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咬牙,眼眸极具危险地眯起来,他紧攥着手指冷然转身,只在临走前丢下一句冷冽的话,“殷殇,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话落,逸尘决然转身离去。

南宫濯闻言,忍不住沉声低吼:“柒颜,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偏激,难道单凭林大人临死前手中撕扯下来的那块碎步,你就如此笃定灵汐就是杀害林大人的凶手么?”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顿然间,夜柒颜抑制不住内心的浮躁,手指徒然用力,依偎在身旁的女子忍不住吃痛的叫一声:“呀,好痛噢!七哥,你怎么了?你捏得我手好痛啊!”

“哦。”夜柒美点头,见林志杰作势就要向自己行礼问安,她急忙开口道:“林大人就不必多礼啦,现在是在宫外,我才不想再被那些烦人的礼仪规矩所束缚呢,呵呵,你现在就把我当个普通的平民女子就好了,千万不要有任何拘束哦。”

南宫濯最后一个走进暗室,再反手往里按下墙壁上的隐蔽机关,待书架缓缓闭合后,他用火折子点燃烛台上的蜡烛,淡然说道:“好了,林大人有什么话,现在但说无妨。”

“哎呀灵汐姐,是真的!这个传说在凤城广为流传了上百年,而且非常灵验,据说明天晚上,天上的月亮特别圆润,而在月神的庇佑下,但凡所有第一眼相视的男女,都会得到它毕生的祝福,此生相爱,至死不渝。”

南宫濯抿唇一笑,话中有话道:“呵呵,比起七兄的霸道,我这个又算得了什么呢?”

男子宠溺的伸手刮了一下夜柒美的俏鼻,莞尔笑道:“那表哥待会私底下帮你教训教训他,如何?”

虽然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灵汐,也暗自高兴七哥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可是现在,看着晴晴这般失落的样子,她心里也好难受,从小到大,她和晴晴一起玩到大,心里自然明白她对七哥的至深情意,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七哥却从没拿正眼看过她一眼,更别说会对她有男女之间的爱意。

“怎么?不准我说话,难道我唱歌也碍着你了?”

“呃!”灵汐怔了下,赶紧松开手,拿起自己的衣服退离他温热的怀抱。

想着想着,灵汐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手心里那个只有巴掌大小的木盒子,心里实在很好奇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这一次,灵汐没有再犹豫,她抿唇一笑,毫不犹豫的朝夜柒颜伸出自己的手,让他紧紧地抓住自己,抱着自己,甚至……保护自己。

“闭嘴!”夜柒颜怒不可遏,黑眸徒然睁大,他吃力的用双脚死死的夹住旁边一块稍大的石头,以此来稳住不断下滑的身体。

“你……”灵汐大惊失色,喉咙一紧,她清澈灵动的眼睛直直的望进男人那双嗜血的眸子,几乎想也没想的,她猛然伸手,以最快的度往他的面具上揭去。

兴许的感觉到气氛的压抑,还有那无形的压迫感,灵汐暗吸一口气,内心强烈的直觉告诉她,此时若是不跑,她今天就休想再全身而退。

正好趁这空挡,灵汐也下了马车出来透透气,懒懒的斜靠在一棵阴凉的大树下闭目打了个哈欠,没多会,不知道是天气太过闷热的关系,还是高烧余退的原因,她就觉得头又开始一阵晕沉沉的。

呵呵,别看七哥生得一副魅惑众生,绝世倾城的容颜,却心比铁石还硬,尤其是对女人。

转眸,她犹自的伸手撩开马车窗帘,一阵惬意的清风迎面拂过脸颊,然而此刻,她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马车正前方,那个英姿飒飒伫立在晨风中,手持缰绳骑在高大枣红色骏马上的伟岸背影。

夏晴晴抿了一口茶,清美的面容上亦没有多大的表情,即使是听到最恶搞的地方,她也只是附和性地浅浅的勾了勾唇角,却并没有笑。

灵汐轻抿一口茶,疑惑道:“好好的,他没事干嘛骂你呀?”

夜柒颜冷哼一声,残佞的勾唇冷笑,“哼!本王警告你,你最好放聪明点,别再妄想……”话未说完,就猛然瞥见灵汐瞬间惨白的脸色,以及她额间浸出的涔涔冷汗。

“箐儿。”灵汐骤然出声叫住她,上前几步,颔自腰间取出一件东西,拉起箐儿的手,淡笑着将那东西放入她的手心。

“本王还没吃饱,你再去厨房给本王盛一碗过来。”擦擦嘴角,好似洞悉了灵汐的用意,夜柒颜邪笑着将空碗递到她手里,扬眉说道:“对了,顺便再给掌厨的说一声,就说本王吃了剩下的,全部拿去倒了喂狗,以免有人偷嘴……”

夜柒颜循声望去,那里哪还有那个老太婆的人影?

“奶奶!”灵汐惊叫一声,试图挣开夜柒颜的钳制,可他却将她的手腕拽得更紧。

灵汐咽了咽口水,缓缓地抬眼往上一看,果不其然,夜柒颜那张冰冷阴沉的绝美俊颜赫然映入眼帘。

“滚!”殷殇厌恶的一把甩开她,决裂的低吼道。

逸尘单膝而跪,将灵汐湿透的身子平放在翠绿的草地上,他星眸微垂,伸手为她抚顺额间凌乱的丝,转思本想起身去找些干柴来生堆火,却不料灵汐的一双小手竟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角。

灵汐不屑的撇撇嘴,八成是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她索性直接将那幅画丢在案桌上,先制人的问道:“我想对于这件事,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届时,从茅房内传出夜柒颜怒不可遏的暴喝声:“该死的女人,本王这次绝不放过你——!!”

灵汐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嘲笑道:“呵呵,王爷既然不相信我,怕我在你的茶水里动手脚,那为何还要叫我亲自去给你泡呢?”

徐管家瞪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叮嘱她赶紧将茶水给王爷送过去,别再胡闹行事,而后无奈的叹口气,转身便忙自己份内的事去了。

天知道,她最讨厌那种粗犷野蛮,特别是长脚毛的男人!

就好比案板上的猪肉,她才不要躺在那里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