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泽在一旁说道:“你看这里破吧,师傅不缺钱,我同师傅说了好几次,但是他就是死不肯住新房子。”他盯着门外黑色的别克轿车,嘴里嘀咕道:“这车又是谁的?”

“我想和你师傅谈谈,你能帮我联络他吗?”我对他说道。对于我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实在太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既然有黑夜,就一定有白天,有鬼,自然就有人能抓鬼。这个老头,说不定能帮我,等这事结束了,我还能做我的医生去。想到我不用再更换职业,心里突然明亮起来。

果然是个典型的出租司机啊,一句话,就能说这么故事,你该不是那个老头的托儿吧,弄一些话故意吓我,然后骗骗我钱什么的?现在还有真道士吗?都什么时代了!道士。还不就是个跳大神的角色呗。但是怎么解释这个神叨叨的老头却看出我遇到诡异的事情呢?

“后来这个鬼怎么样了?”秦鸿泽问道。

"我是医生。”

我被他推出了医院门口!

呃,我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个出污泥而不染的美女。

我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这声音和语气再也熟悉不过,是精神病院里附身莫清的秦逸!

他却睁大眼睛,嘴里仍然嘀咕着:“张张”手指指向桌上的那本日记。我急忙问他:“您是不是今天一直在发低烧?”

“我要去查医院的病历底子。找到这44个人。弄清楚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您就在这里好好想象你的幸福生活吧。”我回答道。

就是说,是这个大叔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接过他手上发黄的纸张,又是一篇不知道谁写的日记其中一页。只是这字体实在不敢恭维,那纸上写着:

你找小三,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定神一看,是曹小韵。确实很美,你不是曹操吗?怎么又成貂蝉了?真是病的不轻。

我听到莫清的回答。回过头,只见他一双眼睛很是冷淡的看着我。

他带上了老花镜,看着我,说完这些话,似乎在我面前又苍老了十几岁,他冲着我说道:“小姑娘,你看到的东西,我找了这么久,从来都没见到过。社会上的人我也看够了,当时院方都隐晦不提的事,恐怕这里面的水很深,要知道,当时严院长请假不在医院的期间,是上级不停的在给医院提供药物,你轻易别在领导面前提及这事了,你的路还长,现在这旧内科楼马上也要拆除,没人管这旧事。我已经老了,我担心这件事到我死,恐怕也没有结果。要是你有了其他什么新的线索,一定要来告诉我!”

一切准备就绪后,精神科买了一台收音机,并且用高价买回来当时很昂贵的一只话筒,连上喇叭,在三楼播放广播中的音乐。

我冲着他说道:“我去过旧内科楼,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当着他的面,给他讲述了我看到的张敏大夫在铁夹子上留下的笔记。

我急忙从平台上下来,身上的鲜花掉了一地,原来我身上竟被铺满了花。

透过月色,我还看到宿舍架子床中间的桌子上,伏在桌上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头咯吱吱的扭着,猛地扭过头来,盯着我看,两张脸都是扭曲的看不清楚,我的心里不由得更麻了。我惊恐的大叫着,双腿像是绑了铅块,动弹不得,双手使劲向着门口爬去,只觉得身后冷气袭来,似是那三人在靠近。耳边突然传进一阵无比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夏夜里的虫叫的声音、狂风挂动树叶的声音、快没电的八音盒传出的声音、手术剪放在铁盘上的声音、水管里流水的声音、大铁门拉动的声音全都一股脑的窜进脑子。我更是惊惧!只是在此时,觉得心里更是一惊,有东西抓住了自己的左腿,从那冰冷彻骨的感觉自小腿传来,我的左腿像是麻痹了,像是血液在全身流动一般,那冰冷顷刻间就流动我全身。我的喉咙里不禁喊出了最后一段话:“莫清,莫清!救我!救救我!”

周师傅边走边说:“那时间可长喽,我17岁就从部队回来,就到这里来了。那个时候,都是要服从组织安排。”

我也抬头看了看门外的阳光。阳光灿烂,今天有个好天气。我对自己说,这一定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