我说‘玩旧了的东西,就送给比我更不幸的人’么?再说了,这气是女儿受的,女儿自有办法出!”无双拍了拍息政的肩膀,带着丽儿出了这院子,只留下息政一个人在后面无端的打了一个冷颤。

无双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没有吭声。反而是扶着无双的丽儿说了一句话,“三姨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家小姐。”

看着小厮如此模样,无双心里便已经肯定了自己的院落里果然还是混进了二脉的眼线,只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以前有秦歌在身边,他们还比较收敛,现在竟然有些明目张胆的做起小动作来了。

“无双。”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突然响起,无双微微转过头看向门口,却见着了一大群人正堵在她的房门前,而刚刚出声唤她的便就是她的爷爷百里洋。

无双缓缓舒出一口气,沉静了一下这才走上前去一一行礼道,“爷爷,二叔。”

无双怎么也不会想到百里越竟然会把百里洋请了过来,而且请过来的不仅有身为家主的百里洋,还有百里家的十大管事。这个阵仗……让无双微微有些不安。

“嗯。”百里洋的神色似乎有些疲倦,任由着自己身边的秦歌扶着,百里洋这才开口问道,“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怎么回事?可是生病了?”

无双看着百里洋明明一副很是惫倦的样子,却依旧十分关心她,心里暖暖的却也酸酸的。“无双并无大碍,爷爷不用太过担心。”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无双。”百里洋还未回话,却叫在一旁的百里越接了话去。只见他虽然做了一副关切状,可是那眼睛里却完全没有隐藏着一丝狠戾,“听下人说无双你回来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而且你这边不是刚煎了药么?难不成无双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秘密不成,所以不敢看大夫。”

无双的眉头微微一蹙,而那十大管事中有两人似乎是受了百里越的教唆一般,也忽然开了口要求无双诊脉,那模样竟似要逼着无双看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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