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两居确实不错,合同一签,贷款一办就可以跟房主商量先收拾收拾搬进去住了,要不,我们问问温纹和老祝,他们都是穷的只趁钱的主,四五十万的不算啥,我给温纹打个电话说说”毕西西想到这儿,立刻打开包找手机。

祝擎扬周日出院,毕西西连床都没敢赖,早早起来,也没敢忘了把戒指拿下来收进梳妆盒,然后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等着鞍前马后的伺候老太太和他亲儿子。

“我晕!你过分啦!坚决不同意”要不是程麓拦着,毕西西差点冲过去打倒面包房资本家。

毕老太太看来着实被气坏了,迷糊了几秒钟后就认清了眼前这个祸害就是差点把自己气死的没良心的毕西西,挣扎着要甩开毕西西。

电梯门开合之间,幸福的风向标忽然迷失了方向。

毕西西觉得自己的人生快要被毕老太太书写成电视剧了,□迭起,状况百出。

程麓温柔的揉揉她的长,笑着说“别信那个,我不怕”。

眼看胡同口越来越近,还有不到5o米,冲出去就是大马路,毕西西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有歹徒”,身后,歹徒离自己也越来越近,听风声,似乎马上就要追上了,毕西西紧张的牙齿直打颤,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歹徒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劫财又劫色?!

可是两人在房里左等右等,几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楼道里有动静,眼看着都凌晨一点了,实在耐不住就下楼去看,才见门口原本塞得满满的人这会儿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还剩下稀稀落落的铁杆粉丝不甘心的等着。

“他们住酒店,你忙啥?”毕西西好奇。

温纹冷喝“滚”。

依兰摇头:“不用,西西,你别操心,我一定会有很多钱买带花园的大房子给奶奶住”。

毕西西瞪大眼:“啊!真的假的,我说您哪修来那么大的福气,原来曾经有大难啊”。

“这说来话长,我进上海总部的时候,程麓还是埔东一项目的主管,有天我去他们项目,把钱包丢在他们销控中心了,正好被程麓捡了去,看见我放在钱包里咱两上学时的合影,你别那么看我,跟你没关系,纯粹是因为那是我照的最好看的一张,唉!反正他看见了就追着我来问,问来问去,我才知道,你们俩原来是早恋对象啊,我说嘛,你大学里活的跟修女似的,敢情是旧情难忘啊!所以我擅做主张,跟董事长推荐了程麓来北京,当时,董事会已经怀疑江兆安有问题了,早打算安排人过来,所以我就冒了个险,现在看来,我简直是你命里的贵人啊!行了,晚饭你请了,再给我要一份鹅肝”6思瑜说着抬手招呼服务员。

看着毕西西纯粹找茬的架势,温纹撇撇嘴,改而招呼老板:“再来两碗拉面,我说还是先把肚子填饱了再拼命吧”。

“啊?!我有偷着乐吗?为什么啊?”毕西西纳闷的摸上自己的脸,倒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热“可能屋子里空调温度开的太高了,要不洗洗脸去”说着就起身准备奔洗漱间去。

依兰笑的高深莫测,压低了声音:“也没做什么,正好有一初中同学在旅行社,那天聊起来,说可以定制这种员工年假旅游服务,相当于自由行的性质,我就顺便把他引荐给江总,至于说服江总,就是他的功劳了,估计好处嘛,肯定双方都没少”。

“你什么脑袋啊,跟你没法进行人类的沟通”。

“快开门去”老太太不高兴的指示乌鸦嘴的毕西西。

“西西,能陪我去楼下坐会吗?”陈婕仰头看着不断变换的楼层数字忽然开口。

毕西西听见电话那面程麓的笑里有某种奸计得逞的意味,于是迟疑着起身趴在露台的栏杆上往下看。

她看了看依兰和曾晓,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哦!拜拜”毕西西悻悻的抱着玫瑰,夹着衣服盒子腾出一只手拦出租车。

一刻钟后,刚进门的毕老太太诧异的看着薄施粉黛的毕西西精神不错的在玄关里换鞋,似乎把之前抵死抗婚的事忘到脑袋后面去了。老太太倍感纳闷的搁下钥匙走到沙边问正在看电视的老头子:“她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毕西西风风火火的冲回家时,毕老妈和毕老爸正坐在沙上,美滋滋的翻着一婚庆宣传单,讨论的兴致勃勃。

二人溜达着出了小区,向左拐,穿过一条街,来到路口一家蛋糕房门前,毕西西抬头一看,黄色的招牌上写着巧克力色的店名:“cakecake”。

“毕经理,我觉得您真是个实在人,我今天一见你,就觉得跟你特投缘,西西,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大家都是好朋友了”张黎的开场白让毕西西汗然,不是没见过热情的业务员,但是修炼成张黎这样的让你觉得是自肺腑的真诚热情,还真是头回见。

“呸!我才不呢,那个色迷迷的老男人”。

“咱们的阳台挨着他们的”

毕西西这一觉醒来,已经十点半了,餐桌上摆着三明治和牛奶,压在牛奶杯子下面的纸条上写着:“我有事先走了,回见”

“哦,这么黑,我怕你害怕”。

“喂!让你开票你愣着干什么,到底卖不卖!”

“瞎说什么呢,快点回屋睡觉去,别添乱了”。

“那我随便唱吧,《more?than?ords》,怎么样?”说着,就摆好姿势,拨动琴弦,自顾自的唱起来:

毕西西的形容让程麓忍不住笑“所以说嘛,是很值得来吃的啊”。

“你们三个商量什么呢?那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