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也是个施法者!巫妖尖叫道,请保持你应有的尊严!

在德鲁伊变化和呼唤同伴的这段时间里,游侠凯瑞本没有移动过自己的位置,他始终站在克瑞玛尔的身后,他知道一个法术用尽的法师会有多脆弱。精灵的长弓已经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新雪般光亮洁白的刀刃,它们让曾经的不死者不自觉地移开视线——虽然他知道这种经过祝福的净水所淬炼的刀刃不会对现在的他造成伤害,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刺痛,他深深地憎恶着另一个寄居者遗留给自己的虚弱,一股冲动驱使着他拿出次元袋里的法术书,记忆其中的魔法,保护自己,杀死敌人。

“我已经向碧岬堤堡寻求帮助,”他说,“但我们仍旧需要时间……”行事一向干脆利落的游侠突然变得有点犹疑不决,他似乎并不确定该不该说出剩下的话。

“地精会,”老佣兵说:“它们会在任何情况下出现,偷不走马,它们也能挖开马的肚子吃掉内脏。”他站了起来,将皮斗篷的兜帽拉上去,年轻的佣兵低头注视着不断地从他们的靴子下滑过的水流,“我觉得着毫无必要,”他争辩道:“我们只拿了那么一点钱。”

没人会去怀疑凯瑞本的话,商队停了下来,他们选择了一座比同类高且宽的丘陵的北坡作为宿营地,以抵御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篷车被拖上平缓的坡地,马儿被解下集中在一起,弗特有一顶结实的牛皮帐篷,而其他商人有羊皮,或是防水油布,系在两座篷车间也能起到点遮风挡雨的作用。

随时都会死去,凄惨的死去。

那个男孩只吃了一块不比他拳头大的面包就饱了,克瑞玛尔买了一块价值还要过这些食物的亚麻布将剩下的食物包裹好挂在他的脖子上。

对此巫妖心满意足,他在雾凇小屋的一番表演虽然未曾获得掌声但对他之后的生存大有裨益——他在他父亲的宫殿里渡过了自己的幼儿与少年时期,之后他成为了导师的学徒,在他的塔里服役与学习这点他可没说谎,在这段时间里,若是说他与良善人士能有什么关联,其间必定包含着血、诅咒和残杀;能够深入了解他们,还是在他成为不死者之后的事情,导师的其他弟子只在意财宝和法术,巫妖却关切得更多,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同僚会对敌人的思想不屑一顾,固然,后者的许多想法对他们而言既可笑又蠢笨,但不是说他们就不能利用这一点了。

他和克瑞玛尔身高相仿,但直达肩胛下方的长所呈现出来的是晨曦般的浅金色,眼睛则像晨曦后的天空那样一碧如洗夏天的天空,他皮肤白皙,但与克瑞玛尔那种略显冷漠的珍珠母白不同,它介于象牙白与乳白之间,显得生机勃勃。

他们站到火元素池回复到原有的样子后才离开,法师谨慎地用魔法闭锁了那个房间。

“撞扁弗罗牧师的鼻子算不算?”

克瑞玛尔注意到三个人每人公开地各交了一个铜币给守卫,或许这算是调解费用?

男女之间的天然差距在站立与躺卧的姿态中得到了一定的平衡,何况女人还有她的“马儿”,她死死地反手抓住那个男人的身体,上身抬起,屁股碾磨着他的髋骨,借助他的力量对抗她的敌人,另一只无需对抗的脚则五指弯曲,挖扣住石板地面的缝隙,她面孔通红,皮肤滚烫,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髻和衣襟在争斗中散开,耷拉在身体两侧的ru房摇晃得就像是一对节庆日里的钟摆。

“尖颚港最近怎么样,还是老样子?”

——你感觉怎么样?外来者关切地问道。

法师举起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和我说是一个人也不为过,”他诚实地说:“他只是有点观念性的错误——有关于那条……老海狗,或许他确实是有想给我找条船,但那晚我被三个人袭击了,其中一个是尖颚港盗贼工会领的外甥,他死了,我想酒馆主人认出了他,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他去告了密,而后在那个领的授意下,把我送上了德雷克船长的黄金夫人号。”

幸好这个误会很快就解开了,小雀号的了望者在五十里外的海面上现了黄金夫人号。

计划之外的客人收回投向远处的视线,他正以一种放松和随意的姿态斜倚着船舷,斗篷撩在肩后,身上的白袍在明亮的光线下耀眼的就像是一捧冰雪,但那双黑色的眼睛却要比离港前更加的平和宁静,船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但这很真实,他更愿意和这个人而非那个人说话。

“那大概是因为你有更好的办法消解你的怨愤。”施法者微微向后一靠:“那位可敬的德雷克船长确实是个商人,不过他买卖的显然不止丝绸、呢绒和皮毛,除了他自己的性命,他什么都卖——也包括你。”

但今年尖颚港的盗贼公会有了一个法师,真正的法师,不是学徒,葛兰必须向他表示尊敬与容让。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的,他从这个其貌不扬的矮胖子法师那儿得到了个很不错的魔法物品,一个黑曜石的玛斯克雕像,它懂得如何辨识人类或其他生物的真实身份,如若进入房间的人不是葛兰,它会喷出一道令人浑身麻痹,无色无味的烟雾。葛兰有怀疑过法师或许会借着这只雕像来监视与偷盗,所以每次回到房间,他都会记得用一块厚实的黑丝绒布严严实实地把它遮住,并确保法师无法进入能够对雕像再次施加法术的范围,盗贼曾“无意”透露过他在第三层的楼梯、走廊和门上设置的机关共有三十七道,事实上最少也有五十道,每天都有变化和增减,其中一部分是致命的。

一柄标志性的镀金三棱剑搭住了痞汉浮肿的肩膀,他立刻站住了,心里涌出无法用言语描写的感激与庆幸。

“这下真的没有房间了。”他摇着头说。

——弗罗的牧师与娼妓之间的区别大概只在于牧师总还能省下点医药钱。巫妖刻薄地评论道。

骨头架子的上下颌骨之间的距离慢慢地加大,假如他还是个人类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将之形容为“嘴巴里可以塞进一个龙蛋”。救赎,当然,他知道“救赎”是什么意思,而且可以完美的拼写以及读出它们,但这个词和他的关系也应该到此为止了,不是吗?

谢谢诸位读者大人的无私支持!!!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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