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他还是一样说得不疾不徐。

“因为我们才刚交往不久,感情还不是很稳定,所以若红才没跟你们说。”祈孟折马上插话。

这次席若红有反应了,不过她只是耸耸肩。

真他xx的见鬼了!席若红的脸色由红转青。

嘿嘿——一切都太顺利了。

他跑遍各大庙宇及算命堂,为的就是想替小孩们取个好听又好记的名字,不过就是没一个满意的。

“我有说,可是他…”想起那件事,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对他开口,那是一段教她至今仍深恶痛绝的过去。

“别告诉我,他把你说的话当成是玩。”他又想大笑了。

“当然不是,他听进去了。”她蹙紧眉。

“然后呢?”他很好奇。

“他、他闹自杀。”咬紧着下唇,她显得很懊恼。

岂知,祈孟折闻言又狂笑起来,摆明不相信。

“你别笑,我是说真的。”她火大地吼回去。

“真的?”他错愕地注视着她。

“嗯。”她点点头。“其实有一半是我的错。”

“我相信。”八成是她那时近视太深,不小心把丁远超看成帅哥,毅然决然进行“绝地大反攻”;岂知,那竟是一个错误的开始。

“喂!你的态度不能好一点吗?”她已经够郁卒了,他竟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只见祈孟折板起脸。“我洗耳恭听。”

“那时候我是看他一个人挺孤单的,而且没有朋友就算了,大家对他似乎很感冒,一看到他不是躲就是闪的,所以我…”

“所以你才决定‘倒贴’他。”他插上一句话,心里无端地对丁远超有一丝丝妒意。

“祈孟折!”她就知道他一定会讲出这种狠毒的话嘲笑她。

“我开玩笑的。”他扯了扯嘴角。

睨着他好半晌,她才又开口道:“后来有一次我看他一个人好像很无聊,就主动上前跟他打招呼。”那就是错误的开始。

“看不出来你也有这么热情的一面。”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揶揄她一番。

“祈孟折,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他讲话何时变得这么酸?表面上她很火大,但心里仍不免感到甜丝丝的。

“当然听,这么好玩的事我不听岂不是一大损失。”

“算了!我不说了。”她生气地撇过脸,闹别扭般噘起嘴。

祈孟折但笑不语地走至她身后,轻搂着她的腰道:

“对不起你别生气了。”他的下吧顶住她的肩,状似亲昵地半哄半道歉着。

席若红的嘴仍噘高着,不过脸上明显多了笑意。

“还生气哦?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包准你马上心情大好。”

“去哪里?”

“跟我来就知道了。”他拉着她的手,不容分说地拉着她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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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这句不文雅的话出自于席若红之口。

这真的是以前那间只容得下一个人、脏乱不起眼,甚至还有点像仓库的茶水间吗?

“我把这儿重新规划过,还喜欢吗?”祈孟折面无表情地问,可他却非常希望看到她点头;对他说出她很喜欢之类的话。

这茶水间可是他精心规划过的,一来可以抚平她被贬为倒茶小妹的不平情绪,二采他可以就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简直爱死了!这里根本就是一间器具齐全、设备一流的小厨房嘛!

她走到洗手台前摸了下水龙头,再打开上方的柜子,里头摆放的都是价值不菲的杯盘餐具。“这些东西应该很贵吧?”如果哪一天她又被惹火,这些东西还不都一样会沦为破铜烂铁。

不行不行,太浪费了。

不多说,她连忙将那些杯盘餐具拿下来,小心地将它们放进脚旁的纸箱中。

“你要干嘛?不喜欢那些东西吗?”他有些许不悦。

“不是,太浪费了。”她噘起嘴,抬眼睨着他。

“浪费?”他不解。

“要是哪天你又惹我生气,这些东西一定会被我拿来出气的,所以…”她抱起箱子,将它塞进他怀里。“这些东西你收起来,我再买一些比较便宜耐摔的。”

“有差吗?”他还是很不解。

上次看她摔东西时都没这么“节省”今天怎么突然想通了?

“这些东西那么贵,要是摔破很可惜。”她继续往里头走,眼前出现一扇门。

里头该不会是房间吧?她随意地猜想着。

当她一打开门,立即显得惊讶与诧异,因为里头真的是房间!

房间的地板上铺了一张进口地毯,地毯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水床,那水床光是用眼睛看就觉得躺上去会很舒服。

毫不犹豫,她一脚蹋开鞋子,其中有一脚她还不小心蹋得太大力了,鞋子直接朝后方飞去,险些砸到祈孟折,好在他闪得快。

席若红在水床上翻滚好几圈,舒适得浑然忘我之际,却被他的一句话打醒。

“你好像对红色内裤情有独钟。”这女人不想想自己穿着裙子,动作也不稍微淑女点。

倒抽一口气,席若红立即端坐起来,双手紧紧压住裙摆,脸很红、心跳很快,而且还很兴奋。

不对不对!她应该要生气。

对上他的脸,她反应迟顿地蹙起秀眉,摆出生气的模样。“你这个色狼!”

祈孟折不禁笑出声。“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没想到你这么害羞。”她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我害什么羞!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吗?”她祭出一记大白眼,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见他右边的那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