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不想让老管家多心,立即换上了笑脸,一拍脑门,假装恍然醒悟,强笑道:“我忘了,昨天我叫夫人去帮我买东西,也许是出去了,你去做事吧!没事了。”

“夫人,有甚么想法吗?”

“我知道的不只如此。”

过了一阵,红緂便觉得呼吸有点不顺,身子软软地,使不上劲:“我是怎么了?”

叶歆皱了皱眉,不满道:“这样不好,太软弱了,汪宝山不是甚么好人,用不著求著他们,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只能压著他,若等他们的胃口变大再收拾,就晚了。况且平安州是我们的根本,不能有失。”

莲儿突然问道:“大哥哥,昨天你怎么没来啊?大姐姐都哭了好几次。”

自从武科产生后,皇帝认识到带兵不能全靠武力,武科考的不但是武艺,还有兵法韬略,更有能力管理军队。

叶歆见了她这种不焦不躁的样子,只好抓起衣服,胡乱地穿在身上,然后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臂,急声问道:“说!”

“参见顺亲王。”众人皆拜倒在地行礼。

门口有两顶华丽的绿绒轿子已经落轿,侍从打开了轿帘,右侧的轿子走出来一名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左右,狼眉鹰眼,脸颊瘦削,面色阴沉,没有一丝笑意。左边的轿子也走出一人,大约二十七八岁,尖嘴方脸,身材略矮,却总是仰首斜视,神色倨傲。

海承思笑道:“叶大人何必过谦,皇上的旨意已经下到翰林院了,我们正为这篇撰文犯愁呢!最后掌院言大人要亲自为你写这篇文,老弟这下可是名扬四海了。”

“以前都是商人或者自己人,现在住的都是来参加或者观看武道大会的人。”

叶歆便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叹道:“机关算尽,想不到竟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岚看着两个男子,似乎松了口气,虽然她愿将自己当成报恩之物,但毕竟没有人想因此而决定自己的将来。

苏剑豪非常高兴,打开书房,叫道:“设宴,上酒!”接着回过头来,笑道:“今天要喝他个痛快!”

柳成风和海承思大惊,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还是皇子的人,如今看来,皇子就算没有弑逆之心,也是横行霸道,祸乱京城。

“禀皇上,微臣多日来一直在研究此事,已有些眉目,只是未曾找到病源,无法配出药方。”

然而,叶歆的身影却频频出现在苏剑豪的府中,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叶歆即使现在不是四大家族的人,也将会投入所谓的“苏派”。

叶歆紧捏着拳头,他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希望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因此才没有下决定。

这几日在翰林院碌碌无为,这使他意识到要尽早离开,于是提前拜访苏剑豪。

马怀仁随即放心地笑了起来,道:“公子这是抬举马某,能在聚贤池成为庄院的主人可是难得的事,就算是二三品的大官也未必有这个福份。”

叶歆笑道:“以后还要刘老多多提点才是。好了,你去外面打点吧!我进去休息一阵,一会儿一定有国子监的人来接。”

“快看!”红緂突然叫了起来。

汪宝山乾笑了几声,道:“是有些油水,可这里是州城,大部分都让总督吃掉了,汪某能得的只是些许小利而已。”

“诸位,接下来要拍卖的是一份杀手合约,为期三年。”

伙计笑著小声道:“夫人小声点,那里都是妓院。”

回到马车处,锦儿问道:“叶大哥好厉害啊!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朋友了?”

听了叶歆的话,她脑海中出现了冰柔被困笼中的情况,心想如今冰柔一定很惨,否则叶歆不会愿放弃血剑之誓而求冰柔平安出笼。

为了活命,史明扬忙不迭地答道:只有我,金家祖孙三代以及他们的妻子,其它人都不知道,连宋钱也不知道,金家将这里定为禁地,任何人不准进入。

红緂正在挖坑掩埋尸体,听了叶歆的话,回头淡淡地一笑,她也在为刚才杀了那些人感到万分的不安。

五行的道士?

“做官?”叶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史明扬的用意:“原来如此,似乎这是你早已应该做的事情,为何等到现在才做?”

冰柔立时雀跃起来,兴奋地道:“好啊!我早就有这个意思了,就是不知道红家妹子意下如何?”

就像是低人一等般,连扬名唯一途径的天下武道大会也由于自己没有门派的推荐而无法参加。同时又被那些有门派的人所牵制,不能为所欲为。

刹时间,身边十丈以内的所有植物都在他的感召下释出了木能量,地上的柔软小草一根根竖了起来,在木能量的包裹下,就如一把把小刀,形成了一片刀阵,直刺四人的脚。

叶歆连忙摆手,道:“既然明兄一定要知,我只能献丑了。”他放下棋子,凝神静思了片刻,侃侃而道:“天下九州,天龙得其七,铁凉清月各得其一,乃平和之势。铁凉和清月虽小,但有险关阻挡,易守难攻,天龙必不会轻举妄动。而天龙本身亦有诸多问题,除了民生困苦最为人诟病之外,诚如公子所言,皇位之争祸害极大,一不小心便会引起党争,三位皇子自有势力,朝中因而分成数派,彼此朋比为奸、相互倾轧,为一小事而起大干戈,吏治因而败坏、政令因而不通,长此以往,百事皆休。试问,内不稳,何以攘外?这些问题虽然隐藏着,但终有爆发的时候,不及早处理,后患无穷。”

叶歆道:“红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又对陈东道:“这两位是叶公子和他的夫人以及他们的两位朋友,都是我的好朋友,不可怠慢了。”

正说着,冰柔赶着马车到了。

“可是,他们是我的朋友。”

叶歆本想追赶,但妻子受了伤,无法与人打斗,他怕敌人还有伏兵,因此没有追赶。他随手一招,屋内似乎又回复了原状,连桌子也是完整无缺。

男子和气地道:“小姓马,公子有事吗?”

冰柔转头一看,前面甚么也没有,正在犯疑之际,忽然感觉到脑后有一股劲风直扫向她颈部的府风穴。她大吃一惊,连忙将身体前倾,让过颈部,只觉一股劲风从头上掠过。

“原来是这样。”张富叹着气道:“客官,您有所不知,这几年昌州一直有旱情,去年更是没下过一滴雨,许多地方颗粒无收、牧草短缺,马死了不少。有的养马人因为缺粮而把马杀了充饥。不但如此,朝廷的赋税又加了一成,说是收什么兵税。更甚的是,好马都让征北大将军的军队给征用了,听说是为了防止铁凉国入侵。这里的人能吃饱饭已经是不错了,谁管他打不打仗,就算真打起来,也不过如此。”

路上响起了马蹄声,叶歆和冰柔向路上望去,不一会儿便见三匹快马飞驰而来,跑到了茶寮外,跑在最前面的一人勒住了马,回头道:“下去喝碗茶再走!”接着便跳下马来。另外的两人也跳下马,把马拴好后,便走进茶寮。

“不必灰心,多试几次就行了。”

她很高兴,急忙跑叶歆的身边,兴奋地叫道:“相公,我找到了一本好东西。”

“你也是修道的吗?”话语有些生涩,就像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一样。

冰柔打得香汗淋漓,虽然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但在恨意的支持下仍然奋力攻向苏剑豪。苏剑豪却越来越轻松,人们见他游刃有余都乐得围观看热闹。

青竹道人问道:“你的神药炼制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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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冰柔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她也不知道我对她有意思,所以一直没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冰柔很惊奇,看了叶歆一眼,叶歆把嘴凑到她耳边道:“这醉香居是送给你的聘礼,以后你就是老板了。”

田氏笑着道:“你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让人拐跑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