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公子之大才,必成大器,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红緂转头见是锦儿,高兴地道:“锦儿,你没事吧?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可身子一动,伤口被牵动,哎哟地叫了起来。

他在叶歆的耳边小声地道:“红小姐既是你朋友,不如把她介绍给我。”

军官不愤,又连劈数刀,但结果还是一样。

“你是说,他能将道术和武功结合在一起使用?”

叶歆亲匿地拥她入怀,伸手抚了抚她的鬓丝,柔声道:“柔儿,没事了,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

叶歆笑了一笑,并未回应,心中却暗暗慨叹,天下虽大,但知己难求,不禁又想起了凝心,只有她能明白自己,可惜伊人遁隐于灵枢山,不知何时方能相见。

接着,军官下令:“立即封锁四门,搜寻城内,不能让杀死李大人的凶手逃了。”他也很怕,毕竟李税监与征北大将军屈复清是姻亲关系,万一屈复清迁怒于他,他可就大祸临头了,因此拼了命地想捉住凶手,好向上头交差。

冰柔小声道:“相公,这事我们不能不理,那些难民太可怜了。”

“祈雨!”

凝心仔细地检查了这个球状的流感水晶体,然后试着利用水行道术去感应这个物体。

叶歆伸出双手,无奈地笑了笑。

这少女并未留意周围多了一个人,仍专心地施展其神术。脚下的湖面又泛起阵阵涟漪,少女的双足并未移动,仍立于波浪之上,由水的涟漪带动向前飘去。

冰柔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向苏剑豪冲过去。

苏家的人也在为这事心烦,苏方志恼怒儿子不争气,为了一个女子弄成这样,一点也没有乃父之风。颜蓉则不停的在苏剑豪的耳边嘀嘀咕咕,叫儿子看开些,不要为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弄得自己失魂落魄。苏剑豪虽然心里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但心中的苦楚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叶歆叹道:“说不定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

宋钱的声音却突然打断了这刻温馨,他一边跑一边叫道:“叶老弟,等等我。”

冰柔和叶歆被他逗得大笑不止,叶歆扯了他一下,笑道:“叫你父亲帮你,不就成了?我看想作宋家六少夫人的人也不少。”

田氏转头问道:“柔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把你爹气成这样?”

冰柔听到台下的声音楞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手巾是苏剑豪的,脸一红,连忙丢还给他,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手巾擦汗。她之所以会接苏剑豪的手巾是因为平时她练完功之后,叶歆总是拿手巾和凉茶给她,这次也是习惯性的以为是叶歆递了手巾给她,因此下意识的便接了。

他是“长安公”苏方志的第三子,今年十八岁,荫封为三等“武义子”,后因父亲升任镇西大将军驻守跃虎关外而来到了晓日城,入读晓日学堂。

宋钱笑道:“实不相瞒,我一见到你便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你应是藏于深潭的潜龙,有朝一日必能腾空而上惊天动地,这几天你在课堂上的表现更证明了我的看法。况且这些日子我们相处的极好,所以我有心与你相交。”

叶歆奇怪地问道:“陈伯伯,你有什么病吗?”

周大牛搔了搔头,嘻嘻一笑,道:“也是,免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

马长安指着教室右上角角落的一个空座位对他说:“你就坐在那儿。”

“噢!”叶歆点头应了,心里琢磨着要加紧练习,否则冬天一到,自己可受不了这阴凉之气。

叶君行见青竹道人说得很有信心,而且妻子也赞同,便点头同意了,领着青竹道人进屋。其实,他的心里也盼望着儿子能尽快醒来。

走进叶家的院子,陈刚见院中没有人便高声叫道:“叶老哥在家吗?”

陈刚又问:“顺州总督府可曾知道?”

青竹道人只是笑笑,道:“不用谢我,其实歆儿也快醒了,我只不过是助他早一点醒来。”

冰离接着又用手检查了叶歆的身体,当他按到胸口时发现胸口有些瘪,知道是肋骨断了,吐血是因为断骨把肺给刺伤了,接着又发现右臂也断了,内腑则因为强力的撞击而有些离位。

叶歆细细地看着,却发现穴道太多,一时间根本记不住,而每一经脉上都有相应的穴道。

陈刚笑了笑没有理她,把冰柔拉上了他的马。他从怀中拿出一把精致的短剑给冰柔,道:“这把剑你拿去防身,虽然此次出征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把这短剑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青竹道人站在叶歆身边点头微笑,反问道:“你感觉得到什么?”

扎猛见陈刚答应了非常高兴,连忙谢道:“多谢前辈。”

对着冰柔娇俏的笑靥,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傻傻地捂着脸笑着道:“别说了,我们还是走吧!回去晚了,你又要挨骂。”说罢,便牵着冰柔继续向山里走去。

虽然知道叶歆说的对,但冰柔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向他做了一个鬼脸,道:“就你知道,你看人家扎猛大哥都在赞扬我,只有你老是批评我。”

他首先稳住四人体内的痛楚,命他们平静下来,然后挑开了黑布,藉着月光察看,地上这四人他们都不认识。

叶歆想一一审问,可是他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恐惧感,仿佛整个人被一种甚么能量所压制,自己的道力也好像受到了压制,心湖也无法平静下来。

叶歆回头一看,就见一片白光冲向他。白光的最前面有十几把小剑正以半月形排列,疾速冲向他。他若有所悟,知道这种白光必是克制木行道术的金行道术。

第一次遇上这种克制自己的道术,叶歆的心里十分紧张,不知道自己的木行道术是否真会完全被金行道术给克制。

由于没有经验,他不敢相抗,于是急用遁术而退,那些金剑却没有跟着他,而是直刺向地上的八个蒙面人。

叶歆暗叫一声:“不好!”急欲回去相救,可是晚了半步,八个蒙面人都被小剑穿心而过,死在地上。

叶歆此刻不顾一切,急往白光射来之处,可是那里并无一人。他知道那个金术士已经遁走了,而且方向不明,无法追寻,只好无奈地回到那八个蒙面人死去的地方。

心中有些怨恨自己太胆小,方才若是运起道术相抗,也就不会断了线索。眼下所有的线索都没有了,只有这十几把杀人的小剑。

他首先走向使剑的那四人,在四人的身上找了一下,见没有甚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只好转向先放倒的那四人,见也没有甚么发现,只好无奈的苦笑,最后他摸了摸那些小剑,记下了小剑的样式,没有处理那些尸体和小剑便遁回金府,因为拿着金属之物无法施展遁术。

回到金家,前府热闹非凡,而后院也是张灯结彩,整个金府仍在庆贺着金老太爷的寿辰,对于方才发生的事,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

当叶歆静悄悄地走回自己的房中,冰柔、红緂和锦儿都迫不及待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冰柔一行都不敢出去,因为红緂身上有伤,冰柔和锦儿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叶歆关上房门,神情严肃地道:“都死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下,全被人灭口。”

冰柔急着问道:“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要抓谁啊?”她刚才闭着眼睛,不知道这四人要捉的是何人,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你!”叶歆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然后像发誓似的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我?!”冰柔惊呆了,她做梦也想不到敌人的目标会是自己,自己与人无怨无仇,不明白为甚么自己会成为别人的目标。

红緂和锦儿对这一结果也很吃惊,红緂问道:“怎么会是柔姐?柔姐,你有甚么仇人吗?”

冰柔迷茫地摇了摇头。

叶歆既是担心又是恼怒,他害怕敌人对冰柔有任何的不利举动,此时冰柔有孕,他更加害怕。同时又对敌人的不诡企图感到无比的愤怒,他要保护自己的妻子,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叶歆又道:“妹子,可能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