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表情,像是被人掏心掏肺似的。我这个问题真有那么难回答?我这样想着,竟有点想笑了。

还是说,它已经痛到没有了知觉?

我一屁股坐到床上,道:“姐夫,我真没恶意。”

有时候,我对他的善解人意感到无比的惊惶,只是此刻,如果他乐意保持静默,我也不强求。我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空间,他愿意给;我怕他闷着,他乐意。我知他的明白,他明我的关怀,如是甚好。

母亲连忙拍拍他的手背,笑侃着:“南兮你还跟伯母客气啊?有话直说就是了。”

“你别出去,我过来。”

就在我出神之际,不知几时,他已踱到我身旁,默着脸,向我伸出了右手。他的手很是漂亮精致,手背白皙,每根手指都修长笔直,有别于其他男人的粗大。

深冬时分,厚厚的棉裤被水泥地硬生生地磨破了,擦损了的伤口痛得我龇牙咧嘴的,却不出半点声响,只能护着骨灰盒,死死咬着牙关。

直到一位护士强把我拉起时,才从她口中得知,姐姐患的是急性心脏病,突致的病况,一般救治时间极短,姐姐就因为送院缓了,最终,不治身亡。

回忆里总是有着清冷的伤感,而伤感里总夹杂着薄薄的凄凉。不是所有的痛都不值得被提及,也不是所有的幸福都该被忽视,没什么可怕的。

“嗯,姐夫。”我唯唯诺诺地开了口。

“怎么了?”听到我的回答,那边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浑厚好听。

“那个,你能不能先借我五百块啊?”我不知道那种地方最起码的消费是多少,平常吃一顿就几十块,去到那儿五百块大概够吧,我这样预算着。

“你现在在哪?”

“我在公寓里。”

“你别出门,我马上回来。”

“麻烦你了。”总算是问出口了,我顿时松了口气。

电话那头却传来他若有似无的轻笑声,我自心里猜测,难道他听到了?

“挂了。”

“嗯,拜拜。”

挂上电话,我坐在大厅里靠窗的沙上,等他。看看时钟,离约定的时间还早着,也不着急。

尔后,不多久,老天很不给面子地下起了濛濛细雨,天也黑下去了,四下的建筑均亮起了五颜六色的灯,这样的上海很是夺目,到处都是光灿灿的亮。

束束的灯光令寂寞的黄昏雨,黑下去的天,不再那么生冷生冷的样子。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一帘的雨露打在窗外蔷薇的花瓣上,出“嘀嗒”的声响,心里猜疑着,他也爱蔷薇?直到大门传来“咔嚓”的开门声。

只见湿了一身的江南兮站在门槛的地毯上蹭着脚,擦去鞋底的水渍,残留的雨水顺着他的丝滑下,我二话不说,起身迎向他。

我是生气的,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随便在门边的毛巾柜里拿了条毛巾,递给他,嘟嚷道:“不知道带伞啊?笨蛋。”

谢谢几位好朋友每天的推荐和咖啡~~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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