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准时,你就迟到了tm整整四分钟!”杨建军点了点手表,又指着女子数落道,“我叫你穿便装,便装!你就给我穿这个?!你到底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给老子回家去!”

这时候出“提亚马特”的优势就显现了出来,陈平大爆手速,在短短零点几秒内放出包括“新月”在内的所有技能,刚刚好将安妮击杀!

在这样一个狭窄的地形,“炸弹人”这个英雄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它手长,冷却时间短,技能伤害也不低,在这个地形打它的技能又很难被躲掉。

※※※

陈平态度很坚决:“听我的,跟他们干了!”

“悠悠,你怎么看?”看到连杀人剑都出现了,王睿自己也是觉得不妥,因为英雄联盟的绝大多数玩家都是把这件装备看作是一件“虐菜装”的,觉得“你瞧不起我,所以你出这个来虐我”!

六级了!小熊到手了!

别说刘民台自己说不用他来,就算他强烈要求陈平去帮帮他,陈平说实话也不是太敢去。这局潘森抢掉蓝buff之后,应该是去自己家拿红buff了,在这个时间点上他应该也是刚刚打完红buff,如果陈平傻乎乎地去帮刘民台gank安妮的话,极有可能被潘森“反蹲”到。

身处红色方(地图上方)的陈平这把干脆就不准备常规蓝buff开局了。游戏还在缓冲的时候,陈平就事先跟辅助陈冬打好了招呼,让他帮着在己方蓝buff那儿插个免费眼,插完之后赶紧走。

陈平看周牧他们都坐着没动,就没跟着唐温起来。咳,毕竟小透明当久了,习惯性地不作为。

辅助锤石也应声道:“确实,这莫甘娜确实厉害!冷不丁就跳上来放大,我想闪出去再丢灯笼救下赵洋的,可惜被他q中直接被秒了,md!”

那还能怎么办?

明知道“中miss”了,支援得不及时,这又有没有责任呢?

又互相开了会儿玩笑之后,李悠悠重新将目光转到台上。

真假眼他打算全部都插在中上路的河道里,一方面防止上单大树被gank,另一方面眼面前这法条魔灵是优势,在压着对面辛德拉在打,线推得很靠前,在中路附近的草丛里插上眼,也能起到保护发条的作用。

“放线”,是“把兵线放过来”的简称,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放弃推兵线”,总之就是任由对方把兵线推过来。

但打一级团并不代表就是无脑冲到对方野区,随便拉个人往他身上砸技能什么的,真不是这样。

几句话的功夫,就听陈冬惊呼了一声。

最终三班选出了跟上一局类似的阵容。

之前于哲用的就是他自己的帐号,所以临走时也没忘记把号下了再走,这是怕唐温一会给他“融符文”呢!

他这话一出口,自己立刻就有些后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就靠这剩下的几十点血能干什么,直接回城!

陈平看到一选竟然选了上单剑姬,不由暗暗骂刘民台这小子脑-残。这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剑姬、剑圣在路人局里确实厉害。但那是在路人局里,而在眼前这种5vs5的线下赛里,除非对面失误,否则是不会给剑姬收割机会的。而且在这个肉盾大行其道的时代,剑姬已经没那么好用了。

陈平看看赵洋,又看看李明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啥也没说,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厕所。

但他没有。

“嘿,鸭子,昨晚西门直播看了没?”

西门狂按鼠标,转身就想去秒剑圣,这下子被酒桶撞中,他是必死的了,但如果能换掉剑圣的话,那也不亏!

老子又肉,gank又凶,就是要在初期踩着你打!

但“套路”这玩意用得多了敌人自然会有防备,慢慢地也就演化出“反野”的套路。所谓“反野”就是单buff开升到2级之后,就去对面野区找敌方打野的麻烦。

一进房间,就见这俩人火急火燎地要着位置,还一副信誓旦旦、给他位置包赢的架势。

在英雄联盟的世界里,陈平也没藏着掖着,他就叫“我为悠悠上王者”,没错,“悠悠”就是那个女生的名字。

然后是唐温。

“是的,我们先走了,留下陈平一个人在那里。”

“走的时候那边还有谁?好像有于哲,我瞥见他了!”

再然后是陈冬。

“于哲这人其实挺小心眼的,之前跟唐温闹不开心竟然直接走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的。”

“啊?噢,我也看见他了,但是我们都没理他。”

最后,好像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于哲。

于哲:“他们走了之后,我是留下来没走。陈平就用之前比赛的机器又打了盘排位,我坐在那儿看他玩的。他这局打完之后,我就自己走了。”

“有没有其他人?应该没有,我没注意。”

凶手绝对并不是于哲,因为事发时于哲确实是在回家的路上,离案发地几百米远的一部**拍到了正在过马路的他。

……

几乎所有的在场同学都问了个遍。

每一位同学都被一一排除了作案嫌疑,他们不是没有作案动机,就是没有作案的时间。所有人都证实,陈平确实是留到最后才走的。就在陈平打最后那一盘的时候,许多同学都已经到家了。

杨建军不断揉捏着太阳穴,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也许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有可能作案的同学都被排除了嫌疑,那么又有谁会对这样一个社会关系简单、又从不结仇的16岁少年下这样的狠手?!

正在他们准备整理案卷收队的时候,医院来电——陈平醒了。

※※※

icu(重症监护室)中,陈平的主治医生江涛欣喜地看着他的病人。

他终于成功了!

确切地说,陈平并未完全苏醒。之前为了镇痛而给他注射了吗啡,所有他现在算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嘶……”

头部传来的巨大疼痛令陈平瞬间就恢复了清醒。然后竟在这清醒地一瞬间就疼得晕厥了过去。

“你知道吗?正常人的痛感分为十级。用力鼓掌、针刺手背,这是1至3级疼痛。拉扯头发、坠子刺大腿,小于等于四级疼痛。刀切手、关节扭伤,这是4到7级的疼痛。女人生产时,最严重的时候是8级疼痛。一度烧伤、重度血管性头痛、偏头痛,8到9级。癌症晚期的癌性疼痛——10级。”

江涛背书似的将这一切娓娓道来。

他知道陈平能够听到这一切。因为陈平的手术是由他操刀的。

“但是陈平,因为我们在你身上做了些小手脚,在你的大脑里做了稍许改造、添了些神奇的装置,你的痛感将比常人要高3至4个等级。所以在手术刚刚结束的这段时间,将是你最难熬的时候。”

“像个男人,熬过这一阵子吧!”

“否则的话,你将毫无价值,只是个实验失败的废品而已!你将被扔进火炉里,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