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叶歆想起了那些无助的眼神、想起了那些面黄肌瘦的面孔,也想起了饿死在路边的尸体,胸中突然燃起的怒火使他失态地叫了起来。

叶歆向请仙台的方向一看,果然见台上台下都挤满了人,他们都穿着破旧的衣服,应该都是些农民。这些人不停地向着仙山磕头,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确认之后,她伸出右手,尝试着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感应魔法元素,原本她以为会很难,谁知念力一动,右手的掌心便一点点慢慢地聚集了晶莹的蓝色物体。

“不是只能练一种吗?”

忽然,水球如花一般绽放,在水面形成了一朵巨形的水蓝色花朵。花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婷婷袅袅的少女,赤着玉足,伫立于水上,正站在花的中央,舞动着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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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去!”叶歆吓得急忙用话拦阻她。

冰柔依在他怀中轻声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冰柔用力捶了叶歆胸口一下,娇嗔道:“好啊!你现在是不是嫌我啊?”

冰离气得直颤,喝道:“你还问我?我冰离怎么就生你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儿?!”

冰柔没有留意,随手接过手巾。台下的观众见了都一片哗然,叶歆看了更是心酸。他实在看不下去,挥袖转身急步向练武场外走去。脸色更加灰暗,垂头丧气,一点原来的神采也没有了。

只见这青年剑眉秀目,面如玉,唇似丹,头有武士巾,身着白色劲装,腰间悬有银色剑鞘,英武中透出儒雅,俊朗中藏着潇洒,十足的翩翩美男子。

听了这段话,叶歆惊奇地上下打量着宋钱,他之前所见的宋钱是一个嘻嘻哈哈毫无心机的青年,总是喜欢花钱,一掷千金而无所动。

陈刚本来不知道叶歆送给他的药有何好处,以为只是平常治伤的丹药。这时听了冰离的话很是吃惊,他看着袋中那几颗小小的药丸,如何也无法相信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问道:“这些什么天心丹、玉蓉丸、龙魄丹,有那么神奇的功效吗?”

“好男人?”叶歆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每天都是这样吗?”

叶君行道:“去吧!中午你娘会送饭来和我一起吃,你去和柔儿一起吃饭吧!”

青竹道人含笑而道:“此乃雪岭所产之雪藤,长年浸于冰雪之中,故能发出阴凉之气。此藤非普通刀剑所能砍断,我用了道力才取下这么一段。你可以将之系于腰上以作腰带,亦可作兵器使用。由于木为金所克,我们若手持金属之器就无法施展出道术,所以我们不能持有任何金属之物,这种雪藤是我们最好的防身兵器。不过你要小心,不要让之与神兵利器相碰,否则非断不可。就算是普通刀剑也不要轻易与之相交,免得长期受到金属之气的克制而受损。”

陶晶一手抓着丈夫的手,一手指着青竹道人,兴奋地道:“相公,这位老人家说他能使歆儿醒过来。”

少时,军士拖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刘羿回到帐中,陈刚还是用冰冷的眼光看着他,道:“你可要保祐伤者平安无事,否则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说罢,一挥衣袖便走出了营帐。

眼角忽然扫到高谦之,他觉得这个草包应该可以帮他说服陈刚,因此献媚道:“高大人明见千里,素来做事坚毅果断,对此提议当有更高明的见解,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叶歆知道自己的断骨还没有长好,不敢乱动,看着冰柔笑了笑道:“现在我可无法陪你练武了。”

冰柔手指着门外,哭着叫道:“快!在外面,快!”

叶歆答道:“我在武学书籍中看到的,难道医术中没有穴道之说吗?”

叶歆有了依靠,这才定下心来,但随着胯下的战马不停的晃动,他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他又感受到温暖,温柔的暖意。

叶歆和冰柔则张大了小嘴,齐声惊叹道:“原来扎猛大哥是这么出名啊!”

“你的身体不好,总不能每天叫你陪我去军营学武,你帮我记,我就不必去军营,这样我们不是能在一起了吗?”冰柔嘻嘻一笑:“况且,谁叫你是武学天才,师父教的‘落英掌’和‘落英步’那么难,人家记了几天都没记住,你却看一次就记住了。”

冰柔粲然一笑,边擦汗边道:“扎猛大哥过奖了,我还有很多要改进的地方,请扎猛大哥指点柔儿。”

冰柔仓促之间,无法拔剑,只能回掌急拍。

劲气相碰,冰柔立时就感觉到一股寒气从掌心的劳宫穴渗入,沿着经脉迅速蔓延至整个手臂,手臂变得麻木。

她心道不妙,自己方才大意,没有及时用内力护住经脉,现在被寒气入体,再打下去一定会输,便想纵身逃走。同时,她的心里后悔万分,埋怨自己太不小心,上了这汉子的当。

汉子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想逃,阴阴一笑,道:“红大小姐,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接着双臂一挥,两只青灰色的手掌夹带着寒冷的劲气扑向冰柔的面门。

冰柔听到“红大小姐”几个字才明白又是那一伙人,正想辩驳,可是劲气扑面而来,她刚张开嘴,就被劲气压得说不出话。由于右臂无法动弹,她踩着落英步,左闪避开。

中年汉子见她愣然的表情,知道自己可能抓错人,但事已至此,不由得他放弃,又见她连避两招,有些吃惊,提掌又攻。与此同时,冰柔的背后突然有利器的破空之声,直向她的后腰打来。

冰柔大惊,拧腰让开,就见一枝寸长的小银枪夹着劲风从她的腰间堪堪掠过,正当她庆幸之时,中年汉子的掌风又向她的小腹扫到。

冰柔惊惶失措,吓得面色煞白,心想若被他这一掌扫中小腹,肚子的孩子一定保不住,此时掌风已至,连退开的时候都没有,更不容她细想。她一咬牙,拚命地使出全力推掌迎击。

这中年汉子突然双掌翻起,上击冰柔的胸口,只听砰的一声,冰柔被劲气扫中前胸,她立即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原来中年汉子方才的那一招本是虚招,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谁知冰柔过于顾忌腹中的孩子,不敢放开手脚搏斗,而且惊惶之下也没有查察敌人招式的虚实,因此躲闪不及。

其实她的武功比这汉子只高不低,只是一时措不及防而已。好在中年汉子意欲生擒,没想到要伤她,否则这一掌便可使她重伤。

“想不到这小妞这么难缠,花了这么多功夫才弄到手。”中年汉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冰柔得意地笑了。

他先在冰柔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然后吹了一个口哨,片刻间,巷中便出现了四个人,正是那夜之人。

许安平问道:“队长,她到底是甚么人?害得我们从平安州赶到这里,还失手被擒,若不是那小子蠢,我们早就没命了。”

“二皇子派来的密使只说她姓红,凉州人,还给了几张画像,其他甚么都不肯说,我已经十几年没去过凉州了,每次都是往铁凉国送消息,也没有得到过甚么消息,所以不知道她是甚么人。”中年汉子把遮脸的长发向后一拨,然后用衣服在脸上摸了摸,立时现出本来面目,大约三十多岁,面白无须,尖额瘦脸。

“姓红,这个姓可不多见。我没去过凉州,凉州有这个姓吗?”

滕依歪着头想了一下,忽然惊叫起来:“姓红?雪狼关镇守使也姓红,他好像有个女儿,而且上次那个密使提到过,红家之女……”

“住口,不要胡乱猜测。”队长喝止了她的话,滕依吓得不敢再说。

“那她岂不是……”三人吃惊地看着队长。

队长摇了摇头,厉色道:“我们属二皇子管辖,他下的命令一定没错,其他的事就轮不到我们操心了,你们只需干好本分,别的事少知道为妙,免得惹祸上身。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甚么吗?”

四人唯唯诺诺地答道:“不能妄自猜测,不能告诉任何人。”

队长点了点头,阴笑着道:“记住就好,这事若成,我们就可以回凉州了,而且还会升官。这人姓红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谁要是透露了半点消息,二皇子会叫他生不如死。”

四人都吓了一跳。

滕依看着冰柔,疑惑地问道:“队长,真的是她吗?我们没有抓错人吗?”

队长笑了笑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像,她的形象与总领所说的有点区别。但是,不管有没有错,也要交回去再说,错了也不要紧,送一个大美人给二皇子也是一件不小的功劳。而且,她既然和我们的目标相像,说不定二皇子另有妙用,这就不是我们所能管的了。”

许安平等三人都阴阴地陪笑起来。

滕依有些不忍,那夜被叶歆和冰柔放走后,她一直耿耿于怀,此时有恩将仇报的感觉,但自己位低言轻,说话没有份量,不敢多言。

许安平道:“队长,我们快走吧!让那小子知道可就麻烦了,他的轻功真快,像鬼影一样,被他缠上可不容易走。”

队长想起那晚叶歆突然在他面前出现的情况,有些不寒而栗,催促道:“走吧!还这么多废话,事办砸了唯你是问。”

“队长,为甚么不立即出城?这样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