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

连站在一旁搞不清楚状况的雷终勤,都能轻易感受到流云心中的喜悦。

“你们都不到美国去,那我只好亲自到日本见见你们。”那是偏中性的沙哑声。

她真的很后悔,昨晚为何不硬将他塞给越橘,那么现在也不会为自己带来这无妄之灾。

“明知男人是你的克星,你还特地跑去挑衅他。”雅鹭放柔了语调,但是话中还是带着刻薄。“存心找死吗?如果那么想提早香消玉损的话就早说嘛!我和鹤绝对不会和你客气的。”

“流云。”雷终勤柔情似水的轻唤。

懊死!他有被虐待狂不成?

但是,事与愿违。她父亲有着和她相反的体质,全世界除了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外,每一个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不幸起源。如同她一样,只要女人一靠近他三步内的距离,他即会惨遭不幸的,所以女人之于他才是禁忌。

“唉!我怎么专养一些自我意识特别强的手下。”在棣棠怀中找到了舒适的姿势,她随即又合上眼帘。

最后,再来谈谈这三个运势超差的女子。因为她们同名同姓,所以不管怎么叫唤,在她们三人的耳中听起来都是一个样;没想到,在十几年前有个多事的老头,依着“云落镜”这三个字擅作主张替她们三人另起了名。虽然不是很喜欢,她们却也勉为其难的沿用着,最后的结果却令大家逐渐遗忘了她们三人真正的名字叫什么,这还真是个让当事人感到讽刺的。

如果不是父亲的阻止,只怕母亲还会拿把枪守在她身边,直到亲眼看着她步入洞房才肯罢休。

只要一想起母亲那举止,她就…唉!又是一叹。

“原来如此呀!我还以为你们担心的是被你们丢下来收拾残局的新郎倌呢!”镜筝相当恶劣的提醒这二个女人。

镜筝的话顿时让二人身后刮起一场暴风雪,只因二人此刻才想起被她们遗弃的新郎倌是个怎样的人;尤其是流云,她整张俏容根本是在瞬间由白转为铁青。

“哎呀呀!你们两人的脸色怎么那么的差,要不要找人上来看看?”

“云…落…镜…”流云和落花二人死瞪着那个落井下石的女人。“你们在叫谁?”真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啊!

“你啊!女人。”二人异口同声。

“我!?”镜筝睨了二人一眼“你们确定吗?”

“镜筝。”流云压下怒火,然而美丽的星眸,却还是死瞪着那个一脸悠哉的镜筝。

“别这样瞪我啦!连圣人都会犯错了,更何况是平凡的我呢!”镜筝顿了一下。“不过是忘了自己的名字叫什么而己,又不是什么大过错。”她可没杀人哦!

“是嘛!”落花和流云对这样的说辞,一个字也不信。

倏地,镜筝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喂!女人你去哪?”落花很没气质的问。

镜筝在门前驻足,回首道:“我可曾告诉过你们我会易容术?”流云和落花二人不解的互看了一眼。

“十几年前就说过了。”流云回答。

“这样啊!”她轻声呢喃。

“那我可曾告诉过你们,千万不要太过相信镜筝?”又是一个相当诡谲的问题。

“就算你没说过,我们也不会乖乖的听你的话。”讨厌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去相信她。

“也就是说,你们不但讨厌我,还很不相信我啰哕!”凝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

“当然。”她们又异口同声。

“原来如此。”镜筝半垂眼眸“那你们应该知道‘我’很会记恨?”

“镜筝,你怎么了?”发现异状的流云问。

镜筝睨了二人警戒的神情,幽幽一叹“太迟了。”

“什么意思?”流云站起身。

“我很想到那个地方去,到那个我的父母亲带着我踏遍的土地上去;然而,被荆棘束缚住身躯的我,一步也踏不出这座困住我的岛屿。所以,我在等,等一个愿意穿过这座荆棘来到我身边,为我解开那一道不知密码的魔法之锁,将我自这座荆棘中解放出来。”

“喂,你在说…”完全听不懂镜筝在说胡些什么的落花正要出声询问,却被流云阻止。

流云向落花摇首,示意她不要开口。

“既然有人了荆棘来到我身边,而这人又愿意带我到那个地方去,我哪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镜筝顿了一下,抬起眼,明亮的眸中净是同情“以上的言语是某人要我无论如何都必须传达给二位的。”

原本在心中泛起的不祥预感,此刻已经完全成真。

“请问那女人现在身在何处?”不抱任何希望的流云问。

“不知道,只知道那人新婚的丈夫,有意将她绑到没有人可以干扰他们夫妻的地方去。据那人所说,最快也要二十年的时间,她才有可能再回到这块土地。”

“什么!?”响彻云霄的一吼。哎呀!她不过是代人传话,有必要吼得她差点耳聋吗?更何况,她也是个可怜的受害者啊!“那人还要我转告你们两人一句话。”

“什么话?”再多的打击,也已经撼动不了她们俩绝望的心。

“那人说:祝你们好运。”

话一落下,身为镜筝替身的柳竺,已经消失在办公室门口。

“镜…筝…”

然而二人的奋力一吼,却怎么也传不到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恶劣女人耳中。

下一秒,流云相当认命的跌坐回沙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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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要怎样才能安抚得了雷终勤那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落花,好了啦!就算你毁了这里也无济于事?”

流云劝阻正在搞破坏的落花,不过她也不是很真心的想阻止,只是此刻懒得移动的她,怕会被不必要的“流弹”波及到而已。

“我当然知道。”落花丢下手中高举的桌子,走向尚未惨遭她蹂躏的一区。

“你家那口子好摆平吗?”流云问。

“冰山的崇拜者。”冷啊!

“放把火烧了就好。”冰一向怕火的。

“真是事不关己啊!”落花斜睨了流云一眼。

“就是事不关己,才能说得如此简单。”流云苦笑。

“那你的呢?”落花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