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西西觉得自己的人生快要被毕老太太书写成电视剧了,□迭起,状况百出。

苏家老爷子知道了此事,大雷霆,说必须要追究孟然的刑事责任,温纹和苏以乔念及旧情,几番求情后,老爷子才同意找人把孟然送回法国,勒令从此不许踏进北京半步。

眼看胡同口越来越近,还有不到5o米,冲出去就是大马路,毕西西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有歹徒”,身后,歹徒离自己也越来越近,听风声,似乎马上就要追上了,毕西西紧张的牙齿直打颤,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歹徒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劫财又劫色?!

毕西西嘿嘿干笑两声:“那你说为朋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不是义不容辞的”。

“他们住酒店,你忙啥?”毕西西好奇。

“服务员,给我换小二来”温纹的话音刚落,就见孟然的脸色惨白一片。

依兰摇头:“不用,西西,你别操心,我一定会有很多钱买带花园的大房子给奶奶住”。

“没关系,小时候经常偷偷来这游泳溜冰呢”祝擎扬笑着揪起衣角拧着水,中秋时节凉风一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说来话长,我进上海总部的时候,程麓还是埔东一项目的主管,有天我去他们项目,把钱包丢在他们销控中心了,正好被程麓捡了去,看见我放在钱包里咱两上学时的合影,你别那么看我,跟你没关系,纯粹是因为那是我照的最好看的一张,唉!反正他看见了就追着我来问,问来问去,我才知道,你们俩原来是早恋对象啊,我说嘛,你大学里活的跟修女似的,敢情是旧情难忘啊!所以我擅做主张,跟董事长推荐了程麓来北京,当时,董事会已经怀疑江兆安有问题了,早打算安排人过来,所以我就冒了个险,现在看来,我简直是你命里的贵人啊!行了,晚饭你请了,再给我要一份鹅肝”6思瑜说着抬手招呼服务员。

温纹轻声的吩咐服务生收拾打烊,一边拿起包跟着毕西西出了门。

“啊?!我有偷着乐吗?为什么啊?”毕西西纳闷的摸上自己的脸,倒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热“可能屋子里空调温度开的太高了,要不洗洗脸去”说着就起身准备奔洗漱间去。

依兰上任的一件事情,是安排职能人员的年假旅行。这项福利是总部很早就定下来的,员工每年享受一次年假旅游补贴。但是陈婕在任时一直以公司太忙经费紧张等为由连续拒绝了好些人的申请,大家虽有抱怨但也渐渐不再提及此事。

“你什么脑袋啊,跟你没法进行人类的沟通”。

程麓连忙说:“等我送你吧”。

“西西,能陪我去楼下坐会吗?”陈婕仰头看着不断变换的楼层数字忽然开口。

“切,才没有呢,您想多了”。

她看了看依兰和曾晓,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去了去了,昨天去的,粉嘟嘟的特可爱,叫糖糖”。

一刻钟后,刚进门的毕老太太诧异的看着薄施粉黛的毕西西精神不错的在玄关里换鞋,似乎把之前抵死抗婚的事忘到脑袋后面去了。老太太倍感纳闷的搁下钥匙走到沙边问正在看电视的老头子:“她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下午毕西西借口去广告公司,直接溜到cake?cake去了。

二人溜达着出了小区,向左拐,穿过一条街,来到路口一家蛋糕房门前,毕西西抬头一看,黄色的招牌上写着巧克力色的店名:“cakecake”。

“哦,您客气了”。

“呸!我才不呢,那个色迷迷的老男人”。

坐在会客处的沙上,依兰看着毕西西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忍不住出声:“您坐这想不行吗?我眼睛都花了”。

毕西西这一觉醒来,已经十点半了,餐桌上摆着三明治和牛奶,压在牛奶杯子下面的纸条上写着:“我有事先走了,回见”

“mygod太恐怖了吧,温纹那个猪头,竟然夜不归宿,弃我于不顾。”

“喂!让你开票你愣着干什么,到底卖不卖!”

“啊!那也是你做的啊,我一直以为,你从门口肯德基买的呢,味道一样哦”。

“那我随便唱吧,《more?than?ords》,怎么样?”说着,就摆好姿势,拨动琴弦,自顾自的唱起来:

于是,毕西西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神清气爽的程麓身后,表情庄重严肃,与迎宾小姐甜美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们三个商量什么呢?那么神秘。”

“为什么是我就不行呢?”

毕西西一行三人沿着酒店的旋转楼梯拾级而上,站在玫瑰花拱门下面,毕西西对眼前的场景大为震撼,简直就是一个皇家宴会现场,中央是铺着地毯的台子,两边开满白色和黄色的玫瑰花,长长的自助餐台上铺了大褶边的桌边,蜡烛薰香盛放在一个个精致的水晶展里,空气里都是紫罗兰和常春藤的清香。男人们西装革履,女人们衣香鬓影,毕西西还看见了几张很有印象的脸,好像在电视看见过吧,于是她看看自己的小礼服,由衷的感谢祝擎扬。

星期一早上,当毕西西匆匆忙忙推开办公室门时,依兰在意料之中的看见她就喊:“您老人家昨晚竟然没回家,而且没有跟温纹说一声,温纹说你九点前你不给她打电话,她就上报你们家老太太。”

“不认识”。

“什么啊。我怎么能看着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被欺负而置之不理的”说到小姑娘,毕西西遂四处张望着想安慰一下受伤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