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摆了摆手,示意不介意,微笑着应道:“我从来没有打算过要买你姐姐,救你只是被你姐姐卖身救你的感情而感动,没有别的意思。”

“贤弟是指今次奏章?”

“算了吧!还是再等两天,来,喝酒!”柳成风提着酒壶正欲为海承思斟酒,就听一把沙哑的声音传来。

“何事?”

坐了一阵,他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去,回到雪竹庄去看妻儿。

“公子既然考虑了,就该尽快想个办法。按公子的计划,最快也需三五年,然而‘血剑之誓’的事当年在顺州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朝中只怕早已有人知道,至少苏剑豪知道。这段其间若公子不成婚,难免惹人生疑。尤其是苏剑豪,若他真的对夫人死心塌地,一再追问,你又作何解释。”

苏剑豪虽然心里说是,嘴上却道:“怎么会呢?你们都是我的亲戚。”说完就转身出去,不想多费唇舌。

旁边的马车上,马怀仁笑道:“这不是京城,京城有三个子城,以品字形包围中央的京城,眼前这一个叫文城。”

“我怎么从没见过他?”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并不能像凝心那样随心所欲的操纵能量,其中所需要花的时间和精神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而且,心中的焦急令精神力无法高度集中,使他迟迟没有办法收集到水元素。

汪宝山见他表情,觉得自己猜对了,很是得意。

价格一下子上去了二万,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叶歆有礼地回以一笑。

“我知道,我是想问还有没有其他甚么特别的好去处?”

“我拿出来给你看,就是说明我不怕你这招,其他的东西已经在京城,只要我出了事,自会有人帮我拿出来交给朝廷,到时候就算屈大将军权倾一方,也未必会有好下场。”

叶歆面有愧色,道:对不起,我说错了,姐姐乃天下奇才、道心如镜,不会要我做出这种事情。

好!叶歆一把抓住红緂的臂:大哥就靠你了。

屋后,红緂已经把人都解决了,锦儿却忍不住蹲在地上呕吐。

叶歆欲哭无泪,一想到冰柔一辈子都要待在笼里,胸中的怒火剧烈地燃烧起来。

“史公子为了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费尽心机,想必有甚么事要我去办。”叶歆冷静了下来,他明白现在他处于被动,要想争取主动,就必须冷静下来,一步步周旋。他更想知道史明扬为甚么会对他这么一个小人物如此大费周章。

“妹子说得很道理,但这一点并不可虑。虽然说天下大乱对明扬有利,但是他若是将眠月大陆上的三个国家都拖入战场,对他反而没有好处。因为他的野心太大,若是天龙内乱,他尚有可乘之机;若是天龙皇朝有外患,民心的取向必然不会是他这么一个没有实权的人,就算他再有才能,不能掌握民心,只能空谈大业。我们现在所要做的是看他的下一步如何走,依我的看法,他可能会是挑起昌州的民变,从而引铁凉入侵昌州,他便可进而依附铁凉,再利用铁凉的军力,逐渐扩大势力,以达到称帝的目的。”

明扬道:“乐簿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家习武不就是想出人头地吗?可如今朝廷掌握了武林,大小门派都被大大小小的条文限制住,不能拨挥。而我们这些没有门派的武人更是倒霉,除了餐风露宿之外,还要面对人们的耻笑和曲解,这难道就是大家所期待的生活吗?”

“说,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明公子大才,自有见解,方才一番话已令我钦佩不已,何必我来献丑。”

“我也不清楚,我见到带头的那个好像是暗探总领孙明成。”

宋钱古怪地一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金家以及金剑门,近几年风生水起,财大气粗,在昌州又是善名远播,听说这次连昌州总督也要亲自前来贺寿。”

那个粉衣少女没有昏迷,见到这个情景也吓呆了,口中喃喃地道:“这是甚么武功,这么厉害。”

“少主有何妙计?”

房子建得很简陋,冰柔这么一叫,立即惊动了隔壁的人。此时,队长正指着垂头丧气的吴平训斥着,骂他不该私自外出,听到隔壁的声音,大叫一声不妙,立刻冲出了房门。

临川府位于昌州腹地,北有玉子山,南有汝河相伴,粮产甚丰,本是昌州少有的富裕之地,但此时汝河的部分流域水枯流断,因此临川府也同样面临灾祸,只是情况较好而已。

“好吧!那枝钗要多少钱?”冰柔见他说得可怜,心就软了,况且她手上有钱,因此也就不在乎了。

“我是这里的店东,叫张富。”中年汉子陪笑着应道:“我看客官还是将就点吧!这几匹马虽然跑不快,但拉车还是可以的。从这去临川府也就是几天的路程,慢慢走不会有事。”

叶歆望了灵枢山一眼,道:“凝姐姐也许有这种能力,只是她发了重誓,永不下山,就算她有能力,也不会轻易施为。”

“但试无妨。”

渐渐地,两人都专注于道学的研究,越谈越投入、越谈越高兴,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相处也越来越自然,没有了开始时的生疏感。他们相互交流着自己对道术的见解,从道术谈到道义,又从道义谈到道心。讨论完一本,凝心随手又拿起另一本,继续讨论……

叶歆再次被感染了,赞叹道:“一笑倾国,天地间竟有如此美丽的笑容。看到如此的笑容,便是天地也会动容。”

其实,现在的冰柔被愤怒所控制,无法施展出招式的精妙之处,而且破绽百出,只要是苏剑豪敢主动进攻,很快便可击败冰柔。

冰柔道:“道长伯伯,你就别骂他了,都是我不好,害他无法专心修炼道术。”

叶歆强笑着道:“不谈他们了,躺着不太舒服,我想去厅里坐,也许师父们已经想好了治伤的办法。”

颜蓉心疼地问道:“豪儿,什么事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啊?”

到了醉香居,叶歆发现今天的醉香居居然没有开门做生意,心里觉得奇怪。宋钱跳下马车敲了敲门,随着店门打开,王掌柜和店中伙计都迎了出来对着宋钱鞠躬行礼道:“宋老板好!”

“你就是什么也看不到才惹出这些事来。他的眼神已经将他的想法表露无遗了。你还是小心点吧!他们一家都是朝中重臣,惹他们可不是好事啊!”

晚饭的时候,苏方志和妻子颜蓉也知道儿子有了心上人而笑得合不拢嘴,急忙问是何家女子、家势如何。苏剑豪一一回答了。

叶君行听在耳中只能暗地苦笑,他可不愿意未来的儿媳被别人抢走。他也知道苏剑豪无论是身份地位武功样貌都比儿子优秀,若他对冰柔有意,将是儿子的劲敌。他不由的担心起儿子,他知道儿子对什么都无所谓,只对冰柔的一切有兴趣,若是冰柔被别人抢去,他不敢想像儿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叶歆想不到嘻嘻哈哈的宋钱居然有这么一段不幸的经历。比起自己,虽然宋钱生于富豪却得不到任何的亲情;而自己虽然布衣粗食,但有父亲和冰柔一家不断的呵护照顾。相比之下,自己要幸福的多,因此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朝中官员听闻神药的奇效都纷纷派人前来晓日城求药。陈刚见来的都是王爷、皇子或大官而不好推辞,只好推说是购自冰家的医馆。于是大批的购买者便涌向冰离的医馆。

两人边吃边谈,冰柔不停地询问着学堂的事,叶歆便将早上之事细细地说了说,听得冰柔羡慕不已,恨不得能一起去上学。

女孩们却另有话题。

“术士多游历于尘世间,他们会面对各种不同的问题。为了解决那些问题,不同的道术便应运而生。不过学道之人之所以不容于时代,术士要负上绝大部份的责任。不少的术士心术不正,他们以道术为非作歹,干下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人们称之为妖士。现在,术士已经很少出现了,他们都不敢以术士的形象出现,而是化装成武林人士出没于各地,他们的道术也被掩饰成武功。”

开始的时候,他感到很痛,全身上下都很痛,痛得好像身体整个裂开。痛到极点之际,便一下昏了过去。他感觉到他自己和死亡很接近,好像只是一线之隔。濒死的感觉使他心头大震,他想起了父母、柔儿、师父和一切与自己接触过的人。

冰柔握紧小拳头,咬牙切齿道:“应该让他也给马撞一下。”

陈刚道:“高大人自会派人告知宋大人,你不必担心,你还是跟我走吧!”接着便向高谦之告辞了。刘羿无奈只好跟着陈刚走出了知府衙门。

“终极草系道术?”叶君行听了大吃一惊,他虽然没见过道术,但曾看过一些有关道术的书,明白道术曾经被朝廷所禁,连忙问道:“歆儿,你学了道术?”

陶晶捶胸顿足,哭嚎着道:“我怎能不伤心啊!我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下半辈子还怎么活啊!”

李婶单手扶着门框,喘着气道:“有人……有人在街上晕倒了,还吐血。”

陈刚听了笑一笑,应道:“治军必严,否则到了战场上叫进攻却没有人动,就会误了军机,招至大败。”叶歆和扎猛连连头称是。

冰柔惊喜万分,娇笑道:“太好了,相公,你终于出人头地了。”看了看笼子,惋惜着复道:“可惜我困在这里,要不然我们就好好庆祝一番。”

叶歆吞吞吐吐又道:“皇上……皇上知道我们没有完婚……因此……亲……自……赐婚。”

“真的!”冰柔先是极度高兴,忽然愣住了,颤声问道:“我出不去,怎么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