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转眼望去,已不见俞风踪影,心急道:“董厥,借一步说话。”不等董厥反应过来,项云一把拖过董厥,附耳轻声道:“我与大哥现在樊稠府中,若你家小姐对大哥有意,就来樊府寻我俩。”说完,项云匆匆离去,四处寻找俞风的踪影。

俞风,项云笑了笑,请樊稠坐了下来。待三人坐定,樊稠开口道:“吾需前去拜见丞相,不知二位可愿前往?”

不到两个时辰,大军便已到达了洛水西岸的永宁县。洛阳周边皆为董卓势力范围所辖,刚到永宁县,便有一彪军马迎了上来,俞风定睛望去,只见此队军马飘扬的旗帜上有个“张”字。樊稠见了,跃下马背,迎了上去,恭敬地抱拳道:“张将军!”

樊稠微微一笑,遂即大喝道:“出!”一彪军马徐徐朝县外开去。

项云忽地转身看着俞风,说道:“洛阳?!”

轩辕山不算陡峭,但海拔也有8oo米左右,又是山路,项云,俞风走了一阵感觉到一丝疲惫,而安清可能是走习惯了,气不喘,面不红的,见项,俞二人有些疲态,遂笑道:“此乃山腰处,我等正好祭拜一下庙宇,歇息一番。”

安世高轻呡了口茶,双目徒地光芒四射道:“云从龙,风从虎,风云际会,天地必动也。”

俞风呵呵笑道:“没什么。”

项云听闻俞风的语气中颇为失落,明白俞风的话意,遂即抬起头,说道:“大哥,等到天亮说不定我们就能回南京了。”

项云见俞风竟调侃起自己,一拳捶在俞风胸前,遂即哈哈大笑起来:“云少!”俞风同时也回敬一拳到项云胸前,哈哈大笑道:“风云二少!龙虎双杰!”

请二位公子进来。”董婉轻柔的声音从舱内传来,确比之前多了一分嘶哑。

项云平复了一下受惊过度的心脏,来到俞风面前,略显镇定地说道:“大哥,你的这个词好像有点道理,要不然怎么会碰到穿着怪异,说话也怪异的一男一女呢!”

董婉对董厥微微一笑,示意无妨。

先前吹奏玉箫的女子正席地而坐,见项云,俞风二人到来,抬头望去,但见二人虽穿着董厥置于的朴素衣物,但难掩二人提拔的身躯上散出的两股非凡气度,不由地芳心一颤,两颊更增添了几分红晕。

女子指了指项云,俞风二人,轻声对董厥吩咐了几句,董厥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是,小姐。”说完,径直跑了开去。

项云,俞风同时沉浸在这幅美妙的画卷中,良久,箫音顿止,女子放下手中的玉箫,轻叹了口气,回转身来,突见俞风,项云痴痴地朝着自身这边,面颊上不由地浮现出两朵红晕。

项云顾自轻轻地将揽在怀中的俞风放下,对着俞风轻道:“大哥,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在南京是,在这里同样是。”说完,转向樊稠说道:“多谢樊兄美意。”不等樊稠答话,便已站起身来,出其平静地说道:“吕布,项云在此,有种地放马过来!”

樊稠闻言一惊,拉住项云道:“项兄弟。。。”突见项云满面尽是坚毅的神情,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下去。

吕布正欲离去,突闻项云之语,遂即阴沉着脸转过身来,冷声道:“即然汝不想苟且,好,吾就成全于汝!”

项云一声冷笑,体内怒气暴涨,额上青筋凸显。

吕布冷笑数声,慢慢移步过来。

项云将全身的怨愤,劲道凝聚在右拳上,手背上立刻经脉暴凸。正在此时,一只软绵无力的手掌突然搭在项云的右拳上,项云一呆,回头望去,只见俞风挣扎着坐起身来,惨白的面容上尽是忧急之色。

项云见俞风还有一口生气,忧喜交加,连忙俯下身去轻道:“大哥。。。”

俞风气如游丝道:“你。。。你小。。。小子又。。。又不听。。。听我话!”

项云不禁哽咽道:“我以为大哥你。。。”

正说话间,一股气浪已破体而至,“嗡”的一声,吕布抽出佩剑,指着二人冷喝道:“还有何话讲完。”

俞风看着项云,竭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兄弟,扶。。。扶我起。。。起来,死也。。。也要站着死!”

项云看着俞风,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遂即向旁边的樊稠说道:“樊兄,我大哥就交与你了!”

樊稠闻言一愣,遂即明白了项云的心意,抱拳道:“项兄放心,樊稠定保俞兄无恙。”

项云抱了抱拳道:“多谢了!”

俞风也已然明白项云的话意,挣扎着抓住项云说道:“胜。。。胜龙。。。你。。。”俞风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项云看了看面无血色的俞风,走上前去冷冷地说道:“吕布,若我死于剑下,可否放我大哥一条生路。”

吕布思索片刻,遂即答道:“好!只要令兄离开洛阳,吕布绝不追究!”

项云说道:“一言为定!”

吕布答道:“驷马难追!”

项云回身看了一眼俞风,向樊稠抱拳道:“樊兄,拜托了!”

樊稠默然地点了点头。

项云遂即迈开步伐,双眼盯着吕布手中的佩剑,阔步走上前去。

生死一线之际,一声娇吪声传来:“住手!”

樊稠,项云,吕布闻言,同时一愣,循声望去,见是董婉急急冲进府来,后面则跟着耷拉着脑袋的董厥。

吕布见是董婉,上前支吾道:“婉。。。婉,你怎会来此。”

董婉怒目瞪了一眼吕布,见俞风面无生气的躺在地上,快步走了上去。

待董婉近前,樊稠恭敬地说道:“翁主!”董婉并未理会,俯下身去,看着俞风惨白,英俊的面容,双眼不由地滚动着泪花。

董婉轻轻地托起俞风的头,从腰间掏出丝绢,仔细地擦拭着俞风嘴角的血渍,滚烫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从面庞上滑落,一滴滴滴落在俞风的面容上,幽幽地说道:“风,都是我的错。”一旁的吕布见此情景,怒火中烧,暴喝一声,愤愤地拍门而出。

项云听樊稠之言,已经知道董婉的身份,本已一肚子怒火,此时却见董婉对俞风乃真情流露,怒火遂即平息了下去,突然想到俞风还有口气,赶忙道:“董姑娘,大哥还有气存,劳烦姑娘救治。”

董婉听闻项云之言,立即对垂头在一旁的董厥吪道:“董厥,抬俞公子回府!”

董厥闻言,低着头娓娓是诺,立即上前,项云怒目瞪着董厥,只是现今救俞风之命要紧,遂强忍不。董厥像做了愧疚之事,不敢抬头看向项云,默然地低着头与项云一前一后抬起俞风,紧随在董婉身后出府而去。

外堂之上只留下樊稠独自一人愣愣地站在那里。。